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吗?填坑!”王锴头也不抬地说。
“我看你是想掩盖证据吧!”娄小娥半开玩笑地说。
“你说是就是吧。”王锴没反驳,还偷偷加快了速度。
娄小娥突然说道:“你的心可真够硬的。”
?
王锴愣了一下,感觉这话有点弦外之音,接茬儿可能会闹笑话。
果然,见王锴没搭腔,娄小娥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棒梗那么小,你也忍心。”
王锴一听这话,乐了,“又不是我让他跳进去的。”
“也是。”娄小娥也笑了,“王锴,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
王锴填完最后一锹土,头也没回,转身进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王锴意外发现了一个获取负面情绪值的方法。
不过这事得慢慢来,不着急。
门外的娄小娥看着紧闭的大门,咬了咬牙,在刚填好的坑上狠狠跺了几脚,然后转身走了。
屋里,王锴不断收到娄小娥传来的负面情绪,
而且每隔十几分钟就来一次,
这让王锴有些意外,没想到娄小娥这么容易就能持续提供负面情绪值。
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他又看了看系统记录,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上班,王锴刚停好自行车,转身往办公楼走,
没想到迎面撞上了厂长。
两人都愣了一下,厂长有些尴尬,
而王锴却笑着打招呼:“早,厂长。”
“早、早……”厂长尴尬地回应,推着车往停车的地方走,
好像不太想和王锴多聊。
王锴一点也不意外,
因为这几天都是这样。
至于原因嘛,
还得从秦淮如那次来厂里找厂长说起。
当秦淮如来找厂长时,王锴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是想借厂长之手对付自己。他赶紧去找厂长解释。
厂长听完并不在意,只说“知道了”,等王锴走后,厂长还自言自语地说:“真正的战士经得起考验。”
王锴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后来,厂长和秦淮如一起离开了轧钢厂,不知去向。
当天晚上就发生了厕所袭击事件,秦淮如被抓了,王锴录了一整晚的笔录,第二天就没去上班。
第三天上班时,他听到办公室的研究员说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前一天上午,也就是他在家睡觉的时候,厂长给办公室主任下了一份文件,让他去车间锻炼一段时间。
文件一下来,所有人都懵了,刚把王锴调到研究室没几天,怎么又要让他下车间?
没想到下午厂长又收回了这份文件。
这下大家更糊涂了,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所以当他们看到王锴时,就纷纷跟他说起这件事。
王锴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厂长其实没经得住考验。
所以他才第一次被调动。但后来可能听说秦淮如被抓了,又改变了主意。
从那以后,厂长每次见到王锴都挺尴尬的。
不过王锴并不在意,秦淮如这个女人手段确实厉害,他能理解厂长。
如果不是因为一些原因,那天晚上他可能也撑不住。
更重要的是,他也不能不理解厂长,毕竟人家是厂长,而他只是个小小的研究员,胳膊拧不过大腿。
王锴慢悠悠地走进办公楼,进了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的咸鱼生活。
研究员这份工作真是太适合他了,比当食堂副主任还轻松。
遇到技术问题,他都能靠自己的车床手艺很快解决,所以大部分时间都闲着。
没事就在办公室看看报纸,跟其他研究员下下棋,或者去车间转转,享受被一群女工围着的感觉,日子过得相当舒服。
要是未来十年都能这样过就好了,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先处理院里的麻烦。
又一天悠闲地过去了。
傍晚时分,王锴下班回到大院,还没进院子,就听见里面闹哄哄的。
自己不在,怎么院里这么热闹?
他心里疑惑,很快便得到了答案。
走进院子,他看到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中院,吵吵嚷嚷的,还有小孩的哭声。
走近一看,哭泣的小孩正是小当和槐花。
还没等他问,院子里的人看见他回来,纷纷打招呼:
“王研究员,您回来了!”
“小王主任,您回来了!”
“王研究员,您看这事怎么办,您给拿个主意吧?”
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王锴头都大了,只好伸手让大家安静下来,然后问道:“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谁能跟我说说?”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孙富贵站出来解释:
“是这样的,王研究员,小当和槐花没人照看,一天没吃饭了,本来……”
随着孙富贵的讲述,王锴终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从昨天上午开始,贾张氏把棒梗送到医院后,就把小当和槐花扔在家里,再也没回过大院。
不知道是因为太担心棒梗,把两个孩子忘了,还是根本不在乎他们。
这半天的时间,贾张氏始终没有回来,也没说一句交代的话。
小当和槐花就没人管了一天半。
昨天还勉强能撑过去,可今天下午就饿得不行了,两个孩子哭闹不停。
不知怎么想的,他们居然想要自己做饭。
火是点着了,结果把厨房都烧着了。
要不是邻居发现得快,恐怕不只是厨房被烧,整栋房子都要毁了。
现在院子里的人刚把火扑灭,正议论纷纷。
有人骂小当和槐花乱玩火,有人商量该谁来照看这两个孩子,还有人说干脆带他们去医院找贾张氏。
如今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谁也顾不上多添两双碗筷。
啥说法都有。
王锴就是听到这些声音后,看到了这场闹剧。
“王研究员,您给拿个主意吧?”说完这话的孙富国小心翼翼地问王锴。
王锴没立刻回答,而是看了看贾家,只见里面还在冒烟,地上全是水渍。
又看了看小当和槐花,两个孩子还在哭,不知道是因为饿还是害怕。
他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样吧,先让人去通知贾大妈,看看她怎么说,是把这两个孩子送过去,还是她回来一趟,或者托付给谁照看一下。”
“好嘞,王研究员,我这就让我儿子去跑一趟。”孙富贵赶紧接话。
王锴点点头,又看了眼小当和槐花,开口说:“这两个孩子,今晚就在我这儿吃饭吧!”
