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你确定是200口径重炮?”
陈大旅长,吞了吞喉咙,艰难的追问李云龙。
后者看着面色潮红,喘着粗气的旅长,忙不迭上手扶住他骼膊。
“旅长您别急,隋兄弟是这么说的,以我对隋兄弟的了解,八九不离十。”
没等旅长有所反应,李云龙偷偷瞥了一眼,地上的巨型鸡腿和啤酒。
‘假传圣旨’,“旅长,隋兄弟说,让咱们坐下来边吃边聊。”
“要不你看看,咱们先去团部?”
“好,既然是隋先生意思,咱们去团部,边吃边聊,正好我也有很问题,要请教隋先生。”
陈大旅长说着,迈步走到鸡腿和啤酒前。
头也不回冲着李云龙吩咐道:
“把鸡腿留下一点,剩下的分给战士们,不能只有咱们吃肉,让战士们啃窝头。”
“至于,那个是酒吧。”旅长指着大绿棒子。
“是酒,隋兄弟说,这东西叫啤酒。”李云龙连忙接话。
“恩。”旅长点点头,“啤酒不要分了,它度数低,咱俩少喝一点。剩下的我带回总部给老总们送过去。”
此话一出,李云龙心在滴血。
鸡肉一口不让他吃,他也不心疼,可这酒是他的命啊。
喜欢的程度,堪比九二重机枪!
‘一会咱必须多喝点,最好把旅长给喝多,咋招也得藏点。’
贼心不死的李云龙,拿定主意。
正要叫人来把东西扛走,全程目睹两人对话的隋东风。
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好歹也是旅、团级军事主官,抗战英雄,连个鸡腿都不舍得吃。这遭瘟的世道,狗日的小鬼子,我干你娘!。’
‘再给他们搞点猪肉头和一瓶啤酒,也不会亏,景观箱肯定挑不出毛病。’
拿定主意,他对着李云龙大气说道:
“李团长,东西你让人分了吧,一会回到团部,我再给你和旅长,送点过去。”
“先说好,这次别分了,就你俩吃。”
“哈哈哈。”李云龙发出爽朗的笑声,冲着天空竖起大拇指。
“要么说你是咱老李的兄弟,够意思!我这就和旅长说。”
李云龙将隋东风的话,完整的转达给旅长。
后者听完,挺胸抬头,冲着半空行了一记军礼。
“感谢隋先生,慷慨解囊!”
“哪有哪有,能和旅长”
隋东风通过李云龙和旅长又客套了两句。
便一路看着二人回到团部。
立刻激活交易,送去了半斤猪头肉、一瓶插着吸管的啤酒、小半个烧鸡,一碟花生米。
旅长看着堆满半张大炕的食物,欣喜的同时,依旧震惊不已。
“咱们坐下边吃边聊。”代言人李云龙,一边转达隋东风的话,一边从吸管中接了满满一大盆啤酒。
待两人坐定,哪怕他们看不见隋东风,可他依然站起身,举起酒杯。
朗声道:“陈旅长、李团长,我隋东风三生有幸,能结识二位,呃”
过于激动的他,忽然词穷了,想了半天也不知该说点。
其实也能完全说是词穷,只是他不想说一些慷慨激昂的话。
因为战争是残酷的,哪怕他有能力改变箱子里的世界。
可依旧会死很多人。
希望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实际行动做出来的。
“算了,我也没啥文化,所有感情都在酒里,我先干为敬!”
言罢,隋东风一面听着李云龙转述,一面仰头干掉杯中酒。
“好!”旅长高喝一声,和李云龙一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即,两人先后打两个酒嗝。
“这啤酒味道真不错,比我在国外喝过的味道还要好。”
旅长才发表完意见,李云龙撇了撇嘴,“啥玩意,没点酒味,一点都不好喝,还赶不上咱老李的地瓜烧呢。”
“啪!”李云龙挨了旅长一火勺。
“喝酒还堵不住你的嘴,再敢废话,老子拔你一层皮。”
旅长这个气啊,‘老子前脚捧完隋先生,你个李云龙后脚就拆台。’
‘你等隋先生不在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箱子外的隋东风,看着李云龙吃瘪的样。
不知为何,就是很爽,总想让旅长多削他两下。
典型的幸灾乐祸,但李云龙总归是他在亮剑世界的代理人。
又是名义上的好兄弟,该照顾还是要照顾的。
于是,隋东风快速说了句:“李团长等我一下,给你拿点好酒。”
起身快步走到卧室,从床头柜里拿出一瓶,火葬场员工必备的二锅头。
到了一瓶盖的量,传送至景观箱内。
李云红看着足有一斤半多的白酒,当即乐的合不拢嘴。
抱起瓶盖,美滋滋尝了一口后,发出一声感慨:
“啊!过瘾呐,这酒真不孬!”
然后他又挨了旅长一火勺,“我的呢,就你自己喝?”
