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fsb，可是找您，找了很久了。
这声音不重，却让马卡洛夫将军的心跳停了一拍。
fsb！
俄罗斯联邦安全局！
克格勃阴影的继承者，那个让所有前苏联官员骨子里发寒的暴力机器！
马卡洛夫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化为一片毫无生机的灰白。
他指著那个不速之客，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喉咙里挤出漏风般的“呵呵”声。
“你你”
来人，正是林风在莫斯科卢比扬卡见到的那位，肩扛将星的fsb将军。
他没穿军装，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反而透出比军服更沉重的压迫。
他看都没看主审法官，径直走到林风身边，对林风的侧影，微微躬身。
这个动作，谦卑，且恭敬。
“老板，您要的‘客人’，我给您请来了。”
一声“老板”，让整个法庭的嘈杂戛然而止。
死寂。
所有人都傻了。
旁听席的记者们下意识地疯狂按动快门，记录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被告席上，那帮英国律师的下巴张开，忘了合拢。
fsb的将军管一个中国商人叫老板？
这个世界，出了什么问题？
fsb将军无视了全场的惊愕，他缓缓转过头，那目光扫向证人席上的马卡洛夫，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马卡洛夫将军，别来无恙。”
他的语调平淡，却让法庭内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你在未获授权的情况下，私自倒卖国家a级机密技术资料，涉嫌叛国。
我们已经掌握你全部的犯罪证据，包括你和某些西方情报机构资金往来的银行账户。”
将军停顿了一下，唇角扯出一个不带笑意的形状。
“现在，你是想跟我们回卢比扬卡的地下室，好好聊聊你那些‘收藏品’的来历。”
“还是，作为我们fsb的‘污点证人’，在这里，把你该说的话，说清楚？”
马卡洛夫的身体猛地一软，彻底瘫在了证人席的椅子上。
他看着fsb将军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知道自己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是一枚弃子。
那些花重金请他来作证的人，根本没告诉他，林风的背后，站着fsb这尊真正的杀神！
“我我说！我全都说！”
死亡的恐惧压垮了他最后一丝贪婪与侥幸。
他像一只要被溺死的狗，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对着法官，发出凄厉的尖叫。
“法官大人！我是被逼的！是他们！是他们逼我来做伪证的！”
他猛地抬起手，指向被告席上那几个面无人色的英国律师。
“是他们！他们给了我一百万美金！让我来诬陷林风先生！”
“他们告诉我，只要我出庭作证，指控林风先生从我这里购买军事技术，他们就能让林风先生身败名裂，让他的船永远烂在香港！”
“这全都是阴谋！一个针对林风先生的，卑鄙无耻的阴谋！”
马卡洛夫为了活命，开始语无伦次地反咬。
他将对方律师团如何接触他，如何教他编造证词，如何将美金汇入他瑞士银行账户的细节，不顾一切地全部吼了出来。
整个法庭，彻底失控。
剧情的反转快到所有人的大脑都无法处理。
前一秒，他还是置林风于死地的“关键证人”。
下一秒，他就成了揭露天大阴谋的“污点证人”。
被告席上，那几个英国律师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们耗费巨资准备的杀手锏，在开火前，就调转炮口，把自己轰了个粉碎。
主审法官重重敲响法槌，试图维持秩序，但他那张向来严肃的脸上，也写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愕。
这场官司，已经不是赢了。
是赢得太过辉煌！
他转头，望向自己身后的林风，那目光里，是近乎狂热的崇拜。
这个男人，到底还藏着多少张牌？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能让fsf的将军，都心甘情愿地来为他站台？
林风迎上他的目光，只是从容地举了举手中的茶杯。
那眼神像是在说：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
在马卡洛夫“声泪俱下”的控诉下，对方律师团彻底崩溃。
他们被自己请来的证人，当着全世界的面，撕下了所有伪装。主审法官当庭宣布，鉴于出现了极其严重的伪证及妨碍司法公正的证据，暂时休庭。
同时，法庭将对那家开曼群岛公司和其律师团队，正式展开调查。
一场针对林风的必杀之局，就这么以一种荒诞到极致的方式，被瞬间瓦解。
休庭后。
fsb的将军走到林风面前，姿态依旧恭敬。
“老板，这个处理结果，您还满意吗？”
林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得不错。替我向你们局长问好，告诉他，关于下一代航空发动机的‘合作备忘录’，我已经让我的技术团队在准备了。”
“是！我一定带到！”
将军的眼中放出灼热的光，腰弯得更低。
他知道，自己这次，赌对了。
他转身，带着两名手下，像拎一只破麻袋一样，将已经彻底瘫软的马卡洛夫，从证人席上拖走。
马卡洛夫被拖出法庭的最后一刻，用一种怨毒至极的眼神，死死地盯住林风。
林风只是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像是在送别一位老朋友。
解决了马卡洛夫这个麻烦，林风的神情并未放松。
他知道，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对手，还没出招。
他走到霍振霆身边，这位老人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看着，脸上不起波澜。
“霍老，接下来，恐怕就要辛苦您了。”林风的语气很郑重。
霍振霆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有精光一闪而过。
“放心，林小友。”
“在香港这块地，玩法律，那帮英国佬或许是专家。”
他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有一种镇压全场的份量。
“但要玩人脉，玩规矩，我霍振霆，还没怕过谁。”
就在这时，法庭的书记官快步走了过来，将一份文件递到大卫·霍尔手中。
“霍尔先生，这是被告方，也就是乌克兰政府律师团，刚刚提交的一份新的证据申请。”
他快步走到林风身边，声音压得极低。
“林先生，麻烦来了。”
“乌克兰人，请来了黑海造船厂的厂长，瓦列里。”
“他要出庭作证，证明你在收购那家‘曙光拖拉机厂’时，所使用的那份‘全自动罐头厂生产线’的投资合同，是伪造的！”
“他们要告你，合同欺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