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沈恆站在原地,目光凝视著远处正廝杀著的两道身影。
其中一道类似灰绿色的豚鼠。
浑身臃肿、腐烂,粗短的四肢,裂至耳根的巨口。
另一道则是类似人类的形体。
两三米的身高,浑身披著暗红色鎧甲,手持一把巨剑。
沈恆的目光在那腐败的豚鼠上扫了眼,隨后落在了那类人的身影上。
那豚鼠还能理解,正宗的灾兽,这傢伙是怎么回事?
类人形,用剑的,还在和灾兽廝杀
“人?”乐谷南扭头看向沈恆。
“不確定。”沈恆眼神微凝的望著远处那道身影。
直觉告诉他远处的那道身影绝对不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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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理智又告诉他,从种种跡象来看,那很可能是个人,亦或者曾经是个人。
被灾兽寄生的人类吗?还是什么?
沈恆思索了下,抬指在耳麦上长按了几秒。
很快,通讯接通,范宏的声音从耳麦中传了过来。
“这里是范宏!”
“范队,你们之前收到报警的时候,这边是有两只灾兽吗?”沈恆对著耳麦询问道。
“两只?”范宏微微一怔,旋即立即道:“稍等,我让人確认一下。
“嗯。”
將手从耳麦上放下,沈恆抬眸看向远处的身影。
视角於悄然之间转换。
源力如同咆哮的海啸般,在持剑的身影上疯狂的躁动著。
那股躁动,有別於正常的人类与灾兽。
正常的人类和灾兽,虽然都会有源力从身体中溢出,但总体还是偏向稳定的,绝不至於到现在这种情况。
这身影现在的状態,不像是日常平稳的状態,倒像是处於源力处於异常不稳定的状態。
因为这个不稳定,导致对他实力的判断不是很准,但最多也就处於二阶偏强的档次而已。
这个实力,面对那腐败的豚鼠
“鏗!鏗——吼——”
锐利的金属撞击声夹杂著嘶吼声在广场上不停迴荡著。
持剑的身影疯狂的咆哮著。
手中的长剑不停的朝著腐败的豚鼠挥砍而去。
在气势上,他牢牢的占据著上风。
然而,腐败的豚鼠看似被一次又一次的逼退,但真正受到的伤害,却屈指可数。
反而持剑的身影,会被腐败豚鼠不时逼近,在身上留下一道道难以癒合的伤口。
沈恆看了会儿,旋即垂眸思索了下,决定暂时先不过去处理。
现在过去的话,交战双方大概率会一起朝著他打来。
虽然不怕,但那个持剑的身影行为有点奇怪,沈恆想多观察一下。
如果直接过去的话,想再观察就不容易了。
確认两只灾兽短时间分不出胜负后,沈恆將目光转向了乐谷南。
“先救治伤员吧,这边我会关注的。”
乐谷南轻点了下头。
两人朝著侧边一间餐厅快步走了过去。
灾兽率先袭击的似乎是这家靠路边的餐厅。
原本应该灯火璀璨的餐厅,在这一刻却显得有些破落。
餐厅的玻璃墙碎了个大洞。 厅內,是翻倒的桌椅、泼洒的食物、以及
沈恆转眸,看著那蜷缩在桌下的服务员。
灾兽袭击的时候,虽然不算早,但也晚不到哪去,像这种商业广场还是有不少人的。
不过在它出现,袭击的那一刻,周边的人,能跑的就都开始跑了。
再不济的,也会躲到某个相对安全的地方去。
剩下的,要么就是来不及跑,要么就是跑不了,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的。
当然,也有再也跑不了的
沈恆扫了眼餐厅內横躺著的几具尸首,旋即目光转向乐谷南。
只见乐谷南正轻轻弯腰,看著那蜷缩在桌下的服务员。
“出来吧,没事的。”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原本正背对著过道的服务员身体一颤。
她立刻转身,待看到喊自己的是个短髮的女生后才长舒了口气,连忙道:
“快躲进来,外面有灾兽的!”
“没事的,我们就是来处理它们的!”乐谷南轻笑道。
柔和的声音让服务员稍微安静了些许,但关键的还是话语中的內容。
她看著乐谷南,泪水迅速模糊了眼眶,
“你们怎么才来呀!”
“没事的,没事的!”乐谷南柔声安抚著。
说著,她看了眼服务员那正不停流淌著鲜血的小腿,开口道:
“出来吧,我先给你包扎”
“沈恆,查了,没看到另一头灾兽是怎么出现的,只知道那兽形的灾兽衝进去一段时间后,然后突然又被撞出来,紧跟著两只灾兽就打了起来。”范宏的话语声从耳麦中传了出来。
从餐厅內出现的吗沈恆扫了眼餐厅內的景象,旋即抬指按在耳麦上。
“行,我知道了!”
將手放下,沈恆也开始了自己的救治工作。
倒也进行不了什么太复杂的救治,仅仅是轻伤缠绷带,重伤根据情况用对应的药剂而已。
临海监察局这几个月收到的物资,消耗就是消耗在这一块了。
再度给一个人简单的包扎完成后,沈恆拿著绷带朝著前方走去。
忽的,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只见,前方两道身影在同一个座位边上。
其中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男子正半瘫在座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在他的胸口有著一大片的血红。
另一个则是似乎没受伤的,戴著粉色髮夹的少女。
她正呆呆的趴在窗前,目光紧紧的望著外面那两道战斗著的身影。
“於春和?”
在他的注视下,少女呆呆的转过了身。
映入恆眼帘的,是那无神的双眼,以及乾涸的泪痕
不过,那双眼在看到沈恆后迅速的亮了起来。
带著哭腔的祈求声在餐厅內响了起来。
“沈恆先生,能不能求求你,救救我哥哥!”
救你哥?於景明?沈恆一怔,张口正想询问於景明在哪里时,却又驀的顿了下来。
持剑的身影,躁动的源力,呆呆的望著窗外的於春和
沈恆抬头,望了眼远处那仍在和灾兽廝杀著的暗红色身影。
虽然样貌差了十万八千里,但那剑招似乎是那么的熟悉
沈恆沉默了下,问道:“他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不知道,我们在这好好吃饭的时候,灾兽突然就过来了。”於春和语速极快的说著,
“然后我哥为了阻挡它,被打飞出去了。”
“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哥哥明明满身是血趴在地上,就突然变成那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