李云龙揉了揉脑袋,陪着笑,抠抠搜搜给旅长倒了半杯。
还美其名曰,“这酒劲大,您先尝尝。”
之后任凭旅长怎么使眼色,他也不肯多倒一点。
直到隋东风扔一下句:“白酒管够。”
李云龙眼底闪过一抹狡黠,这才大大方方,给旅长倒满。
至此,三人推杯换盏,天南海北聊着。
要说在华夏,增进男人之间的友谊,酒绝对是第一位。
这不,三人几杯下肚,在陈旅长有意识的引导下。
隋东风与二人的称呼,都发生了改变。
按照陈旅长的意思,私下里没人时,叫他陈哥。
至于李云龙,直接就是老李!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旅长眼见实际成熟,主动询问起重炮的事。
“隋老弟,你那重炮具体参数有吗?”
“你放心,只要东西没问题,我砸锅卖铁也不会差你钱。”
此时,喝酒从不偷奸耍滑,且酒量在鲁省,只能坐小孩那一桌的隋东风,已然有了醉意。
面对旅长殷切的目光,满是期待的神情。
他大手一挥,“参数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造的炮,用的是20g钢。”
“陈哥,不是我跟你吹,你知道啥叫20g钢吗?我们现代做高压锅的钢材。”
“杂质控制极为严格,内部就结构均匀,抗造的很,打个上百发炮弹一点没问题。”
“也就是我这里不让造炮弹,只能用煤气罐替代炮弹,要是换上你们那个时代标准炮弹,射程绝对远超小日本的垃圾货。”
此话一出,陈大旅长和李云龙都沉默了。
‘煤气罐炮弹是什么?这重炮莫非不是标准的迫击炮?’
‘那效果能行吗?’
正当两人暗自琢磨时,酒意上头的隋东风,说话没个把门的,大包大揽说道:
“陈哥、老李,你俩甭担心,我这里是造不了炮弹,但我可以给你们搞点设备和原材料过去,你们自己造。”
“想要多大口径,你们随便造,图纸我来出。等我有钱了,我在给你们搞一套3d金属模具打印设备。”
“我跟你们说,那玩意老牛逼了,有了它要啥”
“噗通!”隋东风话说一半,一头栽倒在地。
年轻人体格就是好,在哪都能睡。
他是睡着了,可陈大旅长,李云龙还正听到兴头呢。
突然之间没声了,急的李云龙连声高呼。
一是想听他说完后面的话,二是担心他出点什么问题。
直至隋东风的鼾声传入景观箱,李云龙这才放心。
对着陈大旅长轻声低语:“隋兄弟好象是睡着了,我听到呼噜声了。”
“恩。”陈旅长微笑点点头,“隋老弟这酒量啊,咱俩小点声,别吵到他休息。”
其实两人也不知道,讲话声音会不会吵到隋东风。
只是本能的想照顾他。
“明白旅长。”李云龙点头称是,拿起酒又给旅长倒了一杯,“您说隋兄弟的重炮,咱要不要?”
陈旅长听后,起身站在炕上,皱着眉来回踱步,想了许久。
“要,必须要!哪怕冲着隋老弟说的20g钢也得要。”
“这样,明天一早我让人送钱过来,先买一门。”
“你特娘的先别乐。”旅长伸手指着,笑到满脸是褶子的李云龙。
“丑化说前头,买炮的钱,算我借给你们新一团的。”
“拿到炮,你必须给老子,打下几个炮楼,把买炮的钱,给我赚回来。”
话音未落,李云龙“扑腾”一下,站起身来。
对着旅长抬手行礼,扯着脖子,高声喊道:
“是,旅长请放心,我李云龙一定多打炮楼,把买炮的钱给您赚回来。”
“啪!”李大团长又又又挨了陈大旅长一巴掌,“喊什么喊,不知道隋老弟睡觉呢吗。”
“坐下,给老子去砸几粒花生米!”
闻言,李云龙看着堪比瓷碗大的花生米,不由揉了揉有些发红的巴掌。
刚想发个劳骚,陈大旅长神情严肃,看向他。
“李云龙,下面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牢记。”
“除了你我、钟志成,还有张大彪,以后绝对不允许,擅自向任何人透露隋东风的信息。”
“是,旅长!”李云龙重重点头,又道:
“旅长您放心,别人问起来,我只说是咱老李兄弟,至于人在哪,打死我都不说。”
“恩,一定要管住嘴,哪啪枪顶到你脑门”
没等旅长讲完,李云龙眼神坚定,竖起右拳,“就是蹦了我李云龙,我也不会透露隋兄弟半点信息。”
“好,是个爷们,整一口!来来来,我亲自给你倒上。”
“不用不用,哪能旅长给咱倒酒哎哎哎,满上啊!留着那点干啥玩意呢?”
“啪!”
第二天上午,被尿憋醒的隋东风,刚准备去卫生间方便一下。
耳边传来,李云龙锲而不舍,且富有节奏的呼喊声:
“隋兄弟,醒一醒!”
“隋老弟,在不在?”
“你要是在,就应一声,买炮的钱,咱老李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