“既然如此,那我就指点一二,不过养猪之道,重在实践,光说不练是没用的。”
“还有,得不怕脏不怕累,否则”
白淼淼连连点头:“明白明白,我会认真学的。”
见对方是下了决心的,朱富贵便开始手柄手教导白淼淼养猪之道。
从饲料配比到清洁卫生,从疾病防治到生长促进,他都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让他惊讶的是,白淼淼学得极其认真,完全没有大小姐的娇气。
喂猪、清理猪圈、甚至给猪洗澡按摩,她都亲力亲为,丝毫不嫌脏累。
“朱大哥,这样按摩对不对?”白淼淼有模有样地给五香猪做着按摩。
“听说按摩能促进血液循环,让猪肉质更好?”
朱富贵赞许地点头:“没错,不过手法要更轻柔些,顺着肌肉纹理来。”
他上前示范,手指在猪身上轻轻按压。
白淼淼看得目不转睛,满脸崇拜:“朱大哥你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朱富贵笑了笑:“熟能生巧罢了,你多多练习,自然也能掌握。”
两人人,一个教一个学,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夕阳西下,金色的馀晖洒在养殖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温暖的光泽。
白淼淼似乎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眼巴巴地看着朱富贵:“朱大哥,我饿了”
朱富贵哭笑不得。
这姑娘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这是要蹭饭的节奏啊。
不过看白淼淼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实在不忍拒绝。
反正之前的食材还剩不少,做顿饭也没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吃吧。”朱富贵挽起袖子。
“今天给你露一手,做道拿手的猪头肉。”
白淼淼眼睛一亮:“真的吗?太好了,朱大哥需要我帮忙吗?”
朱富贵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让她参与进来也好。
“那你来帮我生火吧。”
两人就在院中架起锅灶,开始忙碌起来。
朱富贵取出珍藏的猪头,熟练地处理清洗。
白淼淼则笨手笨脚地生火,虽然弄得满脸烟灰,却乐在其中。
“朱大哥,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铁锅啊?”白淼淼好奇地问。
“铁锅受热均匀,焖煮出来的肉更香。”朱富贵一边处理猪头一边解释。
“而且容量大,可以一次煮很多。”
他将处理好的猪头放入锅中,添加特制的调料和灵草,又倒入灵谷酒,开始焖煮。
很快,浓郁的肉香就弥漫开来。
白淼淼抽动着小鼻子,眼睛越来越亮。
“好香啊,比我们家的厨子做得还香。”
朱富贵笑了笑,继续掌控火候。
他做的这道猪头肉确实有独到之处,融入了《养猪经》的感悟和生辉刀的生命气息。
不仅美味,对修炼也有裨益。
一个时辰后,猪头肉终于焖煮完成。
朱富贵揭开锅盖,顿时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来,尝尝看。”他盛了一碗递给白淼淼,并贴心地配上灵米粥。
白淼淼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放入口中。
下一刻,她的动作突然顿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朱富贵心中一惊:“怎么了?不好吃吗?”
他赶紧自己也尝了一块。
肉质软烂入味,香气浓郁,明明很好吃啊。
就在这时,白淼淼的眼框突然红了,大颗的泪珠无声滑落,滴在碗中。
“姑姑娘?”朱富贵吓了一跳。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白淼淼摇摇头,哽咽着说:“不不是的,是朱大哥做的猪头肉太象了”
“象什么?”朱富贵不解。
“像象我娘亲做的味道”白淼淼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娘亲在世时,最拿手的就是这道猪头肉,自从她走后,我就再也没吃过这个味道了”
白淼淼越说越伤心,最后干脆放下碗筷,捂着脸抽泣起来。
朱富贵这才明白过来,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
他没想到自己随手做的一道菜,竟然勾起了对方如此伤心的往事。
“对不起,我不知道”朱富贵有些手足无措。
白淼摇摇头,擦擦眼泪:“不怪朱大哥,是我自己没控制住情绪。”
她重新拿起碗筷,又吃了一口,眼中带着怀念。
“真的好象连火候和调料的比例都几乎一样,朱大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朱富贵老实回答:“这只是我家乡的做法,没想到会与令堂的如此相似。”
白淼淼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问:“朱大哥,你的祖上是不是来自南疆?”
朱富贵一愣,这才想起原主似乎真是那个地方的人。
“确实如此,正是从南疆迁来的。”
“那就对了!”白淼淼眼睛一亮。
“我娘亲也是南疆人,难怪做法如此相似,南疆的猪头肉确实有独特的烹饪方法。”
听到这话,朱富贵立马对南疆好奇起来。
按理来说自己这猪头肉的做法可是来自现代的。
实在是神奇。
得知朱富贵来自南疆后,白淼淼的心情好了许多。
她开始津津有味地吃起猪头肉来,一边吃一边讲述着童年的往事。
朱富贵安静地听着,心中却掀起了波澜。
南疆这个巧合未免太过蹊跷。
但朱富贵没有表露出来,只是默默地盛了碗饭,陪着她一起吃。
夕阳完全落下,月光洒满院落。
两人就着月光,吃着猪头肉,聊着养猪之道,气氛温馨而宁静。
白淼淼似乎完全放下了戒备,说话也越来越随意。
“朱大哥,你人真好,比我那个整天板着脸的爹强多了。”
朱富贵心中一动,状似随意地问:“令尊是做什么的?”
白淼淼似乎意识到说漏嘴了,赶紧转移话题。
“啊,就是个普通修士啦,不说他了,朱大哥,明天我还来学养猪好不好?”
朱富贵笑了笑:“随时欢迎。”
夜色渐深,白淼淼终于告辞离去。
朱富贵眼中闪过深思。
南疆白啸天五香猪
这些线索似乎隐隐有着某种联系,但他一时还想不明白。
“罢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摇摇头,朱富贵不再多想。
当前最重要的,是准备好三日后的白虎卫所宴会。
那才是真正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
经过两天的相处,朱富贵已经完全确定白淼淼与白啸天关系匪浅。
那相似的眉眼气质,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优越感,还有对白虎卫事务的熟悉程度,都指向同一个答案。
“叛逆期少女与严厉父亲的戏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