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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慈父(2)(1 / 1)

今天作者过18岁生日,希望能在这个楼看到20句生日快乐,当然不白要,明天更三章。

这间代号为“腓特烈地窖”的密室,其建造可追溯至腓特烈大帝时期,最初用于储备机密档案与应对围城危机,经过现代化改造,花岗岩墙体加装了铅板内衬,不仅隔音,更能屏蔽无线电探测。

通风系统经过特殊设计,气流声被压制到近乎听不见的程度,只留下一种深海般的、压抑的静谧。长条橡木桌由整根勃兰登堡橡木打造,表面包浆厚重,此刻被一幅比例尺为1:1,500,000的远东及东西伯利亚南部特种作战地形图完全覆盖。

赤塔——那座坐落在茵戈达河与赤塔河交汇处、控制着通往贝加尔湖及远东铁路枢纽的城市,如今是苏俄远东共和国临时政府的神经中枢——被一枚带有微型红色珐琅镰刀锤子标记的铜质图钉精确标注。

德皇威廉二世背对桌案,面朝东墙。墙上并非惯常的军事地图,而是一幅尺寸稍小的、装在精致鎏金画框里的油画复制品:安东·冯·维尔纳的《色当会战前夕:总参谋部会议》。

画中,毛奇、他爹、他爷等人围桌而立,气氛凝重。皇帝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画布,在历史决定性的时刻与当下的战略抉择之间建立了某种无声的联系。

他身着深普鲁士蓝镶银边元帅常服,未佩戴任何勋章,肩章上的帝国鹰徽在顶灯照射下反射出冷硬的光芒。

壁炉没有生火,室内温度维持在16摄氏度—这是皇帝思考重大问题时偏好的温度,足以保持清醒,又不至于让人感到舒适而松懈。

“莱因哈特,斯科尔兹内到了?”皇帝的声音不高,但在近乎绝对的寂静中异常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金属质感。

这位德籍华人军官的面容融合了东方的含蓄轮廓与日耳曼式的棱角分明,深灰色的眼眸在低垂的睫毛下显得沉静如水,此刻微微抬起:“是,陛下。科尔兹内少校已在门外等候。”

“让他进来。”

沉重的包钢橡木门被无声地推开,奥托·斯科尔兹内少校踏入房间,他的步伐带着一种受过严酷训练的特种军人特有的、充满控制力的轻盈与果断,厚重的山地作战靴底与花岗岩地面接触时,只发出极其短促而坚实的叩击声。

比起一个月前在执行“冰激凌”行动时,他脸上的那道由破片留下的浅疤颜色更深了些,像一道嵌入皮肤的淡紫色徽记,他的眼神锐利如开刃的刺刀,在向皇帝敬礼时,燃烧着执行最高难度任务时特有的、混合了狂热专注与冰冷计算的火焰。

“陛下。”敬礼动作标准有力,手臂挥动带起轻微的气流。

威廉二世缓缓转过身,目光先在莱因哈特·冯·严身上停留了半秒,仿佛在确认某种无形的连接,随后才落到斯科尔兹内身上。

他没有回应敬礼,而是直接走向巨大的地图桌,指尖隔空划过从德军东线最前沿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地区,到遥远东方的赤塔之间那片超过三千公里的、标注着针叶林、沼泽、冻土带、山脉和几乎空白地带的广阔区域。

“西伯利亚的僵局,”皇帝开口,声音平稳得像是在陈述气象报告,“像一块过于坚韧的皮革,正面捶打只会让手疼。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城下证明了帝国军团的勇气与力量,但他们也触碰到了一种新形态的战争—空间、严寒、以及一种近乎原始的消耗意志构成的纵深防御。我们需要一根针,而不是另一把锤子。”

