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五步来人竟不慌不忙,倒让他急出一背冷汗——这凶徒莫非不知军管会的厉害?
何雨柱屏住呼吸,注视着那人逐渐靠近的身影。
令他毛骨悚然的是,对方竟在自己藏身的墙根前站定了!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怎么可能?
就算躲不过师父的耳目也就算了,怎么连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发现自己?
何雨柱心跳如鼓。
纵有通天武艺,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也是徒劳。
他暗下决心。
就在他蓄势待发之际——
墙外传来一声闷响,那人竟瘫坐在地,背靠砖墙不住喘息。
何雨柱顿时收势。
原来没被发现。
听这气息紊乱的动静,对方似乎还受了伤?
他嘴角抽了抽。
亡命之徒居然半路歇脚?这也太不专业了!
念头电转间,何雨柱神色渐沉。
被动挨打绝非他的作风。
那支枪就象悬在头顶的利刃,他必须夺回主动权。
趁其行动不便,正是出手良机。
正当他盘算对策时——
嘈杂的人声由远及近。
墙外的呼吸骤然急促,伴随着窸窣的起身声。
就是现在!
何雨柱如离弦之箭闪出,施展提纵术瞬间欺身至对方面前。
他五指如钩扣住对方持枪的右腕,骨裂声清脆可闻。
黑黢黢的武器刚落地,就被他一脚扫飞。
惨叫声划破长空。
转瞬之间,凶器已在数丈开外。
歹徒捂着手腕蜷缩成团,冷汗涔涔而下。
何雨柱冷眼旁观,内心毫无波澜。
光是夺走武器还不够稳妥。
谁能保证对方没有其他隐藏手段?
何雨柱径直上前,一记扫腿猛击对方膝盖。
咔嚓一声脆响,歹徒瞬间跪倒在地,扭曲的双腿显然已经严重骨折。
即便这样何雨柱仍不放心。
他反手扣住歹徒双臂狠狠一拧。
凄厉的惨叫声在胡同里回荡许久才渐渐消散。
何雨柱拭了拭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
对付这种持械行凶的暴徒,再狠辣的手段都不为过。
毕竟现实不是儿戏,生命没有重来的机会。
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必须彻底消除威胁。
没有这样的谨慎,他也不敢直面如此危险的暴徒。
此刻瘫在地上的歹徒疼得几近昏厥。
却仍强撑着抬起头,想要看清袭击者的模样。
刚抬起头的瞬间,又被何雨柱一记重拳砸得眼冒金星。
何雨柱从背后钳制着歹徒喝道。
歹徒刚要放狠话,就被何雨柱连续几记重拳打断。
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这时胡同口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是军管会的同志。
何雨柱先是一愣,随即认出这是王卫国的声音。
何雨柱运足中气高声回应。
外面沉默片刻后,传来逐渐接近的脚步声。
王卫国带队全副武装冲进胡同。
军管会接到报警称有人当街持械 。
这种恶性案件往往涉及敌特势力,他们立刻出动精锐部队追捕。
根据目击者指认,凶徒最后逃进了这条胡同。
没想到刚喊话就听见熟悉的声音。
王卫国对何雨柱的声音再熟悉不过。
但这个时间他应该在鸿宾楼上班才对。
虽然听到何雨柱的回应,王卫国仍保持着警剔,示意队员列队前进。
刚拐进胡同他就愣住了。
凶徒被何雨柱死死按在地上,脸色惨白,嘴里断断续续地咒骂着,声音虚弱不堪。
王卫国上前惊讶道。
何雨柱无奈地耸耸肩。
凶徒很快被押上 卡车。
按照程序,何雨柱也需要随王卫国去军管会做笔录。
路上听何雨柱讲述事情经过后,王卫国神色凝重。
被害武者来自铁骨武馆。
王卫国眼神顿时锐利起来。
“柱子,这回你又立了大功啊!”
