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礼眸色晦暗,片刻,沉声问:“孙成找到了吗?”
“我们查了孙成在国外的住所,他的房东说他两个月前就已经退房走了。”
“另外,孙成出入境记录显示他还一直在国外,但是也不能排除他有偷渡回国的可能性。”霍九道,“如果是偷渡的话,找到他,还需要一段时间。”
“加大人手去查,掘地三尺,也给我把他找出来!”祁宴礼冷声命令道。
“是!”
霍九应下,顿了顿,又问:“祁总,那颁奖典礼需要干预取消吗?刘若若死了的消息瞒不了太久,一旦被爆出来,宋小姐的情况可能”
霍九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俨然。
刘若若一死,相当于她视频里的那些都变成了死无对证的事实。
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舆论会再次掀起,宋辞的处境会变得比现在还要糟糕。
祁宴礼眉头紧蹙,没有说话。
这时,卧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他看了一眼从卧室出来的身影,对霍九道:“晚点我再给你打回去。”
随即,挂断了电话。
宋辞在卧室里,一直没听到外面有动静,还以为祁宴礼睡着了,犹豫纠结了半天才决定出来倒杯水。
却不想一出来就迎面撞上祁宴礼的目光。
“咳咳咳”祁宴礼忽然咳了几声。
宋辞太阳穴跳了跳,想到他今早的发烧,忖了忖,“你烧退了吗?”
“恩。”他嗓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哑,墨眸紧盯着她,“应该吧。”
宋辞微微拧眉,“你今早到现在没有测过体温?”
祁宴礼攥拳放在唇边,又咳了两下,“还没时间。”
应该?没时间?
宋辞正想反问他在这什么事都没有,怎么就没时间了?怎么会连自己有没有退烧都不确定?
倏然,余光瞥见茶几上的十几份文件资料,还有屏幕亮着的平板。
宋辞唇角绷直,“你一个上午都在工作?祁宴礼,你现在是个病人,还是个发着烧的病人,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不然你怎么痊愈得了?”
不痊愈,就意味着要一直在她这待着!
宋辞不由得有些恼,但在察觉到自己生气的时候,她又一时不知道究竟是在气祁宴礼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气自己心软把他给留下来了。
“这些都是急着要签字的合同,拖不得。”祁宴礼沉声解释,暗哑的声线,莫名夹杂着点点委屈。
“”
听到这话,宋辞竟有种无从反驳的感觉。
可问题是,一个偌大的祁氏集团,全球十几二十万的员工,难道没了祁宴礼就转不动?
宋辞抿了抿唇,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心生烦躁,转身进了卧室。
祁宴礼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眸光暗了暗,扫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心想他是不是拿出来的太多,卖惨过了头,她不相信?
早知道少放几份资料了。
他正想着,就见刚才大步回卧室的女人又折返回来,手里还多了一个耳温计。
她递给他,皱着眉头,“测一下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