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齐挑眉,故作不屑。
“傻柱谈对象了!”
许大茂压低声音,一脸得意。
“啥?傻柱能找着对象?”
刘光齐瞪大眼睛,满脸不信,“就他那呆样,谁看得上他?”
许大茂冷哼一声:“爱信不信,那姑娘比秦淮茹漂亮多了,要不然 嘛不稀罕秦淮茹?”
看着许大茂这副德行,刘光齐将信将疑。”许大茂,你说的可是真的?
许大茂懒得搭理他,拎着包大摇大摆往后院外走。
刘光齐眼珠一转,赶紧追上去换了副嘴脸。
鸿宾楼后厨。
何雨柱正收拾灶台,李保国把他叫到跟前。
听完师傅的话,何雨柱愣了一下。
以何雨柱现在的厨艺,早够出师标准了。
李保国现在主要让他自己琢磨,能教的技术活儿不多了。
出师后自立门户也好,跳槽也罢,都随他意,等于在厨师行当站稳了脚跟。
旧社会那些黑心师傅就爱拖着不让徒弟出师,好多压榨几年。
李保国拿他当亲儿子,自然没这些歪心思。
何雨柱对这行的规矩不太懂,经师傅解释才明白。
他倒不在乎出不出师。
一来没打算干一辈子厨子,二来师徒情分摆在那儿。
李保国是为他考虑——出了师就是正经大厨,杨老板要留人也得按市价开工资。
更重要的是在外头的名声,对他将来发展有利。
按规矩得出师宴上露两手,让同行认认可。
既显摆李保国教出来的高徒,也为何雨柱将来铺路。
来的都是有名望的,自然少不了礼金贺礼。
这些本该归徒弟,遇上黑心师傅就吞了,何雨柱倒不用担心这个。
李保国提醒了一句。
毕竟他擅长的是川菜,但这对何雨柱来说不成问题,系统强化的厨艺让他精通各大菜系。
……
几天过去,通过何雨柱和师父杨佩元的沟通,城外敌特活动的最新情况已经掌握。
四九城周边所有敌对势力全部肃清,潜伏的敌特组织也被军管会彻底铲除。
重点调查的猫儿巷果然藏着前朝遗留的几个贝勒,正在暗中集结力量做着复辟美梦,这股势力同样被连根拔起。
这些消息让何雨柱想起了提供情报的聋老太。
看来这位老太太的身份远不如表面简单,绝不只是她对外宣称的"给组织编过草鞋"那么清白。
不过他懒得深究,只要不招惹自己,别人家的闲事他向来不愿过问。
这些日子他按部就班地练武、站桩、学习,小院生活平静有序。
不过四合院里倒是热闹非凡。
这天傍晚,何雨柱回到院子时,发现外墙上已贴满了大红喜字。
前院的阎埠贵一家正对着这些装饰品评头论足。
贾东旭顺利通过了钳工转正考核,正式成为钢厂工人。
虽然和师父易中海不在同一个车间,但婚事已经定在后天举办。
其实贾家确实找过他,但在价钱上没谈拢。
作为邻居本想给个友情价,可贾张氏嫌贵,最后不了了之。
不过可惜了,还指望能尝尝你的手艺呢。”这话倒是真心,上次尝过何雨柱做的菜,全家到现在都念念不忘。
对了,雨水丫头好久没见了,我家小子总念叨她。
改天带她回来聚聚?阎埠贵趁机拉近关系。
自从何雨柱获得锦旗,阎埠贵更认定这个潜力股值得投资。
反正她现在放假,下周我带她回来聚聚。”何雨柱爽快答应。
在即将到来的特殊时期,他深知独善其身不如融入集体。
又闲聊片刻后,何雨柱告辞回中院。
这一切,都被躲在后院的许大茂看在眼里。
许伍德的吼声从屋里传来,许大茂慌忙收回视线,一溜烟窜回家去。
……
……
四月底的春风吹散了最后一丝寒意,南锣鼓巷在 声中醒来的清晨格外热闹。