王卫国转头看向何雨柱,眼中满是赞赏。
他没想到刚刚分开不久,又在这里碰见这小子,更没想到何雨柱竟能赤手空拳制服持枪的敌特。
这般胆识身手,放在整个军管会也是数一数二的好苗子。
以你的本事,定能大展宏图!
不过柱子记住,哪天改变主意了随时来找我,军管会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军管会办公室里,何雨柱配合做完笔录。
这次没见到张春梅,听说是外出开会了。
办完手续,王卫国送他出门时叮嘱道:"最近敌特活动猖獗,你和杨先生都要当心。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组织上一定尽力协助。”
这年头的锦旗含金量十足,对个人前途大有裨益。
当何雨柱从 上下来,刚走进鸿宾楼大厅,杨国涛就急匆匆迎上来。
李保国甚至要出门查找,还是被杨老板拦住了。
此刻若是出门,该去哪里寻人?
反倒是柱子回来若不见人,反而更添麻烦。
此刻见柱子不仅平安归来,还是从大 上下来的,杨国涛心中愈发好奇。
何雨柱简短讲述了今日之事。
听完他的遭遇,杨老板也不由心惊胆战——这绝非儿戏。
莫说柱子是个孩子,即便是成年人遭遇当街枪袭,恐怕也要吓得魂飞魄散。
“柱子,去给你师父报个平安吧,他急坏了。”
杨老板又叮嘱道。
何雨柱点点头,随即去后院寻李保国。
“柱子!”
李保国见到他,眼中闪过喜色。
“师父……”
何雨柱将经历复述了一遍。
听闻如此凶险之事,李保国背后沁出冷汗。
柱子虽说得轻描淡写,可面对持枪凶徒,稍有不慎便是生死之别。
他们早已将柱子视如己出,怎能不忧心?
“今日要不要歇一天?经历这等事,难免心神不宁。”
李保国提议,实则担心他心绪难平。
何雨柱虽觉无碍,但想到另有要事待办,便点头应下:“也好,正好要去杨师傅那儿一趟。”
闻言,李保国目光微动。
他隐约猜到此事与国术有关,虽不解其中门道,关切却真切:“凡事当心,你师父师娘和雨水都盼着你平安。”
何雨柱郑重颔首。
二人商定后,李保国便带他向杨老板告假。
杨老板当即允准——这般惊险过后,谁都怕孩子受了惊吓。
……
离了鸿宾楼,何雨柱未返家,径直赶往杨佩元的小院。
正午时分,院门被叩响。
“柱子?这个时辰来有事?”
杨佩元开门问道。
何雨柱拎着药包跨入院内:“师傅,这是给您配的调理药材,每日一服。”
他将药搁在石桌上,神色渐肃:“今日在街上遇到……”
听罢讲述,杨佩元指节轻叩椅背:“铁骨武馆?其馆主我略有耳闻,功夫至化劲巅峰。
敌特为何盯上他们?”
当街行凶确似敌特手笔,但针对中立武馆,却令他生疑。
毕竟多数武馆只求自保,铁骨武馆正是此类。
他们不该成为敌特分子的报复目标才对。
杨佩元正在思考时,何雨柱开口了。
何雨柱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灰棕色布料,上面用黑线绣着几个奇特图案。
当杨佩元看到这块布时,眼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
那块布料是何雨柱与敌特在巷子里搏斗时,从对方身上扯落的。
当时敌特被按倒在地拼命挣扎,可能都没发现遗失了这件物品。
何雨柱不动声色地将它收入空间。
面对师父,他选择如实相告——既然这敌特是冲着武馆武者来的,也许师父能看懂其中的门道?
何雨柱点头承认。
那些黑色线迹构成的图案让他完全摸不着头脑:"师父认得这东西?
杨佩元起身回屋,再出来时手里竟握着块相似的布料。
他把两块布并排摆在桌上,何雨柱顿时愣住了。
何雨柱更加好奇了。
能被国术宗师称为大礼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