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脆响，在雪地里格外刺耳。
不是骨头断裂，是李狗子的肩关节被赵昊用蛮力给卸了下来！
“啊！”
李狗子喉咙里挤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他那条胳膊软软垂下。
“啊！杀人啦！真的杀人啦！”
张桂兰瘫在雪地里，看着女婿的惨状，哭嚎声都走了调。
周围围观的村民们，也个个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们见过村里打架斗殴的，
可没见过赵昊这么个半大孩子，下手如此狠辣，直接废人手脚。
“住手！”
一声清喝从人群中传来，村里辈分最高的三爷，
拄著根拐杖，被几个后生扶著，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老头看着场中的赵昊，眉头紧皱：
“昊子！快住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为了这种人渣，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三爷在村里德高望重，他说的话，分量很重。
赵昊却连头都没回，他手臂上的力量没有丝毫松懈，
依旧死死地勒著李狗子的脖子，感受着身下这个壮汉从挣扎到抽搐，再到渐渐微弱。
他对着墙，对着怀里这个已经开始翻白眼的男人，理智道。
“三爷，我知分寸。”
“我不会杀他。”
“但是，今天必须让他记住，什么人他不能惹，什么话他不能说。”
赵昊顿了顿，手臂猛地又收紧了一分！
“唔呵呵”
李狗子双腿一蹬不动了，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这一下，彻底击溃了张桂兰的心理防线。
她连滚带爬地扑到赵昊脚边，
再也顾不上撒泼，也顾不上脸面，抱着赵昊的腿就开始磕头，一边磕一边哭喊：
“我错了！昊子！大伯母错了！我嘴贱，我不是人，我胡说八道！”
“你饶了他吧！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秀儿可怎么活啊！”
“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了！”
张桂兰的头一下下磕在积雪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家里冲了出来。
“昊子！”
赵春燕冲到跟前，看到弟弟浑身是血，
正把一个高大的男人死死按在墙上，
而大伯母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她吓得腿都软了。
“昊子，放手！你快放手啊！”
赵春燕哭着去拉赵昊的胳膊，
“你别为了他们，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娘还在家等着你呢！”
姐姐的哭声，消融了赵昊的一分戾气。
他勒著李狗子的手臂，终于缓缓松开了。
“滚。”
他低喝一声，将瘫软如泥的李狗子甩在地上。
李狗子一屁股滑坐在雪水里，抱着自己脱臼的肩膀，大口地喘著粗气，
脸上涕泪横流，看向赵昊的视线里，全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张桂兰见状，连忙爬过去扶住自己的女婿，
她看李狗子只是脱臼，没缺胳膊断腿，那股被压下去的怨毒和泼辣，又冒了出来。
她扶著李狗子，扭过头指著赵昊就要破口大骂：
“你个小畜”
她的话只说出三个字，就卡在了喉咙里。
赵昊缓缓地转过头，那张沾满血污的脸对着她。
他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平静地看着。
可就是这么一看，张桂兰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
她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咽悔肚子，搀起颤抖的李狗子，连连后退。
赵昊没有再理会他们。
他弯腰，单手将地上那沉重的麻袋重新扛回肩上。
麻袋的重量让他身上的伤口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他站稳身形，视线巡视周围所有围观的村民，掷地有声。
“各位叔伯婶子，今天的事，你们都看见了。”
“我赵昊，爹死得早，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人。”
“以前我小，没本事，只能任人欺负，连我娘病了，我姐被人堵在路上，我都没办法。”
“但从今天起，不一样了。”
他拍了拍肩上的麻袋，里面装着他拿命换来的东西。
“我赵昊，能养活我娘，能护住我姐我妹。”
“谁要是再敢上我家门口嚼舌根，再敢对我家人动手动脚”
他目光落到张桂兰和李狗子的身上。
“他，就是下场。”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拉着还在发愣的姐姐赵春燕，转身就走。
风雪中，那个少年扛着麻袋的背影，一瘸一拐，却透著让人不敢直视的悍勇。
村民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回头看向狼狈不堪的李狗子和张桂兰，
议论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说赵昊的不是。
“这赵家小子，是真长大了。”
“可不是吗？都是被逼出来的，再不硬气点，他这一家孤儿寡母真要被人活活欺负死。”
“这张桂兰和李狗子，也是活该！”
赵昊回家的路，每走一步，都疼的滴汗，还倔强的自己扛着近二十斤的麻袋，
更是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当那扇破旧的木门出现在眼前时，他几乎是凭著本能在往前挪。
门“吱呀”一声开了。
赵丫从门缝里探出小脑袋，一看到赵昊，小脸上先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可随即，她就看到了哥哥身上又添的新血迹，笑容一下子僵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哥！”
她跑了出来，扑到赵昊的腿边，小手想碰又不敢碰他身上的伤。
“哥，你又流血了”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瞬间卸掉了赵昊全身紧绷的神经。
他走进屋，将麻袋重重地扔在地上，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倒在地。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他感觉到姐姐和妹妹一左一右地扶住了他，
她们的哭喊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太累了。
