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沉浸在杨师傅的言传身教中,很快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
他不由自主地跟着打起龙形桩,起初动作生疏,但模仿着师傅的动作,总算勉强完成了整套招式
刚收势站定,大量关于龙形桩的要领如醍醐灌顶般涌入脑海,仿佛经过千锤百炼。
更奇妙的是全身经脉壑然通畅,四肢轻灵,举手投足间圆转如意。
虽然身体素质的提升不如从前明显,但此刻的何雨柱若与昨日交手,胜负已无悬念。
国术的精妙,果然非同凡响!
心潮澎湃之下,何雨柱忍不住再次演练起来:
”懒龙翻身、乌龙出洞、乌龙戏珠”
每一招每一式都如行云流水,【熟练度+2】的系统提示不断闪现。
这一幕让旁边的杨师傅彻底看呆了。
他刚刚还说最快两个月才能入门,转眼徒弟就打出了堪称教科书般的龙形桩?若非亲眼所见,他简直要怀疑这是常年习武之人!
”莫非我收了个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杨佩元眼中迸发出异样的光彩。
若真如此,太元一脉不仅后继有人,更可能在他手上发扬光大!激动之下,他连忙唤住徒弟。
”柱子,这真是头回练?”
杨佩元心里其实有了数,却仍想听徒弟亲口回答。
”对,师父。
我动作可有差池?请您指点。”
何雨柱只道是自己招式不标准,忙恭谨请教。
方才他全神贯注练习龙形桩,压根没注意师父说的两个月入门的事。
杨佩元听得眼角直跳。
一日入门还问有没有问题?
这问题可大了去了!
武林中哪见过这等妖孽?!
转念间老拳师又激动起来:”柱子,你可知自己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声音都打着颤。
何雨柱愣住了。
啊?
他先前从未接触国术,自觉不过是比常人稍快些罢了。
杨佩元快步上前:”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身子轻快了,力气也涨了些。”
”果然没错!”老人重重颔首。
龙形桩初成,最显著便是通经活络。
唯有强韧的经脉,日后凝练气劲时才不会伤及根本。
此刻杨佩元确信,自己风烛残年竟收得如此良材!
老眼忽又黯然:若早二十年相遇,太元一脉何愁不兴?如今馀日无多,能传授的实在有限
原本只当是报恩收徒,给本门留个传承的火种。
谁知这年轻人展现的天资,简直惊世骇俗!假以时日,说不定能突破太元门百年桎梏。
事态截然不同了。
有这样出色的传人,杨佩元顿觉时日迫促。
面色几经变幻,终是沉声道:”柱子,以你天分,为师要调整教法。
今夜巩固龙形桩,明日便学第二式!”
这要叫其他练家子听见,非得惊掉下巴。
十二形桩何等精深,常人数月能入门一式已是难得,这倒好,直接按天算计了。
老拳师暗自苦笑:若非亲眼见证,他岂敢如此冒进?实在是时日无多又不忍埋没良材,才定下这般严苛进度。
若有不适,再调整便是。
”谨遵师命。”
何雨柱抱拳应下。
心中已然期待:若十二形桩皆成,该有怎样翻天复地的变化?到那时,才算真正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罢。
何雨柱初学龙形桩,终于对国术有了清淅的认知。
这条路与他所知的武道截然不同,如今他有系统助力,只要勤加修炼,国术造诣必然会突飞猛进。
未来某一天,他或许能达到师傅杨佩元那样的境界,甚至……
正想着,杨佩元忽然瞥了他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
年轻人初次接触国术,心潮澎湃倒也正常。
“柱子,你天赋虽高,但练武讲究循序渐进,切莫急于求成。”
何雨柱躬敬回应:“是,师傅的教悔 谨记。”
杨佩元满意地点头。
自从见识到何雨柱的天赋,他越看这个徒弟越是顺眼。
“对了,昨天听你说家里还有个妹妹,怎么还要你带饭回去?”
他有些疑惑,何雨柱才十五岁,父母难道不操持家务?
何雨柱平静道:“我妈走得早,我爸前几天跟着寡妇跑了,家里只剩我和五岁的妹妹何雨水。”
“畜生!”
