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叶本想假装没看见逗逗他,但想到童磨期待的表情,便直接拿起盒子。镶崁着月光石流淌着温润的光泽。
后者一下子靠近她,微微低头一起看,似是只是不经意的问,“怎么样?路过的时候偶然看到的,觉得……嗯,还算衬你,就随手买了。”
她将项炼轻轻提起来,月光石悬在月光下十分之美,听到他的话,她含笑反问,“随手买的都这么合适呀。”
她语调略长尤如撒娇,童磨的心头被撩动,好在他还记得自己三秒前说的话,“就是看到了,觉得适合你。”
他顿了顿,终于还是没忍住,追问道:“所以到底怎么样?”
琴叶看着他那副明明在意得要命却偏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心底软软的又感到些许好笑。
她将项炼小心地放回盒子里,转过身正欲回答,看到他头发有些乱,抬手撩到耳后后才道,“很漂亮。我非常喜欢。”
童磨眼睛亮闪闪,假装出来的不在意烟消云散。礼物送到,想要玩的小乐趣琴叶也百分百配合了他,一切都是这么美好。
“真的?”他明知答案的确定。
“恩,真的。”她再次配合给予肯定,将盒子递到他面前道:“能帮我戴上吗?”
童磨立刻拿起项炼,轻轻拨开她颈后的长发,异常专注地将项炼戴上。
月光石坠子落在琴叶锁骨之间,幽蓝的光晕与她白淅的肌肤相得益彰,当真如他所想,十分相配。
他退后一步,仔细端详着,眼底浮现欣赏和满足,掩饰不住的得意道:“果然很适合你,”
琴叶微微歪头看向镜子,嘴角弯起笑,“真的很好看呢,眼光很好哦。”
两人一同沐浴完,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淡淡的皂角清香回到房间。
童磨腰带松松系着,领口敞开,半露出胸肌。拿着毛巾站在琴叶身后,为她擦拭被沾湿的发梢。
他擦完胡乱的将自己的头发一阵揉搓,被琴叶伸手制止,“你干嘛呢。”
她伸手拿过毛巾,示意他坐下,童磨乖乖坐下,让琴叶为他擦头发。擦完头,他将毛巾放回浴室,回来时琴叶正在铺床。
他走到对面坐下。
她正在整理盖被,童磨的视线很自然落了过去,项炼随着她铺床的动作有时会贴肌肤上,有时又微微荡起。
他的目光蓦地有些深邃,逐渐染上某种带着温度的东西。她的发尾还有点潮湿,有几缕贴在脖颈上,被褥被她摆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琴叶自然感受到他的视线,不过童磨经常这么专注的看她,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调侃道:“怎么了,想一起铺床吗?”
“想吧,”他眼中光芒流转。
她铺好了床,对自己铺的整齐床铺很满意,开心的拍了被子两下,小声欢呼,“今天也铺的很好哎。”
童磨眨了下眼,眸中流转着幽暗,慢悠悠道:“是啊该休息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透出暧昧的意味,一心铺床的琴叶终于意识到此鬼的不对劲。
“你”
她的话被童磨的动作打断,垂落的月光石项炼被童磨用手指勾起,他垂眸看着吐出三个字,“真好看。”
声音喑哑,不知是在说项炼,还是在说戴着项炼的人。
他勾着项炼,没有用力,只是将那银链一点点往自己手中收拢。
琴叶没有动,也没有阻止,只是微微仰着头,看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看着他的眼睛。银链收紧时有微弱的拉力,她有些微微的颤栗。
银链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无声地拉近。直到收无可收,骨节分明的手掌带着项炼贴在她的肌肤上,冰凉的触感让琴叶轻颤了下。
两人之间涟起无声的涟漪。
琴叶只觉得明明是很凉的温度,却有着灼热感,通过皮肤,直抵心脏。童磨视线挪动到她脸上,目不转睛凝视着她的眼睛,喉结滚动叫道:“琴叶。”
叫她的名字。
月光石失去牵引,从他手心倏然垂落,在她胸前微微晃动,划出微弱的蓝色光弧。他的手也顺着她肩线,缓慢移动着一直到她的肩头,才停止。
他心头发烫,但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再叫,“琴叶。”
碧瞳看着他微颤。
童磨蓦地俯下身,轻轻吻上她的颈侧。
这不是一个急切的情欲之吻,是珍视的触碰。可不知为何却激起一阵战栗,细微的电流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琴叶微微睁大眼,长睫如蝶翼般轻颤。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抓住了浴衣的下摆。
停留在她肩头的手掌微微收紧,温热的呼吸洒落,空气中似有东西在燃烧起来的,在无声的说话。
两人靠近的身体拉出的影子,在榻榻米上交织一起。
琴叶轻轻靠过去环着他的腰,颤音叫他道:“夫君。”
今天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因为玉壶来到了东京的上空,他现在已经成为一条精灵人鱼,下半身是美丽的人鱼,上半身是美丽的精灵。
全身上下只有脸可能还差几分姿色,但这不是玉壶的错,只是大部分的人欣赏水平跟不上他罢了。
他其实是全天下最可爱的人,总有一天这颗星球会叫:玉壶万岁。
本人作者到底在写什么,她自己也不明白,估计是此时在打字的就是玉壶本人。说远了,玉壶来东京是又怀念起了童磨。
因为他完美的躯体无鬼欣赏,真是一群没有水平的鬼,虽然长着眼睛但是毫无作用。
壶壶很伤心,于是来到东京上空自由飞翔,顺便看看有没有自助餐。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快就看到一个水灵灵的小孩子,在黑夜中宛如地里的大白菜。
壶壶优美的飞行轨迹骤然改变,化作一道笔直的七彩流光,以惊人的速度俯冲而下。一把抓住小男孩,双翅一震便急速拉升。
母亲只觉眼前一花,身侧的孩子已然消失,她定眼一看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我的孩子,天哪,是巨鸟,鸟把我的孩子抓走了。”
这话听着似乎有点搞笑,实则是女人绝望的哀嚎。
她一边喊一边狂奔想要追上天上的巨鸟。
不远处,正在执行夜间巡视任务的炼狱杏寿郎和甘露寺蜜璃同时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声音来源。
两人看到的,并非什么巨鸟,而是鬼!他们迅速追去,很快便逐渐接近天空中的鬼,而此时两人也真正看清这鬼的样子。
尽管形态大变,多出一对翅膀,炼狱杏寿郎的瞳孔却是在瞬间收缩,浑身的肌肉骤然绷紧。
因为他认出来了,也绝不会认错。
这个鬼,正是当年残忍杀害他父亲的上弦之伍:玉壶!
“玉壶——” 杏寿郎的怒吼如同惊雷透出刻骨的仇恨,瞳中更是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怒火,挥出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甘露寺瞳孔蓦地放大旋即面色一冷,软刀向上冲去,“恋之呼吸·壹之型·初恋的战栗!”
“恩,谁在叫本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