这个家很暖，可扛起这个家的担子，好冷。
“咔嚓！”
一声脆响，在雪地里格外刺耳。
不是骨头断裂，是李狗子的肩关节被赵昊用蛮力给卸了下来！
“啊！”
李狗子喉咙里挤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他那条胳膊软软垂下。
“啊！杀人啦！真的杀人啦！”
张桂兰瘫在雪地里，看着女婿的惨状，哭嚎声都走了调。
周围围观的村民们，也个个变了脸色，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们见过村里打架斗殴的，
可没见过赵昊这么个半大孩子，下手如此狠辣，直接废人手脚。
“住手！”
一声清喝从人群中传来，村里辈分最高的三爷，
拄著根拐杖，被几个后生扶著，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老头看着场中的赵昊，眉头紧皱：
“昊子！快住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为了这种人渣，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三爷在村里德高望重，他说的话，分量很重。
赵昊却连头都没回，他手臂上的力量没有丝毫松懈，
依旧死死地勒著李狗子的脖子，感受着身下这个壮汉从挣扎到抽搐，再到渐渐微弱。
他对着墙，对着怀里这个已经开始翻白眼的男人，理智道。
“三爷，我知分寸。”
“我不会杀他。”
“但是，今天必须让他记住，什么人他不能惹，什么话他不能说。”
赵昊顿了顿，手臂猛地又收紧了一分！
“唔呵呵”
李狗子双腿一蹬不动了，眼看就要背过气去。
这一下，彻底击溃了张桂兰的心理防线。
她连滚带爬地扑到赵昊脚边，
再也顾不上撒泼，也顾不上脸面，抱着赵昊的腿就开始磕头，一边磕一边哭喊：
“我错了！昊子！大伯母错了！我嘴贱，我不是人，我胡说八道！”
“你饶了他吧！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秀儿可怎么活啊！”
“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了！”
张桂兰的头一下下磕在积雪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家里冲了出来。
“昊子！”
赵春燕冲到跟前，看到弟弟浑身是血，
正把一个高大的男人死死按在墙上，
而大伯母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她吓得腿都软了。
“昊子，放手！你快放手啊！”
赵春燕哭着去拉赵昊的胳膊，
“你别为了他们，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娘还在家等着你呢！”
姐姐的哭声，消融了赵昊的一分戾气。
他勒著李狗子的手臂，终于缓缓松开了。
“滚。”
他低喝一声，将瘫软如泥的李狗子甩在地上。
李狗子一屁股滑坐在雪水里，抱着自己脱臼的肩膀，大口地喘著粗气，
脸上涕泪横流，看向赵昊的视线里，全是无法掩饰的恐惧。
张桂兰见状，连忙爬过去扶住自己的女婿，
她看李狗子只是脱臼，没缺胳膊断腿，那股被压下去的怨毒和泼辣，又冒了出来。
她扶著李狗子，扭过头指著赵昊就要破口大骂：
“你个小畜”
她的话只说出三个字，就卡在了喉咙里。
赵昊缓缓地转过头，那张沾满血污的脸对着她。
他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平静地看着。
可就是这么一看，张桂兰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都凉了。
她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咽悔肚子，搀起颤抖的李狗子，连连后退。
赵昊没有再理会他们。
他弯腰，单手将地上那沉重的麻袋重新扛回肩上。
麻袋的重量让他身上的伤口一阵剧痛，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他站稳身形，视线巡视周围所有围观的村民，掷地有声。
“各位叔伯婶子，今天的事，你们都看见了。”
“我赵昊，爹死得早，家里只有我一个男人。”
“以前我小，没本事，只能任人欺负，连我娘病了，我姐被人堵在路上，我都没办法。”
“但从今天起，不一样了。”
他拍了拍肩上的麻袋，里面装着他拿命换来的东西。
“我赵昊，能养活我娘，能护住我姐我妹。”
“谁要是再敢上我家门口嚼舌根，再敢对我家人动手动脚”
他目光落到张桂兰和李狗子的身上。
“他，就是下场。”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拉着还在发愣的姐姐赵春燕，转身就走。
风雪中，那个少年扛着麻袋的背影，一瘸一拐，却透著让人不敢直视的悍勇。
村民们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回头看向狼狈不堪的李狗子和张桂兰，
议论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说赵昊的不是。
“这赵家小子，是真长大了。”
“可不是吗？都是被逼出来的，再不硬气点，他这一家孤儿寡母真要被人活活欺负死。”
“这张桂兰和李狗子，也是活该！”
赵昊回家的路，每走一步，都疼的滴汗，还倔强的自己扛着近二十斤的麻袋，
更是耗尽了他最后的力气。
当那扇破旧的木门出现在眼前时，他几乎是凭著本能在往前挪。
门“吱呀”一声开了。
赵丫从门缝里探出小脑袋，一看到赵昊，小脸上先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可随即，她就看到了哥哥身上又添的新血迹，笑容一下子僵住，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哥！”
她跑了出来，扑到赵昊的腿边，小手想碰又不敢碰他身上的伤。
“哥，你又流血了”
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呼唤，瞬间卸掉了赵昊全身紧绷的神经。
他走进屋，将麻袋重重地扔在地上，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他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身体顺着墙壁，缓缓滑倒在地。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之前，他感觉到姐姐和妹妹一左一右地扶住了他，
她们的哭喊声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太累了。
这个家很暖，可扛起这个家的担子，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