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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家暴是家务事吗?(1 / 1)

夜雨停在了窗檐,风铃没响。吴嫂把一只掌心大的、掉漆的旧录音笔放在桌上,像把一块迟到多年的石头轻轻放回河床。

“小姐,这东西……我存了十二年。”她声音发抖,“那晚,我怕没人信。”

顾琴的手指在杯沿上转了一圈,没握紧,水就荡了一下。

江阮看着那只古老的录音笔,灰尘卡在音孔,红灯一闪一灭。她深吸一口气:“我们一起听。”

男声1(粗重、带酒气):“都这个点了,你还甩脸子?女人家别在外人面前丢人。”

女声(顾琴,压低):“请你别推我……”

男声1:“你以为你谁?吃我们的,用我们的,现在翅膀硬了?”

男声2(低沉,急促,江正霄):“别闹了,楼下还有人。”

男声1:“你怕丢人?体面要不要?她刚才当众说账目不清——在谁面前说?在合作商面前说!”

女声(顾琴,吸气):“午餐项目多出来的两单,我只是问流程……”

女声(闷哼):“——”

男声2:“住手!”

男声1:“家务事轮得到你管?”

(走廊尽头“咚咚”小房间的门,密集又急)

细小的女声(很远,像是堵在门后的风):“妈妈……”

(男人的气音挤在牙缝里)男声1:“关好门,别让外人听见!体面要紧!”

(杂物倒地,衣角摩擦,鞋跟踩碎玻璃渣的“咔哒”

——嘀。

录音停了,客厅的钟发出一次长长的“嗒”。

顾琴把杯子放稳,仍旧没抬头:“那天,晚宴前我看账,午餐项目的报表有两单多出的签收,我问了‘怎么补录的’,大哥夫(二叔)说‘你不懂业务’。晚上就成了这样。”

江阮的喉咙里有东西在往上顶,她把它硬按下去:“你当时报警了吗?”

“打了。”顾琴闭上眼,“110来了,问我们要不要立案。你爸……他拉着我的手,跟我说‘别闹到外面去,我来处理’。我也怕你被人说‘没教好’,就退了。”

“还有录音。”吴嫂把另一张小卡掏出来,指尖在抖,“那晚我也打了妇联热线。他们让我‘先自行协商’,说‘别把家务事搞太僵’。”

接线员(平):您好,请讲。

吴嫂(急):“我们家有人打人,打的是太太,脸上……”

接线员:有没有危险?先离开现场。

吴嫂:报警了,可……我们这边是……大家都认识的人……

接线员:建议您先协商,必要时可以去医院开诊断,留下证据。

吴嫂:她在流……(压住)她说不要去医院,说体面……

接线员:我们理解,但建议您先协商,有需要再联系。

“后来呢?”江阮的声音低得像落在地毯。

“后来你爸让人送上‘调解书’。”顾琴看向窗外,“我没签。他就……对不起。”她看向江阮,“后来好多年,我都不敢再问流程,我以为问问题,会让你受伤。”

“那次,是二叔动的手?”江阮问得干脆。

顾琴点头:“你爸挡了一下,他说‘以后不会了’。以后,就变成了沉默。”

沉默像一张旧棉被,十二年压在屋脊上。今晚第一次,有手伸到被角——把它掀开。

“妈,”江阮把录音笔翻过来,用纸巾擦掉灰,“这不是你的错。你求助了,只是被‘体面’按下。”

她又点开第三段。

顾琴(压抑而认真):“您好,我想咨询‘家暴’的取证和起诉流程……”

值班律师(谨慎):如果存在长期暴力或轻伤鉴定,可以走刑事或人身安全保护令。

顾琴:“如果对方是……我们家的人,是……董事?”

值班律师:建议私下协商,不要影响公司的经营与声誉。

顾琴:“那我是不是也要体面?”

(录音里有一个很轻的笑,苦,像雨停后的潮)

顾琴:“好,我知道了。谢谢。”

录音停。客厅里只有水汽绕着玻璃堆起雾。吴嫂握紧围裙,突然“哗”地跪下:“太太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听他们的,体面算什么!我就该冲上去把他拽开!”