他说完后还冲小当和槐花笑了笑。
没想到本还在哭喊的两个孩子,一看到他的笑,竟然不哭了,愣愣地看着他。
这让王锴心里头挺暖和的,觉得自己还算有点亲和力。
可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就被接下来的事儿给打破了。
小当和槐花在经历那事儿后,哭得比之前还凶。
王锴一下子有点不自在,可更不自在的还在后头呢。
他话音刚落,原本闹哄哄的院子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一脸惊异地盯着他。
王锴感觉到大家的眼神有点不对劲,皱了皱眉,问:“咋了?有啥问题吗?”
大伙儿都摇头。
王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转头问孙富贵:“孙叔,您觉得有啥问题吗?要是有的话……”
“没问题,没问题!”孙富贵连忙摆手。
王锴:……
院子里的人:……
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
其实大伙儿的心思很简单,秦淮如一家和王锴那简直是仇敌相见,分外眼红。
不说以前的事儿,就说最近的——
前几天秦淮如因为想对王锴下手,被警察给带走了。
昨天王锴设了个局,用捕兽夹夹伤了棒梗的腿。
这仇恨还不够深吗?
可偏偏在这种情况下,王锴却说要把小当和槐花接到家里吃饭。
大伙儿咋会相信这事儿能没问题?
难道说,王锴想对这俩孩子动手?
不至于吧?
小当和槐花还只是俩不懂事的娃,再大的仇恨也不能牵扯到他们身上。
可大伙儿又想到前几天小当和槐花因为偷吃王锴的辣椒炒肉,被辣得休克的事儿。
不清楚王锴到底打的啥主意,大伙儿就开始胡思乱想,觉得这事儿透着股子古怪,甚至怀疑王锴是不是打算对这俩孩子不利。
要是王锴知道大伙儿现在的想法,指定得苦笑连连。
他这次真的没别的意思,
就是不想让小当和槐花出啥岔子。
要是他们因为没人管,走丢了、饿死了、被人贩子拐走了,那对他来说损失可就大了。
这俩孩子可是俩“宝”,
虽说现在还小,不能给他提供太多负面情绪,
但那可是未来的“宝”,得好好地、安全地长大才行。
王锴摇了摇头,没去理会院子里其他人的想法,直接对小当和槐花说:
“你俩,要是想吃饭,就上我家来!”
说完,他转身就往家走。
小当和槐花听到这话,竟然不哭了,擦着眼泪跟了上来。
显然是饿坏了,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有吃的就行。
看着三人的背影,
院子里的人脸上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但没人吭声,
他们可不敢招惹王锴。
虽说在他们心里,已经认定王锴是想对小当和槐花不利,
可能今晚小当和槐花就会像上次那样,因为吃了啥而被送进医院。
但还是没人站出来说话。
要是小当和槐花不去王锴家吃饭,那大概率会去他们其中某个人家,
没人乐意家里突然多出两张嘴吃饭。
最关键的是,他们都不想得罪王锴。
就算小当和槐花可能会吃苦头,只要不是自己倒霉就行。
王锴带着小当和槐花回到家,立马开始做饭。
因为小当和槐花在旁边看着,他不能用煤气罐,只能用炉子。
炉子点着后,王锴就开始后悔,这也太费劲了,
早知道应该先做好饭再叫她们过来。
小当和槐花一开始还紧张地站在门口,看着王锴做饭,
等确认他真的在给她们做饭后,才放松下来,坐在凳子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因为全用炉子,做饭自然慢了点,
一个多小时后,王锴才把饭菜做好,端到桌上。
一份京酱肉丝,一份辣椒炒肉。
看到辣椒炒肉,小当和槐花脸上明显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看到她们俩的表情变化,王锴笑了,
他本来就是一时兴起,想看看她们再次看到辣椒炒肉时的反应,这才特意做了一道,纯粹是想逗逗她们。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辣椒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然后笑着对小当和槐花说:“放心吧,这次的辣椒不辣。”
听到这话,小当和槐花脸上的恐惧才慢慢消失。
她们犹豫了一会儿,可能是实在太饿了,最终还是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但自始至终都没碰那盘辣椒炒肉,只吃了京酱肉丝。
这一幕让王锴忍不住想笑,
看来上次的石柱朝天红辣椒,给她们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了,
这辈子估摸着都不敢再吃辣椒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三人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小当和槐花更是快要吃完一大盘京酱肉丝,
比王锴吃得还多,
这确实是一天多没吃饭了,饿极了。
眼看大家吃得差不多了,王锴正准备收拾碗筷,
没想到突然出了意外,
“砰”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好在王锴没锁门,只是关着,
否则还不知道会出啥事儿呢。
还没等王锴反应过来,贾张氏就冲了进来,
她一眼看到屋里的状况,立马扯着嗓子大喊:
“王锴,你干啥呢!”
