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周边。
吕文瑞瞪大双眼的望著远处。
黑影宛如潮水一般,汹涌而来。
“不是,这什么鬼?”
“说好的只要处理逼近驻地的灾兽就可以的呢?!!”
“合著是一群灾兽都会往一个驻地过来吗?”
边上,韩菱和唐远阳皱眉望著那里。
眼前的一幕与他们所了解到的信息,存在著巨大的差异。
这种差异会直接导致他们任务难度的直线上升。
最简单、最直接的。
原本他们所要面对的,可能只是几只、十几只的灾兽。
但现在,这个数量可能要直接飆升到几十只了!
沈恆眼神沉凝的望著远处汹涌而来的灾兽。
他扭头望了眼边上喧囂的营地,旋即將目光转回,
思索了下,道:
“应该是侵蚀区中的灾兽做出了对应的应对。”
“对应的应对?”吕文瑞疑惑的看了过来。
唐远阳沉思了下,转头望向沈恆,
“你的意思是说,过去几天的袭击,让灾兽意识到了,按那种方法是没什么意义的,所以改换成了今天的这种形式?”
沈恆望著远处,微微頷首。
边上,吕文瑞听见这话,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不是,这早不改,晚不改,偏偏我们到的时候改?”
虽然有预料到不能完全参照之前的经验,但第一天就遇到不一样的情况,的確沈恆忽然注意到了唐远阳的视线,他扭头看向了吕文瑞。
沈恆微微一怔,他似乎想到什么的同样將目光望了过去。
见两人这副模样,后知后觉的,韩菱也望了过去。
见三人都望向自己,吕文瑞先是疑惑,旋即似乎明白什么的迅速一怔。
“我,这”吕文瑞张了张口,“我说这和我没有关係,你们信吗?”
“我也没说这和你有关係。”唐远阳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的回覆道,目光转向了一旁。
吕文瑞瞪大了双眼,他张口
“轰!轰轰轰轰——”
一枚枚炮弹飞射而出,砸落在了直奔而来的兽群之上。
秦业眉头紧锁的看著屏幕上显示的画面。
即便他能在屏幕上看到一只又一只倒下的灾兽,看到那一截截飞起的肢体,他的脸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喜色。
他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了屏幕中的一小块区域。
一只灾兽,横躺在半空之中的,朝著这个方向奔来。
画面拉近能够发现,那只灾兽並不是活的,而是已经死了!
真正让他不停向前的是那贯穿了他腹部的尖角,以及那躲藏在它身体之后的巨大黑影!
灾兽在用死去的同类作为盾牌推进!!!
看著那屏幕上越发清晰的画面,秦业冷声道:
“距离!”
边上响起了几声敲打声,听到关键词的对应人员开始操作,查看起了数据。
“报告,最前方的灾兽距离我们这还有7k左右!”
“数量呢?”
“预估数量在150-180只左右!”
“在它们到达之前,能將灾兽的数量,削减到什么程度?” “这”
“说话!”
“是,如果按前面几天的经验,那应该是能削减到二三十头的样子。”
“但这一次,出现了好几只四阶的灾兽,而且还会用同类做盾牌。”
“按现在的状况估计,等它们到我们这,预计还会有五六十头的灾兽!”
话音落下,帐篷內瞬间陷入了一片寂静。
人类可以靠著火力,將远超自己无数倍的强大个体消灭在远处,但也仅限於远处而已。
受限於武器威力,正常人反应速度等,一旦被灾兽靠近到周边,即便是经过专业训练,拿著枪械的军人,也难以对付高阶或者群体性的灾兽。
到时候,即便是相对普通人来说比较壮硕的他们,在灾兽面前也不过是待宰的羔羊罢了。
“班长,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位操作员转头询问道。
秦业看向那位操作员,发现她的脸色有些紧张,额头上也密布著小颗的汗珠。
他扭头望向临时指挥所內的其余几人,这才发现眾人的神態都差不多。
或神情紧张,或微微颤抖
即便来之前,被告知了这次的任务会很危险,甚至连遗言都写好了,也还是会害怕吗秦业沉下眼神,將目光转向了电脑屏幕。
“继续,等灾兽逼近到1k內的时候我们再撤到装甲车和坦克之中,现在我去”
秦业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他扭头向著周边不停看著,似乎在找著什么。
片刻后,他张口道:
“可”
话未说完,便再次停止。
他点了点头,道;
“好的,我明白了!”
周边几名士兵瞪大双眼的看著秦业,不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没有在乎几人的想法,现在也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
秦业看著眾人,沉声道:
“待会儿灾兽到3k左右的时候,所有人立刻离开,进入坦克以及装甲车之內,然后驾驶离开。”
“那这些灾兽”一人迟疑著道。
秦业眼神坚定的望著屏幕,
“灾兽会由监察局的同志帮忙挡著”
“轰隆隆——”
地面震动,兽潮汹涌。
“我说”
吕文瑞看著那乌泱泱的黑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我们真的要打这么多灾兽吗?”
“怎么,你想跑吗?”唐远阳將目光转向了吕文瑞。
“不是,队长,我倒没想过这个,但这灾兽也太多了吧,而且更主要的是,你们都四阶了,我才三阶啊!!”吕文瑞大声道。
只是三阶的话,想要在这种兽潮中生存,的確是有些困难了。
“这样”刚刚结束另一边对话的沈恆转回眸来。
“怎么样?”吕文瑞转头看向沈恆。
“待会儿普通士兵会向后撤退,你负责协助他们的撤离。”沈恆道。
“那其他灾兽?”
“其他灾兽我们会负责。”沈恆说著看向了唐远阳。
唐远阳微微頷首,示意自己並没有什么意见。
见自己队长都同意了,吕文瑞也跟著点了点头。
“行,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