“起来。”顾琴慌忙去扶她,“这不是你的错。”

“错在我。”门口,一个低沉的嗓音接住了这句话。

江正霄站在门边,西装未解,眼神像被风刮过,有细碎的痛。他走到桌前,听完三段录音,才开口:“那晚,是我让体面挡在你们前面。我以为那是保护。”

“是遮挡。”江阮看着他,“你替别人体面,把我们关进小房间。”

“我知道了。”江正霄的嗓音哑,“我愿意把调解换成立案,把沉默换成证词。”

顾琴的指尖抖了一下,“老江……”

“对不起。”他深吸一口气,像用力把多年的铁锈抠下来,“把二哥请来。今天就谈。不谈面子,只谈流程。”

晚上八点,家族群的门被推开。来的人不多:二叔与大姑妈,再加一个看上去永远在算计利害的堂哥。二叔脸上的横肉带着不服:“老江,家里的事,关起门来——”

“家暴不是家务事。”江阮冷冷打断,“是违法。”

“就你能说!”大姑妈拍桌,“你妈当年如果闹出去,你爸的公司要不要?捐出去的那些项目要不要?体面要不要?你现在懂几个字就在这儿瞎使劲!”

“那就只谈字。”苏砚把一叠纸推过去,“一,录音;二,报警记录;三,妇联热线回执;四,律所咨询记录;五,当晚在场人员名单与签名。我们走人身安全保护令与民事索赔两条线,刑事部分视伤情与证据链决定。不谈私了。”

“你们敢!”大姑妈尖声,“传出去我们还怎么做人!”

二叔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行,你们想毁家就毁家!从今天起,我这边的渠道撤,你们自己去烧钱!”

“你早就把渠道当成筹码。”江正霄站起,平静得像在宣布一项常规人事,“撤就撤。公司明早启动股权重组与监事会介入,你是股东,不是土皇帝。”

“老江,你疯了?”大姑妈的声音尖得像划破玻璃,“为了一个录音?!”

“为了人。”他把“人”字落重,“为了我的妻子和女儿。”

堂哥“哼”了一声:“你们就不怕网上反扑?现在谁不知道你闺女写‘只问三个问题’?明天就变成‘只问一个家’——你们家有本事就把家丑往外抖!”

“我们不抖丑,我们抖流程。”江阮把“证据卡模板”上面写着:

一句金句:家暴不是家务,求助不该被体面按下

可视化:时间线图(20130518)\/角色关系图(去真实姓名)

cta:女性救助热线、法律援助与心理支持链接

“这条不会挂证据室全文。”苏砚补充,“我们只发指引卡与时间线,不公开人身细节,不激化情绪,只交代‘曾被按下的求助’。

二叔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拉出刺耳声:“你们敢动,我就发你妈——”

“你动,她会告你。”江阮把他的话截断,“证据,不是用来威胁的。”

江正霄按住桌角,指关节在木头上按出一排浅白:“从今往后,江家的‘家族会’解散。公司回公司,家回家。不要再用‘家’这张皮遮挡任何流程。”

空气里“咔”的一声,像某个看不见的夹子突然断了齿。家庭线第一次撕裂:不是哭,不是砸,是把“亲情等于遮挡”这条绑带剪开。

大姑妈嘴唇抖了抖,终究没再骂。她拉着二叔,摔门而去。门外风铃被带得“叮”的一声,落下去就不响了。

夜里,江阮一个人坐在小房间的门口,录音笔放在手心里。她把三段录音又听了一遍,像把一块块冰在舌尖融开。那晚的自己在门后敲门,“妈妈”;那年的母亲在电话里学会了一句委婉的“协商”;那时的父亲用“别闹”把窗关上——直到今天,他来把窗从里面打开。

手机亮起,是“公开窗口”的草稿页。她把“指引卡”

——请把‘体面’还给诚实。把‘求助’交给流程。

又打开“证据室”的定时,“切片2:白名单的春夏秋冬”还在队列里,hash 校验通过,等明天。屏幕熄灭,屋子安静得能听见墙里的水管在走路。

顾琴站在门口,轻轻靠住门框:“阮阮。”

“嗯?”

“对不起,让你小时候——总是敲门。”她笑,笑里有眼泪,“今天,我把门打开了。”

“我看见了。”江阮把录音笔放回盒里,“我们以后,不再为任何人的体面买单。”

“好。”顾琴点头,“我们只为诚实买单。”

楼下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很快没入夜色。风从槐叶间穿过去,带来一点干净的草味。她忽然觉得屋里亮了一点——不是灯,是边界。

她把“家庭暴力求助sop”

1)第一时间确保安全,远离施暴者;

3)医院就医,开具伤情诊断(即便是轻微);

7)去身份化公开必要信息,拒绝把“家务事”当遮挡。

她写完,回头看小房间。门半掩着,光从外面挤进来,落在地板上,像一条窄窄的路——从“录音”通向“证词”,从“体面”通向“诚实”。

外面风铃轻轻摇了一下,停。

【互动】如果录音里是你认识的人,你会沉默保护“体面”,还是把求助交给流程?你最想加到“家庭暴力求助sop”里的,是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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