那震天的吼声让王锴皱起了眉头,
这贾张氏咋这么激动,不会是疯了吧?
王锴还在疑惑呢,贾张氏已经走到桌子旁,伸手就要掀桌子。
看到她的动作,王锴眼神一冷,眯起眼睛,猛地站起来,右手一抬,就要扇她一巴掌。
没想到,贾张氏好像早就料到了一样,提前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这一巴掌。
王锴先是露出一副得意的神情,接着贾张氏又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大伙儿快出来瞧瞧!不得了了,王锴打人了,他要害我家小当和槐花,大伙儿快来,王锴!”
一边喊,她一边冲过去抱住槐花,拉着小当就往外跑。
王锴没拦她,反而冷笑着跟了出去,他倒要瞧瞧贾张氏这次又耍啥花招。
贾张氏跑到院子里,站在中间继续喊叫,好像只要把所有人都叫出来,就能对付王锴似的。
她完全忘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王锴也没拦她,任由她叫嚷。
因为他已经厌烦了,今晚就想解决掉这个烦人的老太婆。
这么久以来,也该轮到她了。
有热闹看,院子里的人都不会错过。
但一听是关于王锴的,他们又有点犹豫。
可听到贾张氏的话,大伙儿还是心动了。
大家心里头一直嘀咕,王锴带小当和槐花回家吃饭,这里面是不是有啥猫腻。
现在贾张氏这么一说,大家更想弄清楚王锴对那两个孩子到底干啥了。
于是,院子里的人都围了出来,把贾张氏、小当、槐花还有王锴给围在了中间。
但没人吭声,大家都学精了,知道这时候不能多嘴,光看着就行。
见人都到齐了,贾张氏也不喊了,开始质问王锴:
“王锴,你给我说清楚,你对我们家小当和槐花做了什么?”
王锴一听,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说道:“你最好还是问问小当和槐花,我到底对她们咋了。”
“你你你,王锴,你这话也说得出口,你简直不是人!”贾张氏气得不行。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脸色都变了。
因为这话说得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王锴脸上的笑没了,冷冷地说:“我劝你说话注意点。”
“怎么,你王锴敢做不敢当吗?”贾张氏一脸狰狞。
“那你倒是说说,我到底做了啥?”王锴摸了摸鼻子,“我也挺好奇,我到底干了啥。”
“你自己心里清楚!”贾张氏的声音刺耳得很。
“我真没做。”王锴冷笑着说,“那你来说说吧!”
“王锴,这是你自找的。”贾张氏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围观的人,大声喊道:“大家去看看,去王锴家瞅瞅,他给小当和槐花吃啥了!”
“是辣椒炒肉,就是辣椒炒肉!”
“上一次,我们家小当和槐花就是吃了他的辣椒炒肉才进的医院。”
“现在他又想给小当和槐花吃辣椒炒肉。”
“他是故意的,还想让我们家小当和槐花再住院。”
“这是畜生,这是畜生,王锴该被抓起来!”
听到贾张氏这话,周围的人也都愣了。
他们之前也怀疑过王锴会不会再给小当和槐花吃辣椒炒肉,没想到还真有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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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王锴真想把小当和槐花送进医院?
想到这里,大家看王锴的眼神也变了。
不过,还是没人站出来说话。
贾张氏见没人理她,急得直嚷嚷:
“你们怎么都不管?王锴这是犯法,快把他抓起来送派出所!”
她说这话时,语气里居然还带着一丝兴奋,
好像终于抓住了王锴的把柄,可以报复他一样。
察觉到贾张氏话里的兴奋,王锴心里头直犯嘀咕。
他感觉贾张氏之所以这么激动,似乎并不是真的关心小当和槐花,而是觉得自己能借此报复他一回。
面对贾张氏的心思,王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见王锴不说话,贾张氏反而更兴奋了:“你们看,你们看,王锴现在无话可说了,他就是想害我们家小当和槐花,他根本说不出啥来。”
“哪有的事,我还能说啥?”王锴挑了挑眉。
“没有的事?”贾张氏的声音又高了几分,“那盘辣椒炒肉还在呢,这就是证据。”
说着,她突然想起啥,赶紧往王锴家跑,
而王锴也没拦她。
很快,贾张氏端着那盘辣椒炒肉回来了,重新站到人群中间,一边举着那盘菜,一边喊道:“你们看,你们看,这就是证据,这就是王锴想害我们家小当和槐花的证据。”
看到那盘辣椒炒肉,周围的人也有些动摇了。
毕竟王锴和贾家的关系,让小当和槐花去他家吃饭本身就让人起疑,
再加上之前小当和槐花因为吃了王锴做的辣椒炒肉住过院,
再看看眼前这盘菜,王锴的用意就显得很可疑了。
说不定他真想让小当和槐花再住院一回。
想到这里,有些人心里开始蠢蠢欲动,如果能趁机让王锴吃点亏,他们倒是挺乐意看。
但刚想开口,却看见王锴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立刻把话咽了回去,
然后悄悄往后退了几步。
见大家还是没反应,贾张氏急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王锴肯定没安好心,把他抓去送警察,绝对没错!”