他的指尖最终落在那枚红色图钉上,轻轻一按,图钉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赤塔,布尔什维克在远东残存的政治与军事大脑,列宁和托洛茨基死后,斯大林通过一连串残酷而高效的手段,清洗了托洛茨基派,实质上掌握了最高权力,他现在就在那里,像一只躲在冻土洞穴深处的冬眠熊,指挥着乌拉尔以东残存的战争机器,维系着那面虽然破旧却依然能凝聚部分人心的红旗。”

斯科尔兹内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变得略微深长,瞳孔微微收缩,身体姿态从标准的立正,转为一种更内敛、如同猎豹伏低准备扑击前的蓄力状态。

威廉二世抬起头,直视着这位特种部队指挥官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要你,斯科尔兹内少校,带领你麾下最精锐、最忠诚、最擅长在绝对逆境中生存和作战的“狼人大队”,渗透至赤塔。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然后,把他完整地带回柏林。我要活的。”

地窖内的时间仿佛凝固了数秒。严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随即恢复静止,但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手指,轻微地向内蜷缩了不到一厘米。

绑架一个政权的实际最高领袖,这超出了传统战争规则与外交惯例的范畴,其风险与可能引发的连锁反应,从俄国人可能进行的血腥报复,到国际社会的道德谴责与政治反弹,这是无法估量,这是一步将特种作战潜力推向极致,同时也将帝国置于巨大道义与战略风险边缘的险棋。

“陛下,”斯科尔兹内开口,声音因极力抑制的兴奋而显得比平时更加沙哑粗粝,“赤塔深处内陆,距离我军最近的前沿阵地超过两千五百公里直线距离,中间是敌控区、自然绝地以及无数可能暴露的关卡,斯大林身边必然环绕着最狂热的契卡警卫、经过严格筛选的内务部队,其行踪本身可能就是最高机密。”

“长途渗透所需的伪装身份、极端环境下的生存与机动、目标情报的实时获取、成功控制目标后的漫长撤离……每一个环节的失败概率都极高,综合评估,行动最终成功的可能性……可能不足百分之四十。”他给出了一个比皇帝预想更低的数字,但这恰恰显示了他的专业与冷静。

“正因为如此,我才需要‘狼人’,而不是10个空降营去强攻。”威廉二世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反而露出一丝近乎欣赏的弧度。

“百分之十五?对于这样的目标,百分之五的几率就值得投入帝国最锋利的匕首。”他走向桌边一个覆盖着墨绿色绒布的托盘,掀开绒布,下面是一叠装订好的文件、几套精心伪造的证件样本、一台体积明显小于当时制式型号的黑色金属机器,以及几件造型奇特的极地装备。

“你们将获得前所未有的支持。”皇帝依次指向那些物品,“你们将成为‘全俄通讯委员会’派往远东检查内务部队纪律与士气的特别调查组,或者‘远东共和国矿业与地质勘探总局’的勘探队—证件、印章、公文、甚至‘内部’通行证和介绍信,都由帝国保安总局最好的伪造专家制作,细节基于我们俘获和渗透获得的真实样本。”

“而这是最新型的‘谜机-i’,重量只有标准型的四分之一,功率经过优化,使用一次性密码本,每份密码本只对应单一频率和时段,用完即毁。”

“其他的装备包括电加热内衣原型、高能量浓缩口粮、雪地迷彩服和经过消音处理的雪橇。此外,外交部会通过瑞典和奥斯曼土耳其的渠道,在伊尔库茨克以东预设几个绝对机密的接应点,储备燃油、药品和应急撤离方案。”

他拿起那台“谜机-i”,掂了掂分量:“你们不是去强攻要塞,斯科尔兹内。你们要像一滴水渗入沙地,像一缕风掠过雪原,利用西伯利亚冬季的严酷,利用前线崩溃造成的混乱和难民潮;利用地方行政体系的瘫痪和人们对‘上级特派员’习惯性的畏惧。”

“找到那条最脆弱、最意想不到的路径,然后,像黑虎捕食小羊一样,精准、无声、致命。”