杨佩元闻言大怒,不慎牵动伤口,剧烈咳嗽起来。
这世道艰难,两个孩子无依无靠,生存何其艰难。
能活下来已属不易,期间不知要经历多少苦难。
他看向何雨柱的目光变得柔和:“难为你有这份担当。”
十五岁的少年,独自扛起照顾妹妹的重担,这份坚韧足以让许多成年人汗颜。
“柱子,你是好样的。
你父亲将来必定追悔莫及。”
以何雨柱的天赋,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抛弃这样的儿子,终将自食恶果。
何雨柱只是点头,未对何大清多做评价。
作为穿越者,他对这位父亲本无感情。
既然对方选择抛弃他们兄妹,他日后也不会与之相认。
血缘关系无法弥补被遗弃的痛苦。
注意到杨佩元咳嗽不止,何雨柱关切道:“师傅,您的伤……”
杨佩元坚持不去医院,自行用药效果有限。
先前近距离遭遇 ,又与敌特交手,伤势已不可逆。
加之年事已高,旧伤复发,如今情况愈发严重,痊愈希望缈茫。
杨佩元轻声道:”无碍,不过是气血衰败加之伤势过重,我早有心理准备。
现在只盼着你把太极元功拳练好,让这门功夫得以传承,另外”他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还要清算那几个忘恩负义之徒。”
他继续叮嘱何雨柱:”,就是这次袭击的幕后主使,连我后续行踪也是他们泄露的。
在你未达宗师境界前,切记不要暴露修习太极元功拳的事。”
那三人虽欺师灭祖,但武学天赋都不俗,皆已达暗劲境界,其中大师兄更是老牌暗劲高手。
若被他们知晓柱子学了这门功夫,必然会 手。
何雨柱默默记下这三个害师傅重伤的叛徒。
如今他初学国术,实力尚浅,自然不会贸然寻仇。
但假以时日功夫精进,定要替师父讨回公道。
既然拜入师门得了真传,这份责任他自当承担。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勤修苦练。
关于您的伤势,徒弟记得厨行中有药膳一说,据说对症调养效果极佳,我会多加留意。”
杨佩元闻言眼前一亮。
以他的见识,自然知晓药膳的妙用。
只是能对他这般伤势起效的珍稀药膳,恐怕只有宫廷御膳一脉的顶尖传人才有本事炮制。
那些高人地位尊崇,即便以他宗师身份也难以求得,更何况需要长期服用才见效。
”你有这份心就好。”杨佩元温言道,”为师这把年纪早已看开,只要你将太极元功拳传承下去,我便了无牵挂。”
何雨柱不再多言,却将此事牢牢记在心中。
师父可以看淡生死,做徒弟的却不能不尽孝心。
”师父先好好休息, 明日再来请安。”见杨佩元演示形桩后略显疲态,何雨柱决定先行告退。
在学会药膳调理之前,还是不宜让师傅过度操劳。
杨佩元轻轻颔首,眸中泛起久违的光彩。
何雨柱展现的练武资质,确实是他始料未及的惊喜。
原本杨佩元已准备将残生全数倾注在自己的计划中。
此刻目睹柱子的天赋,心底却萌生了新的期许。
四合院内灯火阑珊。
何雨柱踏进院门时,夜色已深。
龙形桩初成的喜悦让他步履轻盈,往日四十分钟的路程竟缩短了一半。
这更坚定了他修习国术的决心。
屋内,雨水正伏在八仙桌前就着油灯温书。
听见哥哥的脚步声,小姑娘立刻放下书本。
”哥回来啦。”
按何雨柱先前嘱咐,她已在阎埠贵家用过晚饭。
虽知三大爷精于算计,但比起院里其他人,倒也算能相与。
”别总晚上看书,伤眼。”
见妹妹这般用功,何雨柱既欣慰又心疼。
自打许诺入学奖励后,小丫头的劲头都快赶上他练功了。
可昏黄油灯下苦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哥今晚还要站着睡觉吗?”
雨水睁着大眼睛好奇道。
她总见哥哥保持古怪姿势直到深夜。
”这是练功。
等哥厉害了,就没人敢欺负咱们。”
”是因为爹不要我们了吗?”
何雨柱闻言一怔。
小姑娘却嘟起嘴:”雨水才不想他呢!哥哥最好了。”
”等哥当上大厨,带咱们过好日子。”
灶台前,何雨柱正热着从鸿宾楼带回的食盒。
近来他总觉饥饿难耐,起初以为是长身体。
今日方知是练功消耗剧增所致——龙形桩入门后,这副身躯仿佛化作无底洞。
油焖茄子与辣子鸡丁在锅中翻滚,香气四溢。
两张金黄的棒子面饼在鏊子上渐渐成形。
兄妹俩的晚饭,就在这氤氲热气中悄然开场。
一旁的小雨水都快睡觉了,闻见饭菜香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瞅着桌上的菜。
她晚上在阎埠贵家吃得清汤寡水,肚子里没滋没味的。
这阵子被哥哥带的鸿宾楼好菜养刁了胃口,这会儿真觉得饿了。
何雨柱正卷着棒子面饼夹茄子鸡丁要吃,看妹妹馋成这样,就把第一口让给了她。
”只能吃半张,晚上吃撑了伤胃。”
这年头大伙儿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还讲究养生。
但何雨柱毕竟是穿越来的,该注意的还得注意。
雨水抓着饼子吃得喷香,没几口就被哥哥喊停,乖乖去洗漱了。
何雨柱风卷残云扫光两张饼两盒菜,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洗漱完的雨水已经躺下,何雨柱照例开始站桩。
虽说学上了国术,师父特意叮嘱过,这打根基的功夫可不能荒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