可不管她怎么喊,围观的人都没有动静。
看到这样,贾张氏更急了,而王锴却慢慢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拿,整盘辣椒炒肉就到了他手里。
贾张氏一愣,马上大叫:“你干嘛?王锴,你是不是想毁掉证据?我告诉你,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王锴根本没理她,用手指夹起一块辣椒放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才说:“我怎么会做那种事?我还怕这么好的辣椒炒肉被你浪费了呢!”
看到王锴真的吃了一块,贾张氏愣住了,围观的人也全都愣住了。
王锴这是要干啥?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他就端着那盘辣椒炒肉走到孙富贵面前:“孙叔,要不要尝尝,正好做多了,送给你。”
“?”孙富贵一愣,随即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这……”
“怎么,孙叔也觉得我……”王锴笑着问。
孙富贵像是已经知道他要说啥,直接打断道:“那就谢谢王研究员了,我好几天没吃肉了。”
一边说着,他接过那盘辣椒炒肉,
但谁都看得出来,他的脸色不太对。
王锴当然也注意到了,便笑着说:“怎么了,孙叔,脸色这么难看?”
“没事,没事。”孙富贵连忙回答。
“那孙叔你先尝尝,我这手艺咋样。”王锴还是笑着问。
孙富贵却有些为难,犹豫不决。
可下一秒,他看到王锴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想起刚才王锴自己都吃了一口,
瞬间明白了王锴的用意——他是想让孙富贵当众证明这辣椒没问题!
那是不是说明,这辣椒真的没问题?
咬了咬牙,孙富贵决定赌一把,反正自己是大人,抗辣能力应该比小孩强,不至于住院吧?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拿起一块辣椒塞进嘴里,嚼了起来。
然后,孙富贵愣住了。
围观的人也看出了王锴的意图,此时看到孙富贵愣住,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
这是被辣到了?还是咋回事?
过了很久,孙富贵还是没说话。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开口催促道:
“孙富贵,你倒是说句话,咋样,辣不辣?”
听到这话,孙富贵才回过神来,又嚼了两口,把辣椒咽下去后才开口说:
“是甜的!”
一听这话,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全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孙富贵。
你是不是怕王锴,才这么说的?咋可能甜呢?
院子里围观的人都不信,贾张氏更是一脸怀疑。
她愣了一下,立刻大声喊道:“孙富贵,你说什么胡话?咋可能是甜的?我知道了,你是跟王锴一伙的,好,孙富贵!”
“甜不甜,你尝一口不就知道了?”孙富贵直接插话,边说边走到贾张氏面前,把盘子递给她。
贾张氏脸色一变,随后恶狠狠地叫道:“尝就尝,大不了我住医院,到时候你和王锴都不会好过!”
说完,她抓起一块辣椒塞进嘴里,然后就不吭声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咋了,贾大妈,咋不说话了?”孙富贵冷笑一声。
“咋回事?咋不辣呢?咋会是甜的呢?王锴肯定没安好心,他一定是想用别的东西害我们家小当和槐花。”贾张氏满脸惊愕,突然像是想到了啥,大声喊道。
“够了!”王锴怒吼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贾张氏吓得闭上了嘴。
王锴接着说:“我好心让小当和槐花来我家吃饭,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冤枉我,老家伙,你想干啥?”
“你……你叫我啥?”贾张氏一脸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家伙,咋了?这么叫你心里不舒服?”王锴不再客气,他已经忍很久了。
“你……”贾张氏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我什么我?”王锴眼神冰冷,“小当和槐花有没有事,你看不出来吗?”
大家这才看向小当和槐花,只见他们满嘴油光,肚子圆鼓鼓的,明显是吃饱了,而且吃的都是好东西。
王锴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继续厉声说道:“你作为三个孩子的妈,心里只有棒梗,根本不在乎小当和槐花。”
“把两个孩子扔在家里一天半,也不管他们的死活,你配当他们的妈吗?”
“我好心请他们来我家吃饭,你不感谢就算了,还张口就冤枉我?”
“你……”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
“你还敢提棒梗?要不是因为你,棒梗咋会住院?我在医院照顾棒梗,一时疏忽,忘了小当和槐花还在外面。”
“闭嘴!”王锴直接打断她,“棒梗为啥住院,你好意思说?以前他偷东西的事暂且不说。”
“这一次我们家连续丢了几样东西,不就是棒梗偷的吗?”
“恐怕那些偷来的好吃的,你这个老家伙也没少吃吧?”
“明知道棒梗偷东西,你居然不阻止,还默许他的行为。”
“这不是在鼓励他偷东西吗?”
“如果他不继续偷东西,昨天那件事还会发生吗?他还会住院吗?他这辈子还能站起来吗?”