他放下机器,目光变得无比深邃:“这不是一次单纯的军事斩首或绑架。斯大林是布尔什维克意识形态在当下的肉身化身,是残存抵抗力量的精神图腾,带走他,不仅仅是移除一个难缠的战术指挥官,更是要抽掉那面破烂红旗最后的旗杆。这比占领十座克拉斯诺亚尔斯克,更能从根源上动摇还在抵抗的那些人的意志。其战略价值,无法用师团或公里来衡量。”

斯科尔兹内胸膛微微起伏,眼中最后一丝基于纯粹概率计算的疑虑,被一种近乎宗教使命感的炽热决心彻底取代。他再次挺直身躯,仿佛每一块肌肉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史诗般的任务而绷紧:“明白,陛下!‘狼人’必将竭尽所能,完成使命。行动代号?”

“‘夜枭’。属于黑暗,洞察黑暗,于最深沉的夜色中完成致命攫取。”威廉二世将一份用火漆密封的厚重卷宗推向斯科尔兹内。

“行动计划纲要、备用方案、联络频谱表、支援物资清单、以及……在绝对绝望情况下,允许使用的最后手段说明,你有一周时间进行针对性强化训练和最终准备。新年钟声敲响前,我要看到你们启程东进的消息。”

“对了,上次拆的铁门不错,卖了80欧,这次拆俩木门吧,和之前的要求一样,要斯大林住过的房门,咱们可不能拿老百姓一针一毫啊。”

“遵命,陛下!”斯科尔兹内双手接过卷宗,触手沉重,他敬礼,转身,步伐比进来时更加沉稳有力,仿佛已经将三千公里征途与无数险阻踩在了脚下。

沉重的木门再次无声闭合。

威廉二世这才将目光完全转向侍立一旁的莱因哈特·冯·严。“莱因哈特,”他声音中那层金属般的锋利感稍稍褪去,代之以一种更私密的探讨语气,“坦诚地说,你怎么评估‘夜枭’?”

莱因哈特微微欠身,思索片刻,用词极其谨慎:“从纯粹的军事与特种作战角度审视,陛下,这是一次将专业技能与运气推向极限的尝试。成功的回报巨大,足以改变东线战略态势;但失败的代价同样惨重,不仅会损失帝国耗费巨资培养的最精锐特种力量,更可能促使斯大林及其继任者采取更极端、更不择手段的报复,并极大损害帝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声誉与信用。”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更微妙的措辞,

“然而,正如陛下所言,当前西伯利亚战局确有陷入僵持泥潭的风险。非常之局,或需非常之策。‘夜枭’正是一把试图撬开战略死结的‘心理杠杆’。其成功与否,或许不仅在于能否带回斯大林,更在于行动本身对布尔什维克高层造成的持续心理威慑与资源牵制。关键在于,行动的保密层级必须达到绝对,任何泄露都可能导致灾难性后果。同时,东线主力部队必须保持足够压力,迫使俄军无法抽调力量全力搜捕,为‘夜枭’创造活动空间。”

威廉二世走到那幅《色当会战前夕》的油画前,背对着莱因哈特,缓缓说道:“你的分析很透彻,莱因哈特。这确实是一次杠杆操作。但光有杠杆还不够,我们还需要一面镜子,一面能照出布尔什维克统治所有裂缝、脓疮和伪善,并将其影像放大、投射到全世界面前的镜子。匕首刺向心脏,镜子则要照向灵魂。”

他转过身,眼神锐利,“你去宣传部,见戈培尔博士。告诉他,皇帝需要他发动一场前所未有的、全球规模的舆论心理战,焦点不是帝国军队的胜利推进,而是红色政权统治下的恐怖、腐败与人性沦丧。我要让伦敦俱乐部里的绅士、巴黎沙龙里的女士、纽约咖啡馆里的记者,在谈论俄国时,首先想到的不是地理或政治,而是饥饿、枪决和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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