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死我了!”
“江寒你这藤蔓带刺的?”
众人疼的龇牙咧嘴,尖叫出声。
可就是江寒的这一动作,救下了所有人的命!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砸落在众人方才站立的位置,碎石飞溅,地面直接被砸出一个浅坑。
众人脸色齐刷刷一白。
如果慢上半秒,那块石头,砸中的就是他们的身体。
“我操”
程飞声音发虚,腿肚子都在抖。
江寒倏然抬头,目光死死锁向空中。
那里悬停著一只怪鸟。
形似乌鸦,却远比乌鸦狰狞得多,通体漆黑,羽毛泛著冷硬的金属光泽,翼展足有七八米,遮天蔽日。
它双翼微微扇动,悬停在半空中,利爪还残留着碎石粉末,猩红的鸟瞳居高临下,冷漠地俯视著下方的猎物。
空气骤然压抑。
“刚才那石头”众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它扔的。”
刚才那块从天而降的巨石,足有磨盘那般大,将地上都砸出一个浅坑。
江寒的【猎意】疯狂示警,后背一阵发凉。
就在这时,怪鸟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翅膀猛地一振,狂风卷起尘土,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歆捖??榊栈 追罪薪璋結
“准备战斗!”陈明低喝一声,迅速从背包取出一根折叠长矛,矛尖散发着白色的电弧。
话音未落——
黑色怪鸟骤然俯冲而下,利爪撕裂空气,目标明确,直取地上,那只大蜈蚣的囊状物。
“妈的!他是来抢宝贝的!”
于大爷眼珠子都红了,一声低吼:“江寒!把我甩出去,我他娘的顶死他!”
边说著,于大爷揉了揉自己不可描述的部位。
“来不及了”
江寒撂下句话,一个闪现逼近,鬼藤径直甩了出去!
啪啪!
鬼藤破空,如钢鞭抽裂空气,接连两声脆响,狠狠抽在怪鸟的胸腹与右翼根部!
唳——!
怪鸟吃痛,发出一声尖锐嘶鸣,俯冲的轨迹被硬生生打偏,利爪擦着地面掠过,碎石翻飞,却没能抓到那囊状物。
下一瞬,它猛地振翅拉升,高度骤然拔起。
狂风呼啸,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鬼藤——缠绕!”
江寒在内心下达指令,根据以往的经验,对付这种飞行怪物,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它飞起来!
鬼藤猛然暴射而出,如一字长蛇,在半空中一卷,死死缠住怪鸟左侧翅膀的根部!
“嗤”地一声,倒刺嵌入血肉,怪鸟身形猛地一歪,飞行姿态瞬间失衡,半边身子被强行拖拽下坠。
“好!”陈明眼神一亮,立刻怒吼,“大壮!快用球滚滚,断它翅膀!”
“来来来来了!”
大壮低吼一声,整个人在地面上猛地一滚,化作一枚高速旋转的肉球!
轰——!
地面震动,大壮借着滚动的惯性弹跳而起,狠狠撞向那只被鬼藤拖住的翅膀!
咔嚓!
一声清脆到令人头皮发麻的断裂声炸开。
怪鸟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鸣,右翼彻底失去支撑,庞大的身躯再也无法维持平衡,从半空中斜斜砸落下来!
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怪鸟重重砸在地上,羽毛染血,翅膀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再也飞不起来。
江寒眸光一沉,卡牌已然滑入指间。
却在这时,通往第三个山谷的垭口,传来了一声惊呼:“等等!”
有人?
众人神色微动,顺着声音看过去。
雾气尚未完全散尽,一道身影从垭口处快步走出。
那是一名女人。
长发微卷,面容姣好,唇色微艳,穿着一件雪白的羽绒服,气质干净,却隐约透著一丝撩人的意味。
她的视线先是扫过地上挣扎的怪鸟,又迅速落在江寒等人身上,明显松了一口气。
“实在抱歉。”
女人抬手示意自己并无敌意,语气克制:“我养的畜生不太听话,偷跑出来,差点闯了大祸。”
她看了一眼那只断翅的黑色怪鸟,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随即重新看向众人。
“多谢你们手下留情。”
夏初向前一步,眼神冰冷:“先别谢,这畜生差点伤我们性命,你一句畜生不听话,就想就此揭过?”
女人脸上那点程序化的歉意淡了下去。她微微歪头,打量夏初,忽然轻轻笑了声。
“那你们”女人她拖长了语调:“还想怎么样呢?”
气氛瞬间凝滞。
于大爷咬牙开口:“妈的,这鸟是你指挥的吧,偷宝贝不成,还想袭击我们是不是?”
女人的笑意彻底冷了,轻蔑一笑:“本来还想陪你们玩一会儿,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中用啊。”
“既然你们不识抬举”她的声音顿了顿,突然打了一个响指。
啪!
那落在众人身后的怪鸟突然剧烈挣扎,它的身体快速膨胀,当扩大到一定程度时,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它终于怦然炸开!
血液、碎羽、内脏如同被巨力弹射般四散开来,如同满弓的箭矢飞射,喷溅声让人心头一震。
自爆?
陈明手中紧握的“闪电矛”被一道碎羽击落,他急忙抬臂护头,脸色刷白,额头上渗出冷汗。
“大壮,快使用脂肪盾!”他大喊。
大壮毫不犹豫当地挡在他和程飞的身前,身上渗出的白色脂肪迅速硬化,挡下了大半的攻击。
江寒拉着就近的夏初,闪身躲开飞来的碎片,而于大爷则硬抗在最前方,脊背被碎肉击中,血肉模糊,痛得他牙关紧咬,险些稳不住身形。
血腥的气息瞬间充斥空气,混合著炸裂的余波,让人几乎窒息。
见此一幕,那女人眼底的轻蔑更甚,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嘲讽:“就这么点实力,也敢来温泉山谷。”
她话音刚落,通往第三山谷的垭口迷雾中,又走出来两道人影。
“费那个劲干嘛,要我说,直接让李铁过去,将这几个小崽子杀了算了,还至于浪费你一只宠物?”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山羊胡,老鼠眼,嘴里叼著一根自制的烟卷,猛吸了一口,不耐烦的说道。
老头的身旁,跟着一个高大的壮硕青年,如同一个移动的堡垒;肩宽臂粗,肌肉隆起,比大壮还要夸张,目测得有两米五的身高,沉默地盯着前方的小队,气息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