“所以,棒梗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因为你,都是你这个老家伙害的,你还有脸怪别人?”
“还有——”
“你闭嘴!你闭嘴!”贾张氏一边喊着,一边满脸狰狞地冲向王锴。
“王锴,你胡说八道!棒梗住院完全是……”
王锴看都没看她一眼,伸手“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了贾张氏脸上。
贾张氏被这一巴掌打得摔在地上。
王锴虽然很快就站了起来,但再没冲上来,只是不停地大喊:“王锴打人了,王锴打人了!”
“大家都看见了。”王锴一脸无奈地说,“她先动手的,这不能怪我。”
说完这话,王锴又把目光投向还在叫喊的贾张氏,冷冷地说:“别叫了。”
贾张氏立刻停止了喊叫,却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盯着王锴,那眼神仿佛要把他撕碎。
王锴却完全没理会她的目光,继续冷笑着说:“小当和槐花你不放在心上,在家差点饿死;棒梗在你纵容下偷东西成性;秦淮如也因为你才……”
“你闭嘴,你闭嘴!”贾张氏好像突然明白王锴要说啥,立刻大声喊道。
王锴提高了声音,无视她的打断,继续说:“你能做出来,还怕别人说吗?这句话我送给你。”
“秦淮如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因为你吗?”
“秦淮如在轧钢厂上班的时候,每个月的工资足够养活你们一大家子。”
“可为啥她还要跟易忠海那个家伙勾搭?还不是因为你们这一家子想吃好的?”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你心里清楚,只是为了吃好,你默许了,嘴上却一直骂秦淮如。”
“你胡说,你胡说!”贾张氏双眼通红,显然被王锴说中了要害。
但王锴并没有放过她,顺着她的话继续说:“我胡说?那我问你,秦淮如来找我的那天晚上,你对她说啥了?”
听到这句话,贾张氏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不再喊也不动,愣在原地。
院子里围观的人像是听到了啥惊天大新闻,全都兴奋地盯着王锴。
原来秦淮如晚上去找过王锴!
看着贾张氏发呆的样子,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王锴依旧镇定自若,但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沉了。
“你告诉秦淮如,家里只剩下能吃半年的粮票和钱,只能吃玉米面,不能吃白面馒头。”
“你让她想办法,她能跟易忠海搞,能跟李副厂长搞,为啥不能……”
“你闭嘴!”贾张氏不再发呆,歇斯底里地打断王锴的话,“我没说过,我没说过!”
王锴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继续说,是对贾张氏说的,也是对围观的人说的。
“为啥不能跟他王锴?王锴一个月一百多块工资,随便拿出一点就能养活全家一阵子,王锴还……”
“我没有说过这些话,你们不要听王锴乱说,我没说过这些话。”贾张氏见阻止不了他,就对着围观的人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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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越是这样,人们就越相信王锴的话。
虽然王锴还没说完,但大家已经明白了很多事,现在看贾张氏的眼神都充满了鄙视。
王锴还在继续说。
“王锴还年轻,你秦淮如也不吃亏。”
“老家伙,这就是你跟儿媳妇说的话,一个拉扯着三个孩子,还得养活你这个老不死的儿媳妇。”
“我王锴真是开了眼界,一个婆婆,居然让自己的儿媳妇去勾搭别的男人。”
“这种事情,你是怎么想出来的,又是怎么做的?”
王锴还想继续说下去,贾张氏已经承受不住了,再次张牙舞爪地扑向他。
这次王锴没有再扇她耳光,而是闪身躲开。
贾张氏收不住力,直接摔了个狗啃泥,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
即便如此,王锴也没有放过她,站在她身后,俯视着她,继续说道:
“那天晚上,我把秦淮如赶出了家门,想必你很失望吧?”
“你说秦淮如没用,不该找的人找了,该找的人却没找到。”
“那时候,秦淮如的心应该已经死了吧?”
“她恨我,也恨你,但杀了你三个孩子没人照顾,所以只能杀我。”
说到这里,王锴还真有点同情秦淮如了。
王锴是真的有些感慨。
刚才,贾张氏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就像被雷劈中一样,对着王锴大喊大叫:“不可能!这些话都是我在家里嘀咕的,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没有证据,对吧?你没有证据!”
贾张氏越喊越激动,她虽然不明白王锴怎么会知道这些话,但她认为只要没证据,王锴就拿她没办法。
可她万万没想到,周围人的眼神已经变了,脸上满是嘲笑和讥讽。
你自己都说了,还要什么证据呢?
这正是王锴想要的结果。
他其实早就通过某些方式知道了贾张氏说的这些话,绝对千真万确。
如果要拿出录音证据也轻而易举,但他不想暴露那个秘密。
不暴露那个秘密,就只能让贾张氏自己承认。
就算她不承认,也没关系,王锴根本不在乎院子里的人怎么看他。
他就是想说出来,就是要让贾张氏这个老家伙丢脸。
所以面对贾张氏的质问,王锴依然冷笑着回答:“证据?我不需要证据,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你们家现在这个样子,全都是你害的!”
