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红衣跟着陈平安练武可真的是撞大运了。
因为在陈平安的指导之下,红衣也成功修炼出了五行之炁以后,
她对人身体内蕴含的各种五行变化,也就是精神力之类的感知就变得异常的敏感。
此时此刻这位中东王子身上,特别是脑袋里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
就是一种让红衣天然感到很厌恶,要是按照红衣自己理解来说,
那些散发出来的,被她感受到的,就是大致跟炁有些类似但是又截然相反的情绪类的玩意,
大概就是两种极端,五行之炁会让红衣有一种很舒适滋润愉悦的感觉。
陈平安自然明白红衣的感受,因为他也是身怀五行之炁的佼佼者,
感受到那种气息的程度比红衣还要猛烈。
但是他现在也是没有什么要说的,反正说了除了红衣也没人能懂,
他直接开动,快速来到这位犯病的中东王子病床之前,
手指上的金戒指已经被甩成了一根细长的金针,
正在嗡嗡作响,陈平安二话不说一针就扎在了这位狂化的中东王子的眉心,这么长的金针直直没入进去。
看得周围的人就是情不自禁浑身一颤。
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就疼。
但是被扎针的中东王子,则是直接两眼一翻就此昏迷了过去。
直挺挺朝后躺回了病床之上。
中东酋长见到陈平安手上不知何时变出来一根这么长的金针,然后就这么轻轻的一扎,就让他那狂暴的儿子安静睡去,
整个人都震惊麻了。
但是心里一种疯狂的喜悦涌上心头!
满满的都是希望。
他甚至都想载歌载舞起来,但是一想这是病房,自己的好大儿还在昏迷。
有点不合适。
强行忍了下来。
眼神开始死死盯着陈平安,散发出一种由衷的敬佩。
哦!
赞美真主安拉!
这神秘的华夏果然全是能人异士。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位看着就让人感到能信任的陈平安,
或许真的可以把自己的儿子治好。
那自己最宠爱的妻子跟女儿也就有了希望。
“陈平安先生,我的儿子情况怎么样?快就让他沉睡,
应该有把握治好他的怪病吧?是不是?”
中东酋长这时深吸一口气,来到陈平安身边热切地问道。
我只是让他先安静下来,然后便于我查看一下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们华夏中医治病都是很谨慎的,我现在只能告诉你的是,
就刚刚的观察,我感觉你的这个儿子,
恐怕不是得了一般的怪病这么简单,应该是还有其他的问题。”
“啊?不是一般的怪病?
难道还有更严重给的事情?
陈先生你只管说,我能扛得住!”
中东酋长心头一阵焦急,额头冒着冷汗追问道。
陈平安先是朝着这位爱子心切的中东酋长摆了摆手,
然后伸出手扣住了中东王子的手腕,先闭目给他把起脉来。
过了半晌。
他才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妹妹红衣说道:“红衣,这种病患倒是很罕见,
你别错过这种机会,多来体会一下。”
“好的,平安哥!”
红衣乖乖走了过去,然后也跟陈平安一样的做法伸手给这位中东王子把了把脉,
紧接着红衣的那好看的柳眉就皱了起来。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看出什么情况了吗?”
陈平安笑着问道。
“发现确实不少。”
“有点复杂。”
“应该怎么说呢,明明只是一个人,但是他的脉象却十分的紊乱,
我就像是在给好几个人一起把脉,然后他们的脉象还跟蜘蛛网一样交织在一起,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红衣思索半天组织了语言如此说道。
“哦,你能发现这些也还不错。”
“还有没有?”
“继续说说。”
陈平安鼓励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描述的对不对。
就是我竟然感觉到了一股破坏性极强的未知能量,
看着有点像传说中的蛊毒,又或者说是西洋降头?”
红衣抿着嘴唇,又分析了一番。
这分析也只有陈平安能听懂,他赞赏地点了点头。
让红衣心中一片窃喜,嘻嘻,被平安哥认可夸奖的感觉真好。
因为说实话,一般的话人体内的所谓的生机,是一种压根就看不见摸不着的玩意。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但是有些能表现出来,那就是人在得了重病,或者受了重伤的时候,
体内的那些器官就会迅速衰弱,产生病变。
这样的症状,可不就红衣所说的人体的生机被窃取,在流逝。
而据她从陈平安那里学来的医学常识所知,现在这个社会,
也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蛊术还有海外的西洋降头之类的,
才能够达到这种害人的效果。
陈平安也没有再卖关子,直接点了点头赞同道:
“你分析的不错。”
“基本上就是你所说的情况。”
“这位王子体内确实有异物在潜伏,但其实这个玩意是障眼法,
这种症状要也确实跟传说中的巫蛊之术,还有西洋降头很是相似,
但我要说的,还真不是这些东西造成的这位中东王子的怪病。”
啊?
都不是?
那么说自己诊断错了。
原本还美滋滋的红衣顿时又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而一旁的中东酋长见陈平安兄妹俩在那边嘀嘀咕咕说了一堆,
就算是带着专业的翻译实时翻译两兄妹的话,
“陈先生,你们到底在讨论什么?
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我儿子到底是得了什么怪病?难道就连陈先生这样的神医都没有办法治疗?”
