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化作一道扭曲光线的暗影,并非直线飞行,而是呈螺旋轨迹撕裂空气;精准地打在大地懒的铁头上。我得书城 追最新璋劫
“铛——!”
金石交击的巨响震得人耳膜发麻。蕴含着双倍威力的一击,竟只在那覆盖著厚重骨甲的额头上留下个拳头大的凹坑,飞溅出几片碎骨与血珠。
大地懒被砸得头颅后仰,动作停滞了半秒。它晃了晃脑袋,浑浊的眼珠瞬间聚焦在江寒身上。额头的伤口非但没让它退缩,反而彻底激起了凶性。
吼!!
大地懒在发出一声咆哮后,发疯般直奔江寒冲来!
不得已,江寒只能一边逃命,一边召回匕首,不断以“普通攻击”骚扰。
可长久下去,那大地懒记仇的很,竟完全放弃了夏初等人,紧追着他不放。
另一边,见此一幕的几人呆愣了半秒。
夏初一声低喝:“老于,我们去帮江寒!”
她二话不说,悄悄绕到了大地懒的身后,举剑便捅!
剑尖传来刺中硬木的触感,只没入半指便再难寸进。吃痛的大地懒猛地甩动后肢,夏初连人带剑被扫飞出去,撞在树干上溅开满地落叶。
于大爷趁机抡起黑锅砸向巨兽脚踝,锅底与硬皮碰撞出沉闷巨响。大地懒只是趔趄半步,反而抬起前爪朝于大爷拍下!
于大爷瞳孔猛缩,急忙将黑锅高举过头顶格挡。
铛——咔嚓!
伴随着一声巨响,于大爷的铁锅瞬间四分五裂,恐怖的冲击力将他整个人掀翻在地,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锅柄也扭曲变形。
“老于!”
夏初脸色剧变,失声惊呼。
殊不知她那一剑,早已被大地懒记恨上了,掀翻于大爷后,巨大的铁尾便朝着夏初横扫了过去!
“噗”地一声,夏初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扑了出去。
“夏初!”
“夏初妹子!”
一只大地懒,令小队几乎全军覆没,到了生死的关头,于大爷也急得眼珠子泛红。
“老子跟你拼了!”
他丢掉锅柄,捡起身边的长矛,一咬牙就冲了过去。
过程中,于大爷的皮肤瞬间变成了铁青之色,肌肉如岩石般块块隆起。
那杆普通长矛在他手中竟泛起金属光泽,带着破空声直刺大地懒膝关节。
铛!
矛尖与骨甲撞击出火星,竟扎入三寸深。大地懒发出痛吼,抬爪扫向突然变得勇猛的于大爷。
于大爷不闪不避,铁青色的皮肤泛起冷光,他放开长矛沉腰立马,双臂交叉硬撼巨爪!
“轰”地一声闷响,于大爷双脚陷进泥土半尺,嘴角溢出血丝,却当真抵住了这开山裂石的一击。
就在于大爷和大地懒掰扯时,江寒悄然绕到了大地懒的身后。
他突然一个箭步上前,踩着大地懒那弓形的后背就爬了上去,一只手薅住大地懒的头发,另一只手的匕首朝着其眼睛猛刺!
大地懒惊觉危机,猛地偏头躲闪,匕首擦着眼睑划过,带出一溜血花。
吃痛的巨兽发出震耳咆哮,疯狂甩动头颅,江寒被甩得腾空而起,危机关头,他突然甩出手臂上的鬼藤。
鬼藤宛如有了灵性般般迎风暴涨,转眼就成了七八米的暗红绞索,带着破空声缠绕住大地懒的脖颈!藤身鳞片倒竖,竟如活物般往皮肉里钻。
大地懒的咆哮顿时变成窒息般的呵呵声,疯狂用爪子抓挠颈间的束缚。
而江寒如灵猿般再次攀上巨兽后背,双腿死死夹住大地懒的肩胛,左手揪紧鬃毛固定身体,右手幽光匕首泛起蓄力完成的暗芒!
噗嗤!
匕首齐根没入浑浊的巨瞳。大地懒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整个身躯人立而起,发疯般撞向旁边的参天古树。
“江寒!”
“江寒哥!”
金泉父子俩脸色惊变,可他们只是普通人,什么都做不了。
于大爷受伤不轻,身上的铁青之色已经退去,夏初受伤最重,奄奄一息,能不能活下来都够呛。
江寒在巨兽疯狂撞击前松手跃下,落地翻滚卸去力道,他喘息著抬头,只见大地懒独眼淌著黑血,脖颈仍被鬼藤死死缠绕。
轰隆!
大地懒那小山般的身躯轰然倒地,震起满地落叶。
鬼藤如血蛇般游回江寒臂上,鳞片间还挂著碎肉,但却轻轻一抖,变得干净如初,只是那藤身上的红色更暗了一分,乖乖缠住江寒的手臂不动了。
傍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金泉父子默契地站起身,去收集柴火,就地搭建了几个简易的小帐篷,顶上铺着落叶,勉强能够遮风挡雨。
等待篝火升起时,江寒拎着一条大地懒的大腿走了过来。
光是一条后腿,就比成年男子还要粗壮,少说也有四五百斤重,拖行时在泥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江寒,你们辛苦了,接下来交给我吧,你去照顾夏初。”金泉带着歉意说道。
一天的探险下来,他越发自责,要不是因为他,小队也不会频频受险;
“好的。”江寒很累,连说话都有些累。
但他还是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了夏初的帐篷中,地上是绵软的落叶,铺着一张透明的塑料布。
她脸色苍白如纸,腰间的伤口虽已用布料包扎,但渗出的鲜血仍在透明塑料布上晕开刺目的红。
江寒蹲下身,轻轻掀开被血浸透的布料。三道狰狞的爪痕从她腰侧一直延伸到后背,皮肉外翻,边缘已经发黑。
“忍着点。”他取出水壶冲洗伤口,夏初疼得浑身一颤,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当水流冲走血污时,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伤口深处附着著大地懒爪尖的碎屑,正散发著腐臭味。
“必须取出来。”江寒召唤幽光匕首,准备先消消毒,夏初突然抓住他手腕:“直接来别浪费时间”
他点头,刀尖精准探入伤口。
夏初仰头闷哼,指甲深深抠进落叶堆,当最后一片黑色碎屑被挑出时,她整个人已虚脱般瘫软。
接着,江寒撕下自己里衣最干净的布料,叠成厚垫时,夏初突然扯出个苍白的笑:
“轻点这可是你第一次脱我衣服。”
江寒突然用力系紧绷带:“和拆快递没什么两样。”
“你要死啊,那么用力的弄人家。”疼的夏初脸色更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