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龙亲自带着几个手下,一路将柳枫三人恭躬敬敬地送到了车旁。
他那张横肉丛生的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一直到孙胜发动汽车,他还弯着腰,不停地挥手。
齐社没有上车,柳枫摇落车窗,笑着对他说道:
“小蛇,好好玩吧。”
“最多一年,你得换个行业干了。”
齐社闻言,身体猛地一震,激动得连耳根子都红了。
他连连点头,声音里充满了抑制不住的笑意。
“一切都听枫少的安排。”
柳枫笑了笑,没再说话,车子缓缓驶离了这座修车厂。
与此同时,娱乐城内,灯火通明。
四楼的网吧区,吴东和吴明正一人叼着一根烟,叉着腰,监督着现场的计算机安装工作。
为了能让这个盛京最大的网吧提前完工,财大气粗的柳枫,直接给所有安装工人开出了四倍的日薪。
重赏之下,工人们的热情被彻底点燃,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自发分成了两班,二十四小时轮流作业。
相比于楼下的热火朝天,五楼柳枫的私人小院则显得格外静谧。
院子的书房里,暖气开得很足。
这间书房其实更多的是个摆设,多数时候,柳枫更喜欢和兄弟们在隔壁的茶室里喝茶聊天。
不过既然买来的时候这里就是书房,柳枫在让人换了一套更符合他审美的红木家具后,还是保留了它书房的功能。
此刻,柳枫正一个人靠坐在那张宽大的真皮老板椅上,指间夹着一支缓缓燃烧的香烟。
青白的烟雾缭绕升腾,模糊了他脸上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锐利而清淅,一瞬不瞬地落在房间另一头的女人身上。
丁君兰。
她就那么僵硬地站在那里,象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柳枫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不得不说,这个平日里让人无比讨厌的丁大主任,单论长相,绝对是校花级别的。
身材更是没得挑,典型的细支结硕果,那件修身的连衣裙包裹着玲胧有致的曲线,尤其是一双笔直修长的大腿,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
柳枫心里不禁暗叹一声。
怪不得当初那个叫李留风的小二代,会挖空心思地追求她。
可惜了,原主那个青涩少年,满心满眼都是那些不谙世事的小丫头片子。
这要是换成自己这个lsp,有这种风韵犹存的成熟少妇在眼前,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丁君兰在这一路的沉默中,内心早已天人交战。
她调整了无数次呼吸,终于鼓起了所剩无几的勇气,抬起了头。
“那个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还带着些许微不可察的颤斗。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话音刚落,柳枫直接就被她这番言辞给逗笑了。
“丁主任,这就是你憋了一路,非要单独跟我说的话?”
柳枫向前探了探身子,烟灰在烟灰缸里弹落。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还那一百八十万?”
“你是我什么人?”
或许是柳枫的笑声刺激了她,又或许是她觉得已经脱离了那个修罗场,自己暂时安全了。
丁君兰那被压抑到极致的自尊心,竟然在此刻又冒出了头。
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脸上浮现出一抹惯有的倨傲。
“哼,反正现在我已经出来了。”
“不行的话,我就直接报警!”
“那个钱本来就是你给李留风设的套,我不可能还的!”
柳枫脸上的笑容更盛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反而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气。
他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一步步朝她走去。
“那你猜一猜,如果真有这么容易,李留风为什么要哭着喊着还钱?”
“还有……”
柳枫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你信不信,我现在给王龙打个电话,他那边立刻就会派人过来,抓你去‘上班’?”
“上班”两个字,他说得又轻又慢。
丁君兰脸上的血色,在这两个字落下的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她当然知道报警的后果。
那份白纸黑字的借款合同,是她亲手签下,亲手按的指印。
哪怕真的走到法律程序那一步,她和李留风还是夫妻关系,这笔巨额的夫妻共同债务,她至少也要承担一半。
她引以为傲的理智,在这一刻,终于被彻骨的恐惧击得粉碎。
“啊,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去。
柳枫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哼,让你好好认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
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丁君兰惊呼一声,整个人失去平衡,被柳枫直接推倒在了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上。
冰冷的桌面,让她浑身不自觉的颤斗。
紧接着,便是一场让她无法抗拒的双人排位赛。
丁君兰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甚至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她那个引以为傲的丈夫李留风,之前就是个嗑药战神,可即使在药物的加持下,一把游戏也就只能打五分钟。
这也是为什么李留风年纪轻轻,就彻底沉迷于赌博带来的刺激。
实在是他的体力和玩游戏的技术都太菜了。
毕竟,每次不到三分钟就ga over,带给他的不是快感,而是伴侣眼神深处那藏不住的不耐与鄙视。
但血气方刚的柳枫可不会这样。
四十多分钟的持续游戏,还是因为丁君兰“老师”这个身份带来的特殊加成。
换作平时,柳枫常规一把游戏都是一个小时起步。
毕竟,他可是拥有着中年人的老玩家经验,和少年人的巅峰体力,这种双重buff叠加,寻常人哪里顶得住。
……
许久,书房里恢复了平静。
柳枫靠坐在老板椅上,又点燃了一支烟,神态显得十分慵懒。
丁君兰则蜷缩在远处的沙发角落里,用一件散落的外套裹着自己,肩膀一抽一抽的,发出压抑的啜泣声。
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在哭什么。
是哭自己刚刚的遭遇,还是哭自己彻底崩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