陈平安朝着这种中东酋长一脸认真说道:
“酋长先生我知道您很急,但是您先别急,
我诊断了一下, 判断您的儿子其实得的并不是什么怪病,
用你们能听懂的话来说,他其实应该算是中了毒,
或者更贴切的说法,就是有人用了一些特殊歹毒的手段,
对王子进行了谋害。
我想换成你们中东那边的说话,其实这种手段应该还有另外一种说法,那就是传说中的诅咒。”
陈平安此话一出。
直接把中东酋长跟他身边的人是震了又震!
一脸的惊骇欲绝!
“什么?
诅咒?
现在这种现代化社会了,竟然还真的会有诅咒这种电影、书籍才会出现的荒谬东西?”
中东酋长是浑身都暴起了鸡皮疙瘩。
他们那边信奉的就是真主安拉,所以很多人,上到王公大臣,
下到平民百姓,其实很多人还是很相信诅咒之类的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的,
比比如像是波斯或者更加其他偏远的地区,也还遗留着很多上古的邪术之类的。
实际按照陈平安的分析研究,所有的邪术也好,诅咒也罢,
还是华夏流传的那些巫蛊之术。
大同小异,其实就是人自己利用一些上古流传下来的特殊的
培养各种毒虫或者变异细菌,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手段,
释放到目标人物的体内,就会产生各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效果。
再加上一些渲染,传播出去之后。
就会变成各种各样的传说故事。
这些玩意绝对不能被大众知晓,在上古时期可是那些巫师先知神棍之类吃饭的家伙。
所以很多的蛊师或者降头师又或者先知什么的。
其实都有自己的严密传承,就是为了保密。
他们其实很多人仔细研究分析,甚至还有一些跟华夏修炼内功的方法有点类似,
不过他们跟华夏到底还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通常都是一些通过种种借助外力的帮助,才能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而不是通过自身来释放这种诡异的东西。
陈平安安慰着脸色苍白的中东酋长道:
“不管是不是诅咒,您都不需要担心,我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您,这种诅咒什么的,我很有治疗经验的,彻底治愈应该问题不大。”
啊?
诅咒都问题不大?
中东酋长因为惊喜来得太快,脸上的表情管理都已经完全失败。
他脸皮子都开始猛烈抽搐。
“真的?能治好对吧?”
原本听到儿子中了传说中的诅咒的时候,这位酋长甚至都想转身就跑。
万一把自己也给传染诅咒了怎么办?
难不成自己的妻子跟最宠爱的小女儿也都是被诅咒给传染的?
这就是中东酋长刚刚脑子里蹦出来的各种想法。
儿子再好,死了也能继续生。
但是自己要是被诅咒死了,那算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陈平安要是能知道这位酋长的想法,一定会感叹一句,果然帝王之家都是无情的。
看起来很疼爱自己的子女妻子。
但要是一涉及到自己的生命安危,那么什么都可以抛弃。
但是酋长还没来得及跑呢,就听到了陈平安说自己能够搞定,
他的脚步立刻就不停了下来,脸上又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这位中东王子也确实是他最看好的一个,不然也不会把他内定成将来他酋长之位的继承人。
能治好,肯定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再生一个出来培养,或者自己再换上一个太子。
都不是酋长想要的结果,变数太大。
现在好了,全靠陈平安的帮助,真的是自己福气。
“你好这位护士姐姐,麻烦你按照我写的药方,找医院里的中医帮忙抓药,
然后按照我方子上的方法熬制成汤药。”
陈平安一边说,一边埋头开始开药方,
写完就递给了盯着他帅气的脸庞满眼都是敬仰之情的小护士。
这位小护士拿了陈平安的药方之后,也不敢耽搁,立马转身就出了病房,
找医院里的中医大佬去帮着这位中东王子抓药熬药。
陈平安则又开始吩咐一旁那些闲着偷看他的护士,
让她们去拿几个塑料水桶过来这边备用。
紧接着,陈平安就让妹妹红衣帮他从自己的那个行医箱子里,
让红衣帮着用酒精再消一下毒。
红衣一看陈平安让她拿银针消毒,又让那些护士去准备塑料桶,
自己的平安哥这肯定是要准备施展孙思邈传授给他的那套鬼神莫测的玄奇针灸之术了。
这种大手笔,红衣也是很久没见着了。
顿时满眼都是小星星,期待直接拉满。
虽然她也会这套针法,但是现在的红衣施展出来的效果,
疗效相差甚远。
果然平安哥让自己跟着来,就是想让她多学一点。
自己确实不能辜负他的好意,一定要集中精神,好好学习观摩。
争取早点让自己的针灸之术,也能登堂入室登峰造极。
而此时心中的情绪就跟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的中东酋长,
见到陈平安的妹妹拿出来了让人看着就疼的一堆银针,
看着那么多明晃晃又细长的银针,酋长其实也有些迟疑,
“陈先生,你看你刚刚一根金针不是已经扎过了?
现在又弄来这么多的银针,这要是全扎在我得儿子身上,
他真的会没事?会不会扎出问题来?我也不懂啊,就是看着确实很吓人,你别见怪。”
“这针灸您可以完全放心吧,酋长先生,
这可是我们华夏几千年流传下来的针灸之术,
最是神奇有效。
而且是要是扎针有道,绝对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任何的伤害,庸医除外,您不会认为我是庸医吧?”
陈平安此时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自然知道这位中东土豪酋长在害怕什么,
但这就是一直以来的偏见,西方那边甚至说华夏的中医就是乱来的,
是巫术,整天拿些树皮草根之类的熬成黑乎乎的汤汁给人灌下去。
搞得那边的人都以为所谓的华夏中医都是这样的草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