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翻看完这段突然涌现出来的记忆,江河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娘,感觉自己刚才打的那两巴掌,实在是太轻了也太少了。萝拉暁税 免费越黩
早知道这老太婆这么不是东西,之前甚至还曾逼死过原身的老婆,江河刚刚高低得给这老太婆再来一个狠的。
不过现在也还不晚。
看着已经不知不觉又跳到自己跟前的王三妮,正满眼贪婪与得意的直盯着他,一副已经吃定了他的姿态与架势。
江河哪里还会再跟她客气,直接飞起一脚,径直踹到了王三妮的大腿根儿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王三妮杀猪般的嚎叫,她的整个身体便如沙包一样向后飞出了两米多远,然后重重的撞上了站在他身后的江洋两口子身上。
瞬时间,三个人全都跌倒在地,疼得大呼小叫。
尤其是王三妮,抱在怀里的肉和蛋全都撒了不说,两只手更是捂著自己的右腿不断哀嚎:
“我的腿!我的腿好像断掉了老天爷啊,这个不孝子存心是想要了我老太婆的命啊!”
“没天理了啊,有不孝子想要弑母都没人管了啊”
王顺德与王冶山见状,全都把脸别过了一边,只当是什么都没看到。
如果不是他们的身份不合适,他现在都想要拍手叫好,大骂了一句活该。
你特娘的都狮子大开口,想要把人一家都给讹死了,还不许别人踹你一脚出口恶气了?
不过有一说一,江河这一脚虽然确实踹得挺解气,但是要真是把王三妮给踹出个好歹,他也算是摊上大麻烦了。
打两巴掌,和直接把腿给人踢断,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一个是不孝,一个却有弑母的嫌疑。
真要是闹得见了官,县衙里的官老爷也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再嚎,再嚎老子把你另外一条腿也给踹折了你信不信?!”
江河一脸凶戾的狠狠瞪了不断哀嚎叫骂的王三妮一眼,抬手摸了摸了自己脑袋上的伤处,厉声道:
“反正老子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什么都不在乎了。真要是把我惹急了眼,我可不介意现在就带着你们一家人一起再去一趟阎罗殿!”
刷!
所有的哀嚎与痛呼声在这一刻全都戛然而止。
王三妮、江河、王艳,还有一旁的江老汉,此刻全都满眼惊恐抬头看向江河,身体也在不自觉的颤抖著向后退缩。
显然,他们是被江河这想要以命换命的暴戾言语给吓到了。
他们不知道江河是不是真的敢这么做,但是素来怕死惜命的他们,却是半点儿也不敢赌。
没有办法,他们只得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旁边的老族长与王里正身上。
江洋更是扯著嗓子大呼小叫道:“老叔公,冶山叔,你们可都听到了,江河他疯了,他不但踹断了我娘的腿,现在更是还扬言要杀了我们!”
“你们一个是王家的族长,一个是村里的里正,可不能见死不救,不管我们啊!”
王德顺与王冶山同时一阵无语的冲江洋几口翻了翻白眼,真是很不想再搭理他们,不想再管他们家的破事儿了啊。
刚刚好言好语的跟他们讲他们非不听,非要耍无赖讹钱,还一个劲儿的说他们二人一直都在偏向江河。
现在好了,江河开始跟他们玩命了,开始向他们下死手了,他们反倒是开始着急害怕了。
真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自作孽,不可活啊!
只是,到底是同宗的族人,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求到了他们头上,他们还真不好不管。
王德顺扭头看向身旁的王冶山,却不想王冶山直接把头一扭,撂起了挑子,不打算再管这档子事儿了。
看样子,刚刚是真的被王三妮给气到了。
没办法,王德顺只好亲自出马,轻咳了一声拦在了江河的身前,缓声说道:
“江河啊,差不多就行了,就当是给叔公一个面子,别再闹腾下去了。”
“刚刚的事情,固然是你娘的不对,不过现在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应该也出的差不多了。要不接下来你们就各回各家,谁也别再计较了,如何?”
最后这句话,王德顺不止是在说给江河听,同时也是在说给王三妮、江老汉及江洋两口子听。
若是他们再不依不饶的不肯罢休,接下来他可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管了。
该报官报官,该判刑判刑,该入狱入狱,爱咋咋滴!
“不行!”
