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开始的,不过蜜璃要上学,周末才会过来。”
“给伊之助找到事做了。”
听到这话,琴叶忍不住笑了下,“不是很有趣吗?以后一定可以保护自己。”
“话是这么说,但是伊之助不需要这么辛苦,他以后会过得很好的,”田葵耸肩道,“财产应该会丰厚。
小遥这辈子是没孩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她说着忽然莫名笑起来,笑得琴叶疑惑看向她,她笑够了才凑到琴叶耳边低语自己刚才的想到的东西。
琴叶耳朵蓦地就红了,说话都有些结巴,“你怎么知道的。”
“我研究出来的啊,”小葵子得意洋洋。
琴叶转移换题,不想和田葵谈论她说的事,“伊之助说要努力学习,保护大家,”
“哎,要不是刚才他都没搭理我,我都要感动了,”小葵子指出刚才伊之助直接找蜜璃的无情行为。
“也没找我呢,”琴叶安慰她。
田葵来去如风早上来中午不到又回珠世宅邸,等伊之助想起自己的干妈,找遍屋内都不见人。他扑到妈妈怀中,询问,“葵妈妈呢?”
“回去了。”
“走了?”伊之助双眼张大,流露出失望和想念,“还没说话。”
“是的呢,”琴叶擦去他额头的汗,温和问他,“怎么办呢?”
“想。”
“想葵妈妈吗?”
小伊之助拼命点头,努力表达自己的失落,“好久才见。”
“是呢,所以,下次见到要好好说话哦,伊之助。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每一次见面都要珍惜才行。”
琴叶轻声道,是在告诉伊之助也是在告诉自己,小朋友点头又摇头,不太明白,疑惑问,“像莲先生吗?”
她弯唇,“是呢。”
伊之助的失落就持续了一刻钟,又满血复活,跑到隔壁。玩到中午,三小只肚子都开始咕咕叫。
杏寿郎放下木剑说:“今天我来做饭,请大家吃好吃的。”
“杏寿郎会做饭吗?”蜜璃有些惊讶。
“会的。”
三人来到炼狱家的厨房。
杏寿郎信心满满地踩在小凳子上,准备生火煮饭。蜜璃自告奋勇要洗菜,伊之助则被分配了最重要的任务:看守桌上的豆腐。
但每过两分钟,伊之助看着晃晃悠悠的豆腐,终于没忍住好奇心,伸出小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又一下……豆腐颤巍巍的,他觉得有趣极了,最后忍不住啊呜一口,咬掉了一个小角!
“伊之助,那是食材。”杏寿郎大惊。
蜜璃忙跑过去,让伊之助吐出去。伊之助听话吐出,两人松气,继续刚才的事。
杏寿郎举起沉重的铁锅,锅子哐当作响。蜜璃见状,轻松地接过铁锅,稳稳地放在了灶上,留下小杏寿郎再次陷入‘甘露寺好厉害’的震撼中。
“杏寿郎,很熟练呢,”蜜璃睁大眼睛诧异地瞧着杏寿郎利落的动作。
“我从去年开始就在学习了,”杏寿郎开始切菜。
“我去洗菜,”她蹭蹭地跑去洗菜的地方,小心翼翼生疏地洗箩卜。
三人忙得热火朝天,炼狱夫人远远从门口望了一眼,轻轻一笑。到隔壁告诉琴叶,今天中午有人煮饭了。
“伊之助他们?”琴叶有点呆滞。
“是呢,”炼狱夫人轻笑。
一番忙碌后,三人做好还不错的午饭。杏寿郎完成八成,蜜璃完成三成,伊之助倒贴一成。
味增汤有点咸,但是绝对百分百好吃。三人得到大人的一直夸奖,开心地要去烤红薯。
“烤红薯呢,”琴叶弯唇,“真是让人怀念。”
然而这是个十分考验人的活,经过四十八个前辈的牺牲,几个只有点焦黑的红薯终于顺利成功。
三个小家伙并排坐在廊下,晃荡着小短腿。
“唔姆!”杏寿郎咬了一大口,被烫得直哈气,但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金红色的眼睛像太阳一样明亮的。
他咽下红薯,声音洪亮地说:“我以后要变得更强,成为像父亲一样了不起的炎柱,保护大家,把世上的恶鬼全部消灭。”
蜜璃小口小口地吹着气,听到这话,她抬起亮闪闪的眼睛,崇拜又坚定道:“杏寿郎一定可以的,你那么厉害,又那么努力!”
琴叶很赞同这话,默默点头。
“嗷……保护……”伊之助含糊不清地学着说话,他手里的红薯已经被他捏得不成样子,糊了一脸。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站起模仿着杏寿郎的样子,举起沾满红薯渣的小拳头,奶声奶气却气势十足地吼道:“伊之助,也保护,嗷嗷——打鬼!”
他那认真的小模样,配上糊满红薯的脸,逗得琴叶哈哈大笑,想到那个还在沉睡的鬼。
“为什么还没有找到童磨,找到鬼杀队?”
几个月的时间对无惨不过弹指一瞬。然而,这几个月里,童磨彻底消失,连同那些碍眼的人类,以及那个——珠世!
都彻底消失。
无惨梅红色的瞳孔缓缓扫过下方的上弦,“几个月了,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十分抱歉,无惨大人,” 玉壶率先开口,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但是他还是怀疑自己在做梦。
“属下无能,”黑死牟跟着开口,声音古井无波的承认失败,内心并无太多徨恐,只有一丝迷茫。
唯有猗窝座紧握着拳头,做出承诺,“请您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将他们……”
“够了,”无惨打断了下方的声音,梅红色的瞳孔中只有一片漠然的冰冷,“我不想听借口。”
“找到他们,杀了他们。我给予你们如此强大的力量,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无惨越说越生气,也越看越生气。
“我的耐心有限,”甩下话,他愤然离开。
短暂的沉默后,还是玉壶率先出声,“童磨阁下居然叛变了,真是让我意外呢。”
半天狗探出脑袋,难得的没有做出害怕之色,语气正常的探讨问题,“叛变,会死。”
“死,不可能简单的死去,”玉壶扭动身体,好奇,“不过,他到底为什么要背叛?无法理解。
他可是我的好朋友。”
猗窝座斜眼瞄他。
一直沉默的黑死牟,眼瞳缓缓转动,终于开口,声音依旧沉稳:“动机,不重要。背叛,是事实。”
“不管他是死是活,如果让我找到他,”猗窝座眼中燃起战意和杀意,“我会亲手将他彻底杀死。”
玉壶没有说话,缩回壶内,离开无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