死寂,死一般的沉寂。
王锴说完后,整个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贾张氏身上。
这一刻,院子里的人都恍然大悟,仿佛重新认识了这个女人。
以前在他们眼中,贾张氏只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泼妇。
现在他们才明白,贾张氏不仅懒惰自私,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还怂恿儿媳妇去干那种事。
还有,一直哭穷、靠接济过日子的贾家,居然还能攒下半年的粮票和钱。
这哪是过日子的样子,简直就是贪婪无比!
贾张氏和秦淮如简直就是把全院的人都当成了傻子!
王锴说完后,贾张氏又愣住了。等她回过神来,看到大家异样的眼神,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没错,她依然觉得丢脸,但这次的羞辱感更加强烈,甚至让她对王锴的愤怒和仇恨达到了顶点。
她怒火中烧,指着王锴正要开口大骂,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
贾张氏眼睛瞪得圆圆的,全身颤抖,努力想说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整个人瘫倒在地。
贾张氏中风了!
或者说,是被气出了脑梗!
这脾气可真够火爆的。
看着大家慌忙把贾张氏送去医院,王锴冷笑一声,转头对孙富贵说:“孙叔,今晚让小当和槐花住在聋老太太那儿吧,麻烦您去街道办一下,安排这两个孩子的以后生活。”
“好好好……”孙富贵连连点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王锴一眼。
看到他那副模样,王锴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转身回家了。
看着王锴的背影,孙富贵心里暗暗吃惊,
这一家人得罪了王锴,真的一个都没好下场。
想想他们一家的遭遇,孙富贵就感到后怕。
他也做出了一个决定,如果有机会,一定要离开这个院子,离王锴远远的。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院子都显得格外安静,
当然,可能只是对王锴而言。
每次他一回来,院子里的气氛就变得压抑起来。
他知道原因,院子里的人是真的怕了他。
虽然贾张氏被及时送到了医院抢救了过来,
但据看过她的人说,贾张氏现在脸都歪了,说不出话,也动不了。
不是完全不能动,只是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动动手指,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至少对贾张氏来说是这样。
王锴也能从她散发的负面情绪中感受到,她现在有多恨他。
棒梗的事情已经确定了,要罚款100块钱,数目不小,而且屡教不改,至少要在少管所待三年。
秦淮如因为未遂的伤人行为,能不能出来还不知道呢!
小当和槐花被居委会送到了乡下,由秦京如一家照看。
虽然说秦京如上次那件事之后,现在过得也不顺心。
但王锴已经可以肯定,这家人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持续给他带来负面情绪。
院子里其他那些有名的坏蛋情况也都差不多。
易忠海被判了十年,这个不用说了,每天都给王锴带来稳定的负面情绪。
一大妈虽然还在院子里,但没了易忠海,日子也不好过,
所以也在不断地贡献负面情绪,只不过没易忠海那么多罢了,
好在还算稳定。
刘海忠、阎阜贵、刘光天、刘光福、阎解成、何雨柱,全都被判了刑,
在监狱里一直给王锴提供负面情绪。
特别是阎阜贵,最近好像贡献得更多了,大概是知道阎解放死了。
二大妈一个人在家,带来的负面情绪比一大妈还多。
原因很简单,刘海忠、刘光天、刘光福都是因为她的事情才进的监狱,
二大妈能不恨他们吗?
三大妈比起二大妈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儿子阎解放死了,
虽然是张所长帮忙处理的,但主要还是秦淮如引起的,
不过还是和她有关,再加上阎阜贵的事情,
所以三大妈带来的负面情绪也很稳定。
至于阎解旷、阎解娣,虽然带来的负面情绪没有三大妈那么多,但也和一大妈差不多。
不知道为什么,于莉虽然也在产生负面情绪,但她在这家人中是最少的。
按理说,阎解成被捅了腰子,进了监狱,于莉的负面情绪不该这么少才对。
当然,这可能是因为有人帮她分担了仇恨,
秦淮如算一个,三大妈也算一个。
现在于莉已经知道阎解成和秦淮如的事情了,听说刚回来那几天还闹着要离婚呢!
再加上没孩子,三大妈天天对她冷嘲热讽,
这三个人一起分担了她的怨气。
这可不行!
王锴下定决心,要“救”一下于莉。
还有就是聋老太太,现在每天产生的负面情绪也不少,
估计是因为五保户资格被取消,加上没人照顾她,没人给她养老。
不过聋老太太还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所以王锴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或者说没把她当成重点“收割”对象。
除了这些人,剩下的就是娄小娥和许大茂了。
两人已经离婚,但娄小娥一直没有搬走,还住在何雨柱的房子里。
这些天,她一直在不断地提供负面情绪。
王锴知道她在想什么,也已经有了打算,怎么让娄小娥长期提供负面情绪。
全院有名有姓的人中,就只剩下最后一个许大茂了。
估摸着许大茂那腿伤还没痊愈,所以整天都带着不少坏情绪,
可王锴愁的是,万一哪天他腿好了,时间久了,不疼了,
要是不再给他提供坏情绪可咋整?