江河还没有开口,坐在地上疼得直掉眼泪的王三妮就扯著嗓子高声嚎叫道:
“老娘的腿都被不孝子踹断了,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王德顺,我们才是同宗同族的亲人,你的胳膊肘可不能一直往外拐啊!今天江河这个不孝子要是不拿出一贯钱来给我看治伤看病,我我就报官,告这个不孝子弑母弑父!”
听到江老太的话,围观的村民直接就炸开了锅。
原本还觉得江河掌掴甚至踢踹自己的亲娘,实在是太过分太不应该了,不管怎么著,小的都不应该对老的动手。
尤其是最后那一脚,直接就把人给踹飞了,下手也忒狠了,大家多少还有些同情王三妮,觉得她是受害者。
但是现在,听到那“一贯钱”的天价赔偿后,所有人再看向江老太时的眼神都变了。
眼中再没多少同情的神色,有的只是满眼的震惊、意外与鄙夷。
之前听江老太要江河一家赔八百文钱,他们就已经觉得够离谱的了。
没想到现在,这老太婆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又把赔偿款提到了一贯钱!
那可是整整一千文钱啊,就算是把江河一家全都卖了,都未必能卖得了这么多钱。
只是挨了一脚而已,腿断没断都还两说呢,怎么能一下讹人一贯钱呢?
乡下人大多都皮糙肉厚,平时打架玩闹,挨个几拳几脚的,根本就不叫个事儿。
就算是真的打得狠了,断了胳膊腿什么的,最多也就是赔个汤药费,哪有人敢这么黑心直接要一千文钱的?
王德顺面上的褶子一阵颤抖,直接就被王三妮给整得自闭了,半句话也不想再多说。
刚刚他就多余管这泼妇的闲事儿,他就应该像王冶山那样,直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随他们两家怎么折腾去。
就算是真的闹出了人命,那也是他们自找的。
“老族长,老叔公,现在这事儿怎么说?”江河趁机开口向王德顺问道:“您觉得这是我不闹腾、不计较就能过去的事儿吗?”
“现在可不是我江河不给您老面子,而是对面胡搅蛮缠,不从我江河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就不罢休。这是想要像当年逼死我家婆娘那样,把我们一家全都给逼死啊!”
“您是老族长,见多识广又德高望众,要不您现在来教教我,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江河这番话,更是把王德顺给挤兑得有些无地自容。
他现在还能说什么?
继续劝江河要大度要包容,要得饶人处且饶人,甚至直接让江河想办法把那一贯钱给凑出来?
得了吧!
江河现在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刚刚他说要跟老江家以命换命,可不像是在说笑。
真要是把这小子给惹急了,被他给记恨上了,再在背里偷偷报复他们一家老小可咋办?
王德顺可不想调解不成,反倒给自己招来一个仇家。
“罢了罢了!”王德顺无力的轻摆了摆手,道:“你们两家的事情,我这个老头子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不管了,也管不了了!”
说著,老头直接拄著拐杖,气呼呼的分开人群离开了,竟真的一点儿也不想再管了。
王冶山见状,也想要跟着一起离开,却被江河一把拉住胳膊给拦了下来:“冶山叔,您可不能再走了,您是村里的里正,我还指望着您来给我们主持公道呢!”
两个主事的要是全都走了,接下来的戏他还怎么唱?
难不成真的去跟江老头、江老太以命换命?
别开玩笑了,他好不容易才穿越一回,重活一世,还没活够、浪够呢,哪能真的为了几个人渣就轻易交待了?
王冶山被江河死死拽住,根本就挪动不了半点儿脚步,只得无奈的开口向江河问道:
“好吧,江河,你且说说看,你到底想要如何?”
他算是看出来了,江河这个家伙也是个黑心肝的,丫这是想要拖着他,一起给江家老宅的那帮人下套呢。
“我也要报官!”
江河想都没想就用所有人都能听得到的声音,高声叫嚷:
“我要告王三妮入室抢劫,告江十二一家仗势欺人、敲诈勒索,我要把他们一家全都送到大狱里去!”
“我要断了江贤、江达两个小白眼狼的科举之路,让他们跟我家江泽一样,全都回来种地去!”
听到这话,王冶山的心里骤然一突。
果然,他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江河这小子,是铁了心的要拉着王三妮,拉着江家老宅这几口,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