一群孩童围着迎亲队伍又蹦又跳,像群叽叽喳喳的麻雀。
贾家独子贾东旭的大喜日子,让整个90号四合院的中院都挤满了人。
八张红漆木桌排得满满当当,连下脚的空隙都快没了。
易中海天没亮就忙前忙后张罗,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家娶媳妇呢。
院里的小年轻们三五成群嬉闹,这种时候总能打牙祭——运气好还能揣走几颗喜糖,对他们来说可不比过年差。
邻居们说着吉利话递上红封,贾张氏边记帐边咧着嘴笑。
虽说她平日蛮横,但街坊们到底不愿在这种日子触霉头。
这年头邻里关系不比后世高楼里的冷漠,除非真有深仇大恨,谁家办事大伙儿都会来捧场。
为这场婚礼贾家可下了血本,不仅置办了一百多万的缝纴机,前前后后花的钱海了去了。
这会儿贾张氏摸着越来越厚的礼金簿,仿佛能听见铜板叮当响。
何雨柱刚跨进中院就撞见许大茂。
不象某些人,号称大厨结果连喜宴都轮不上掌勺。”
许伍德再三叮嘱许大茂别往外说,等毕业工作定下再提不迟。
可许大茂在傻柱面前哪能藏得住话?有点儿好事就巴不得踩到傻柱脸上,更何况放映员这么体面的工作——比食堂颠勺的强多了,待遇好又风光,整个四九城都难找!
瞧见许大茂那副得意样,何雨柱嘴角一抽。
他早料定许大茂会当上放映员,往后还会靠着下乡放电影捞油水,在大院里头一家子吃香喝辣。
可这高调做派也招人眼红,院里家家勒紧裤腰带,偏你许大茂三天两头拎着老乡送的鸡鸭鱼肉?难怪后来每次和傻柱干架,街坊们都暗戳戳盼着他倒楣。
要论做人精还得看易中海,明明工资全院最高,偏装得粗茶淡饭,这才混了个好名声。
何雨柱点点头。
这数目倒也合适,既不算寒酸也不至于太招摇。
五百?!许大茂差点被口水呛着。
他本想压傻柱一头,结果这货直接躺平认输?
虽说他在鸿宾楼隔三差五拎回好菜,但一个养妹妹的穷小子——穷点儿怎么了?
柱子的话让许大茂愣在原地,他原想嘲笑对方,却没想到柱子如此坦然地报出这个数字。
在这个爱面子的年纪,他怎么好意思?
何雨柱见事情已了,懒得继续攀谈,转身走向贾张氏那边。
看到两人熟练地登记礼金,何雨柱目光微动。
易中海为贾东旭的婚事如此操劳,其中的心思不言而喻。
至于贾张氏是真不知情还是装糊涂,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贾东旭刚转正,未来在厂里的发展还得靠易中海这位师傅提携。
贾张氏眼睛一亮。
她知道柱子在大饭店当师傅,平日吃穿用度都不错,这次能随多少?
何雨柱递上五百块钱。
贾张氏捏着钞票,语气变得不自然。
在大饭店工作的人,就随这么点?
何雨柱面不改色。
贾张氏正要发作,易中海连忙打圆场:"确实不容易,心意到了就好。
找位置坐吧,马上开席了。”
贾张氏虽不满,也不好再说什么。
何雨柱并不在意她的态度。
无论是否得罪人,都不影响他吃席。
这个年代,藏富才是明智之举。
若非条件限制,他连公开吃饭都想避开。
等高考后上了大学,再作打算。
不一会儿,许大茂过来送上三千块礼金。
易中海皱了皱眉,却未多言。
宾客陆续入座时,院外传来孩子们的喊声:"新郎新娘来啦!
盛装的秦淮茹挽着贾东旭走进院子,顿时吸引全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