这么一想,王锴打定主意得给许大茂点颜色瞧瞧,得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可惜,许大茂这几天跟失踪了似的,一直没露面。
王锴琢磨着,他可能回爸妈那儿养伤去了。
毕竟腿上有伤,没人照顾确实挺麻烦。
所以,王锴这些天就等着,等许大茂回来。
许大茂就像是院子里最后一块拼图,
只要搞定了他,王锴就能安心规划接下来的十年了。
这些日子,王锴过得挺煎熬,
主要是娄小娥老来找他,
特别是尝了他做的菜之后,简直是天天都来。
不过也不是全天候,
就是每天下班的时候,娄小娥总在大院门口堵他,
然后跟着他回家,等着他做饭,
要是他不做,娄小娥就不走。
要是赶她走,她就一个劲儿敲门。
要是想动手,她好像能提前预知一样,早就跑得没影了。
这让王锴头疼不已,
但奇怪的是,娄小娥每天晚上还能给他带来不少坏情绪。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没让她得逞吧。
王锴现在都怀疑,自己给娄小娥的坏情绪,是不是比娄小娥给他的还要多。
院子里的人开始传他们之间肯定有事儿,
就连冉秋叶也听说了,还来问过王锴具体情况。
王锴没藏着掖着,实话实说了。
第二天,他下班时看见冉秋叶在胡同口等他,
而娄小娥则在大院门口候着。
俩女人针尖对麦芒,
从那以后,娄小娥就没再来了,
但每天给他的坏情绪却更多了,
这点王锴倒是挺乐意接受的。
而冉秋叶则每天都来,每次吃完饭都要待俩小时才走。
至于为啥不吃完就走,非得待那么久,
就不用多问了,既然来了,王锴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
王锴一直盼着许大茂回院子,
终于盼到了,但他没想到会是这样,
看着眼前拄着拐杖,一手拎白酒,一手拎烧鸡的许大茂,
王锴眨巴眨巴眼,一脸疑惑地问:“你这是干啥呢?”
听到王锴这么问,许大茂竟然咧嘴笑了,“王主任,不对,现在应该叫王研究员了,我是专程来跟你道歉的。”
道歉?
王锴愣了一下,许大茂被他打断了腿,没报复他还来道歉,
这简直是破天荒头一遭!
挨打的反而向打人的道歉,
别人还以为他多了不起呢!
要不是有坏情绪收集系统,要不是系统提示,
王锴还真就信了。
“行,我接受你的道歉。”王锴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走了。”
心里憋着坏情绪呢,许大茂脸上还是带着笑,“王研究员,以前是我错了,我这次是专门上门来给您赔罪的,以酒谢罪,这个面子您总得给我吧?”
“不给!”王锴毫不客气,他要把一切危险都扼杀在摇篮里。
察觉到王锴的警惕,许大茂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
但他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腿伤未愈就来找王锴。
眼珠一转,许大茂开口说:“王研究员,看您的样子,是不相信我吧?我是真的来道歉的,院里那么多人都被您……”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
许大茂赶紧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呸呸呸,您看我这都说啥呢!”
“他们是活该,就不该招惹您。”
“我想我的意思您也明白,我是真的怕,怕跟他们一个下场。”
“这顿酒也是想跟您说些心里话。”
“您要是不愿意,我这心里可就七上八下了。”
说完,许大茂满脸恳求地看着王锴,那模样,一般人看了还真就信了,
而王锴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琢磨了一会儿点头答应:“好,那就给你这个面子。”
看到王锴答应了,许大茂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很快又消失了。
王锴没叫他,自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进了屋。
王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神情,也跟着进了屋。
等他进去时,许大茂已经把拐杖放一边,坐在桌前,把烧鸡装盘子里,正准备开白酒呢。
看到这情景,王锴挑了挑眉,开口说:“就这一道菜哪够!”
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说:“那我再去买点?”
说着,他就站起身,一副真要出门买菜的样子。
“不用!”王锴赶紧拦住他,“我自己来,外面的我不习惯。”
说完,王锴也不管许大茂啥反应,径直走到炉子边开始动手做菜。
许大茂连连摇头:“哎呀,这可真不好意思,我是来给您道歉的,怎么能让您干这些,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那你来做?”王锴回头看了他一眼。
许大茂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您的手艺我怎么比得上?我做的菜恐怕您都吃不下去,行了,还是您来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重新坐了下来。
王锴也没再理他,自顾自忙活起来。
没过多久,王锴就做好了两盘下酒菜,端到桌上,和许大茂带来的烧鸡放在一起。
擦了擦手,王锴走进里屋,从哪儿拿出一瓶西凤酒。
“来,喝我这瓶!”王锴晃了晃酒瓶,“这是上好的西凤酒。”
看到王锴手中的酒,许大茂眼神一变,想说啥,最后还是没说,只是笑了笑。
“那我今天可真是有口福了,我来道歉,还让您做菜,又喝您的好酒,真是不好意思。”
听到这话,王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让他吃许大茂带来的东西,怎么可能?
万一许大茂在里面动了啥手脚,他可能就没命了。
现在系统显示许大茂还在不断产生坏情绪,
他觉得这种可能性还挺大。
“没啥。”王锴坐下来,“我平时就喝这个,你带来的我真喝不惯。”
嘿!
