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这是”
何雨柱率先开口。
“我”
秦淮茹刚要应答,贾家大门突然洞开。
“淮茹起这么早?快来吃早饭。”
贾张氏拽着她就往屋里走,从头到尾没瞥何雨柱一眼。
眼下儿子快娶媳妇了,她可不想节外生枝。
秦淮茹把话咽了回去,垂眼跟婆婆进屋。
何雨柱望着二人背影挑了挑眉——看来贾家另找了间房安置她?上次没租成自家房子,倒让他们说动了别家。
何雨柱没多停留,进屋准备早饭。
秦淮茹随贾张氏进屋后才缓过神,想起昨夜梦境画面,心跳不由加快,尤其贾张氏和贾东旭还在身旁。
她暗自懊恼,越不想在贾家面前提柱子,反倒越想提起。
这番话却让贾东旭心头舒坦。
这漂亮媳妇没过门就懂得节俭持家,难怪师傅提起秦淮茹时赞不绝口。
晌午八点,何雨柱收拾妥当晃悠着往救助站走。
院门口正撞上同行的贾东旭夫妇,双方简单招呼后那对小夫妻便快步离去。
院里上班的人已走得七七八八。
贾张氏端着碗筷到中院水池清洗,恰遇一大妈。
一大妈正跟人闲聊着,贾张氏突然插话道:“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一大妈心头一怔,眼皮跳了跳,还是说道:"你说说看。”
自行车?该不会是要自家出钱吧?
这贾张氏可真敢想啊!帮贾东旭娶媳妇已经够意思了,现在连自行车都惦记住了?
要知道就连老易这个高级工人都没自行车呢,一辆车得上百万,顶老易几个月工资了!
我是想着东旭在钢铁厂,淮茹在救助站,两人上班不顺路。
要是有辆车,东旭就能接送淮茹,小两口感情也能更好。”
你们家不是刚买了缝纴机吗?
我是想能不能你们家买辆车,不用的时候让东旭偶尔骑骑"
一大妈脸都黑了。
这是什么道理?自家买车给贾东旭用?
贾张氏还想再说,一大妈直接岔开话题。
帮人是情分,可也不能当 。
见一大妈态度坚决,贾张氏只能悻悻收声。
何雨柱独自来到救助站,步履轻快地掠过街道,不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
他和几位熟悉的婶子简单寒喧了几句。
平时这些帮工和站里的人对腌菜并不热衷,但自从尝过何雨柱的手艺后,个个都馋得很。
何雨柱点点头,熟练地开始准备炉灶。
其实这些打下手的活计本可由站里的婶子们代劳,前几任饭馆师傅都是这么做的。
按他们说法,这些都是学徒该干的活。
但这位鸿宾楼出身的厨师却坚持亲力亲为——这些日常琐事正是提升厨艺的绝佳机会。
见他如此踏实勤恳,众人对他更添几分敬重。
流民们无精打采地坐在救助站内。
今日依旧没有工作分配下来。
新来的尚显迷茫,待得久些的脸上写满愁苦——他们大多是农民,离家多时田地早已荒芜,即便回去也难逃 。
烧火的间隙,何雨柱听见流民们的窃窃私语。
新来的一群人正在谈论城外见闻。
这个消息让何雨柱手中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如常。
师父说过军管会这次行动必定惊动城外那些。
但他心里仍想着那伙人的光景——分明住在正经村落,吃穿用度比寻常百姓还体面。
何雨柱目光微闪,暗自记下这个细节。
咸菜出锅后,几位婶子帮忙分派。
秦淮茹也来上工了,接过咸菜时冲他点点头就去帮衬其他妇人。
她今天神色有些异样,不过何雨柱并未在意——毕竟是贾东旭的媳妇,与他能有什么干系。
何雨柱暗自决定要与这个女人保持距离。
一个寡妇独自拉扯三个孩子,最终成为四合院最大赢家,这份心计不得不防。
男子提到城外喻屯村的窝时,何雨柱心头一跳。
这地方他听师父李保国提起过——正是师娘娘家上次进货的村子。
奇怪的是他们问清来历后,不仅放了我,还给了一个馍。”男子至今想不通。
如果这些人是,那他大概能理解为何如此行事。
但现在,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谁知道呢大哥,运气这东西说不准,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咸菜还够吗?我再给你盛一勺。”
何雨柱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短短一会儿,这人已经吃完一整碗咸菜。
干吃咸菜,没别的配菜。
不过何雨柱炒的咸菜确实香,几乎能当餐馆里的正经菜了。
“行,麻烦你了何师傅。”
何雨柱摆摆手,接过碗又盛了一勺。
这人来这儿时间不长,京腔倒是挺地道。
……
下午。
何雨柱和几位婶子商量,提前做晚饭,自己家里有急事。
大家自然没意见。
大不了做好了放着,到点再开饭。
对这些流民来说,能吃上何雨柱做的饭菜已经是福气。
很快,何雨柱点燃炉灶,麻利地做好了晚饭。
忙完一看时间,差不多四点。
“张婶,我先回去了,这边麻烦你们照看。”
说完,何雨柱匆匆离开。
秦淮茹瞧见他匆忙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柱子这么着急,家里出什么事了?
……
鸿宾楼前厅。
何雨柱先到这儿打听师傅的消息。
杨老板虽然奇怪他这时过来,但还是说:“李师傅本来好好上班,有人来传话,他就急忙回家了。”
“好,杨老板,我也先走了。”
何雨柱心里一沉。
不会真这么巧吧?
上次师娘家不是刚进了货吗?这么快又出事了?
他脚下速度不减,转身就走。
“哎,柱子……路上小心。”
杨老板看他匆忙离去,隐约猜到什么。
李师傅家可别出大事,不然鸿宾楼也要受牵连。
……
八宝坑胡同。
何雨柱熟门熟路地赶到78号院。
刚到门口,他就注意到大门敞着。
院里传来师傅李保国的说话声。
何雨柱快步走进院子。
李保国站在院中,师娘肖秋珍坐在椅子上,脸色忧愁。
小雨水乖巧地站在一旁,小手被肖秋珍握着。
“柱子?”
“你怎么来了?”
“哥……”
几人见到何雨柱,都有些意外。
连小雨水的声音都少了往日的活泼。
“师傅,师娘,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走到他们身边,看着师娘的神情,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唉……”
李保国叹了口气:“你师娘娘家那边……出事了……”
听到师父的话,何雨柱神情略有变化,但并不惊讶。
“是喻屯村那边出的事吗?”
他直接问道。
李保国和肖秋珍同时怔住。
“柱子……你怎么知道的?”
肖秋珍声音发紧。
虽然之前提过喻屯村,但娘家遭遇变故的事应该没几人知晓。
“今天刚听说那边不太平。”
何雨柱轻叹一声。
他本打算来提醒二老注意安全,虽知城外动荡却不知具体方位,终究晚了一步。
李保国听完解释面色复杂,肖秋珍按着徒弟肩膀:“别自责,你早前就提醒过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