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课让他成功将机械理论提升至1级。
事实摆在面前,柱子忍不住不相信。
现在每当柱子来抓药,他都会让柱子自己开方选药,两人还经常讨论药理。
不少时候,这位药馆馆主反而能从中获益良多。
何雨柱没有多言,只是把自己准备的调养方子告诉了谢学丰。
谢馆主熟练地帮他配齐了药材。
你师娘家有喜事,我也沾沾喜气,就当是我送的。”
这些药材不值几个钱,有空多来坐坐,陪老头子聊聊医术就是我的福分了。”
说罢将药包递到柱子手中。
您见多识广,跟您交流我也能学到很多。”
虽然药理学识已经提升,某些方面甚至超过谢学丰,但何雨柱始终保持谦逊。
他知道,这位老人的经验是系统无法给予的珍贵财富。
目送柱子离开后,谢学丰望着门口出神。
想起自己的宝贝孙女,他不禁思绪万千。
当初就想撮合孙女和柱子,后来也能看出谢颖琪对柱子有好感。
柱子为人处事和能力都让他十分满意,现在更考上了清华。
眼看柱子越来越优秀,可两人的关系却没什么进展,谢学丰不免着急。
十六岁的柱子即将十七岁,而十九岁的孙女也到了婚嫁年纪。
要是眈误下去,这样优秀的年轻人要是被别人抢走,那可就太遗撼了。
想到这里,谢学丰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天坛医院内,何雨柱带着药材来到妇科病房。
停好车后,他向护士打听到李保国一家的病房位置。
敲开单人病房的门,李保国笑着迎了出来:"柱子来了。”
那天价的一万块单人病房,普通人家根本不敢想,只有像李保国这样的大厨才住得起。
肖秋珍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虽说面色略显苍白,眉眼间却藏不住喜色。
李保国接过药材,忽然盯着包装纸上的印记怔了怔:"柱子,这药是从学丰药馆抓的?
正说着话,李保国朝病床上的妻子使了个眼色。
何雨柱的脸唰地红了。
他确实常遇见那个叫谢颖琪的姑娘,要说好感是有的,可结婚这事他现在整天泡在实验室里,哪有心思谈婚论嫁?
毕竟这年头,二十岁还不成家就该被人说闲话了。
转眼到了六月中旬,清华园里的知了开始聒噪。
机械系的教室里,钢笔尖划过试卷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何雨柱盯着最后一道机械传动系统的计算题,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何雨柱答完试卷最后一道题,仔细检查一遍后才满意地合上笔帽。
校园广播里传来考试结束的通知——这个年代还没有电铃,全靠大喇叭发号施令。
交卷后,他随着人流走出教程楼。
明天成绩公布后,他在清华的第一个学期就过半了。
打开系统面板,机械理论一栏显示着:【机械理论4级(12761/50000)】。
半年的钻研让他的理论水平突飞猛进,如今已能与普通工程师比肩。
像轧钢厂易中海这样的老师傅,虽然手上工夫老练,但论理论基础,随便找个清华机械系学生都能碾压他们。
这也是为何公私合营后,易中海止步八级钳工再难晋升——新时代需要理论与实践兼备的人才,哪怕是初级工程师,含金量也远超高级技工。
教室里,江文辉和同学们正围着何雨柱讨论考题。”柱子,孙教授出的题可真够刁钻的,你没被难住吧?虽然何雨柱性格内敛,但作为机械系入学状元,始终是同学们瞩目的焦点。
要知道这些量身定制的难题,就算是优等生也常被卡住。
傍晚同学们约着聚餐放松,校门口却有个鸿宾楼的伙计急匆匆拦住何雨柱:"何师傅,杨掌柜请您即刻过去一趟。”,他只得向江文辉致歉:"今天怕是要爽约了。”
夕阳下,何雨柱的身影跟着伙计匆匆消失在胡同尽头。
鸿宾楼本该热闹的午市却门可罗雀,冷清得仿佛歇业一般。
何雨柱远远瞧见这副景象,心头掠过一丝不安,不由加快脚步往前厅赶去。
厅内站着几位熟悉的面孔。
杨国涛抬眼望来,眼底泛起复杂的情绪:"柱子啊"
两名陌生男子正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他。
何雨柱一时怔住。
鸿宾楼生意惨淡也就罢了,怎的突然提起补贴的事?这两人又是何方神圣?
听完师傅简短的耳语,何雨柱恍然大悟。
原来这是上级新派来的管理人员,虽然眼下权力有限,但代表的是官方意志。
两人刚来就大刀阔斧地改革,眼下正拿他的待遇问题开刀。
象你这样吃空饷的情况必须杜绝,之前的我们既往不咎。”
如何处置您自行决定,但我们会如实记录上报。”
杨老板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周围的鸿宾楼员工互相交换着眼神,明显对这两个人的做法心生不满,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和杨老板的态度,谁也不敢多言。
李保国的目光一直落在柱子身上。
他对上面派来的人原本存着几分敬意,但这两人对待柱子的态度让他实在看不下去。
此刻他只等柱子表态,若柱子表现出不满,他一定会毫不尤豫地站在柱子这边。
这笔钱是他亲口承诺的,如今说取消就取消,虽然金额不大,可这让柱子怎么想?以柱子的厨艺天赋,日后若是投身餐饮业,必然与鸿宾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带来的收益岂是区区二十万可比?更别说他还与李师傅交情匪浅。
这两个管事简直是糊涂透顶!若不是顾及他们的身份,他早就翻脸了。
杨国涛满脸无奈。
他当然明白两人的意思,正因如此,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杨国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虽然他对这两位一直保持尊重,但自从他们到来后,不仅对酒楼的经营指手画脚,现在连人事安排都要插手,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他能在餐饮行业打拼这么多年,将鸿宾楼做到今天这个规模,怎么可能没有脾气?
两人一时语塞,显然没料到杨老板会突然变脸。
就在他们想要反驳时,何雨柱走了过来,在杨老板耳边低语几句。
听完柱子的话,杨国涛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看向柱子的目光依然充满歉意。
此刻,他考虑的不再仅仅是柱子的厨艺和天赋了。
杨国涛看重柱子与李师傅的厨艺与名气,确实能为鸿宾楼带来收益,但长久相处下来,三人早已超越单纯的利益关系。
杨国涛真心将柱子视作晚辈,与李师傅也情同友人,如今发生这等变故,他心中实在难以接受。
然而柱子附耳低语的那番话,却令杨国涛神色一凛。
若真如柱子所言,此事便不单是人事安排这般简单了。
正当杨国涛迟疑之际,柱子已冲他轻轻点头:“杨老板的心意我和师傅都明白,绝不会怨您。
即便没有这笔钱,我在学校也能应付,您不必挂心。”
见徒弟如此通透,李保国也以目光示意。
杨国涛只得叹息:“柱子,让你受委屈了。”
这番对话引得众人神色微动——何师傅在鸿宾楼声望颇高,竟被那两个管事逼走。
本就对二人 不满的员工们,此刻更是愤懑难平。
两名管事见柱子主动撇清关系,紧绷的面色稍霁。
方才杨国涛骤然展露的气势,确让他们心生畏惧。
毕竟这位东家当真肃然起来,他们这份借组织名头撑起的威风便不堪一击。
此刻虽想如常训诫众人,却又忌惮杨国涛再度发作,只得草草丢下句“此事揭过,各司其职”
,便匆匆离去商议对策。
待其走远,前厅顿时响起阵阵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