王锴压根儿没想过,就那么一句话,竟让许大茂情绪那么激动。
“是,是,听说您一个月工资好几百呢,想喝啥就喝啥。”许大茂一脸羡慕。
“别光说,来,吃菜!”王锴招呼着。
“哪敢呐!”斟满,也给王锴满上,接着说,“我得先自罚三杯,给您赔个不是。”
许大茂端起酒杯,对王锴说:“许大茂在这儿给您赔罪了,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
说完,他一口气干了,又连着喝了两杯,这才红着脸坐下。
“让您见笑了,我这酒量,几杯就上头。”许大茂不好意思地说。
“我看你是想蹭酒吧?”王锴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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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是真心来道歉的。”许大茂连忙摆手,还想说啥,被王锴打断了。
“行了,我不是早接受你道歉了吗?”
听到这话,许大茂直摇头。
“不一样,不一样,这赔罪的酒,我一定得喝,不喝我心里不踏实。”
“得了,这回总该吃菜了吧!”王锴笑着说。
“好好好,那我可得尝尝您的手艺。”许大茂赶紧动了筷子。
刚尝了一口,许大茂就不停地夸:“您这厨艺,没得说,跟您一比,傻柱算哪根葱!”
“何雨柱厨艺也还行。”王锴笑着说。
“不不不!”许大茂摆手,“他哪儿比得上您,想当初……”
“行了,别提他了!”王锴打断了许大茂。
许大茂连连点头:“对对对,不提他,提他干啥,提我,我今天是专门来给您道歉的。”
“当初我也是猪油蒙了心,才……”
许大茂开始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王锴静静地听着,偶尔喝口酒,吃点自己做的菜。
许大茂说完自己的事,好像醉了一样,开始聊起院子里其他人的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
几轮酒下来,许大茂已经满脸通红,站都站不稳了。
王锴也摇摇晃晃的,一副喝醉的模样。
“王研究员,我跟您说,秦淮如可不是啥好东西,那天仓库的事,您知道……”许大茂正说着,却发现对面的王锴已经趴在桌子上没反应了。
“王研究员?”许大茂伸手推了推王锴,“王主任?王锴?”
换了三个称呼,喊了三次,王锴都没动静。
许大茂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不会醉呢!”
说完,他头一低,直接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这让正在装醉的王锴有点无奈。
他知道许大茂这次来肯定没安好心,什么道歉都是假的。
他本来就不信许大茂,再加上系统显示,许大茂和他面对面时,情绪一直在变差。
王锴更确定了,这次许大茂是来报复的。
之所以让他进屋,是因为他想看看能不能趁机“解决”许大茂,让他未来十年一直提供负面情绪。
而且王锴猜,许大茂肯定是想把他打晕,然后做点什么。
上次偷袭没成功,还摔断了腿,许大茂应该长记性了,知道正面硬拼不是他的对手。
但许大茂的酒量这么差,喝一点就上头,怎么可能把他灌倒?
所以王锴怀疑,许大茂在酒里或者烧鸡里动了手脚,否则他怎么会那么自信能用酒把他拿下?
王锴没想到的是,自己炒菜、换酒,一套操作下来,许大茂居然一口气喝了三杯,一点没醉。
从那时起,王锴就觉得事情变得有意思了,他想知道许大茂到底能撑多久。
没想到这一看,还真让他吓了一跳。
不知道是什么在支撑着,居然让许大茂坚持这么久都没倒下。
没办法,王锴只能继续装醉,看看许大茂接下来会干啥。
可他刚“倒下”,许大茂说了一句,自己也撑不住了,醉倒了。
原来之前全是靠一股气撑着!
那接下来咋办?
是不装了,直接“醒过来”把许大茂扔出去,还是继续装下去,等一等看有没有变化?
许大茂都这样了,还能有啥变化?
王锴犹豫了。
最后,他决定再等等,反正已经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
王锴等了半个多小时,
时间到了晚上十点多。
就在他忍不住想“醒过来”的时候,变化来了,
不是许大茂,
许大茂还是一动不动。
是门外有动静,
有人在说话。
“这都半小时没动静了,是不是可以进去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王锴听着有点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再等一下吧,许大茂不是说等暗号吗?”
这声音,王锴也觉得耳熟。
“屁,我看他也是喝懵了,两个人都醉了。”
第三个声音,王锴还是觉得耳熟。
“万一不是呢?”第二个声音又响了。
“废什么话,怕什么万一,赶紧的,你第一个进去!”这是第一个声音。
紧接着,门开了,三个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又把门关上了。
“呼——”三个人似乎同时松了口气。
“你看,我说吧,他们都喝醉了。”
“许大茂这家伙,让我们在外面等这么久,他自己倒先睡着了。”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叫醒许大茂问他。”
“小心点,别吵醒王锴,他要是醒了,咱们几个可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上次我就是被他一脚踢倒的。”
王锴大概猜出这三个人是谁了。
这时,那三个人开始试着叫醒许大茂,但怎么推都没用,许大茂还是没醒。
“怎么办?”
“打他一巴掌试试!”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传进王锴耳朵里,差点让他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