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志明乘坐的私人飞机是借新鸿基郭家的。
他喜欢借飞机、借游艇，不是买不起，是懒得经管。
再说和各大家族经常性的借点东西，也能增进友谊。
飞机落地，给郭家打了个电话表示感谢，礼貌还是要礼貌的。
几个孩子刚好放暑假，连同郭羊蛋，全都到机场迎接。
欢天喜地的坐上加长林肯，一路说说笑笑的回家。
秀芝询问了几个孩子期末考试的情况。
何家华不出意外的又是第一名。
涂莹莹也不错，班里面的优等生。
最差的要数涂晶晶和涂大头，俩人都在班级垫底。
“大头，我记得你的国文课不是还可以吗，怎么成绩只考了这么一点点分数。”
何家华一旁解释道：“大头的作文写的很好，可是每次都是抓不准中心，不是偏题就是离题。
英文学的也还好，会对话，会读写，做起题来就总是选不对选项。”
涂志明听言笑着道，“学习的目的就是为了培养能力，如果能力过关，考试考多少分倒是无关紧要。”
秀芝一旁道：“还是学的半桶水，要是真学得好，不但有能力，考试也照样拿高分。”
郭羊蛋笑着插话。
“干妈，你说的这话可不对。
就比如国内好多人英语能拿高分，但是让他们和外国人对话，一句都说不上来。
我们老师管这种死记硬背的教育，叫做应试教育。”
“羊蛋，你们老师说的，是一种现象。
但你干妈当年，就是靠着‘死记硬背’，记下了上千个药方子，这才有了安身立命、治病救人的根本。
她会说蒙语，也能讲简单的英语，这本事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转回头，目光扫过几个孩子。
“咱们国家几十年建设，那么多栋梁之材，哪个基础不是在学校里一笔一划、一篇一篇课文背出来的？
对于无数普通家庭，甚至穷人家的孩子，想要改变命运，最实在的路，就是拼了命去记、去背、去通过那一场场考试。
这是最笨的路，但往往也是最公平的路。”
“自古读书，哪有不先背熟经典，打好底子的？
脑子里空空如也，谈什么创新，谈什么素质？
应试教育，扎的是知识的根；
有了这根，素质教育才是往上长的苗。
根都没扎稳，苗长得再花哨，一阵风就倒了。”
涂志明长篇大论一番，把车里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他是听见了“应试教育”四个字，才有感而发的。
前一世应试教育被批驳，素质教育不断的被提及。
结果就是清北这些顶尖学府，普通人家出身的孩子越来越少。
像是李从军这种农民子弟考上北大的，更是越来越难见到了。
就像某年高考作文题，某人超速行车，被女儿举报，这题目就充满了对底层孩子的恶意。
也是对几千年人伦亲情的挑战。
车子驶上半山，离家越来越近。
就在这时，涂志明那部金色的手机响了。
独特的铃声让他微微一怔，拿出来一看，屏幕上跳动着“小洛克菲勒”的名字。
他按下接听键，贴在耳边。
那头传来小洛克菲勒标志性的声音，说的是英语，语速很快。
涂志明安静地听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嗯”一声。
通话很短，不到两分钟。
涂志明说了句“知道了，后续细节再议”，便挂断了电话。
他将手机慢慢握在掌心，目光投向车窗外繁华的维多利亚港。
许久，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口气。
小洛克菲勒在电话里告诉他，足球博彩进军东大市场的许可，拿到了。
这比预想的，快了太多。
该来的，终究会来，而且来得如此迅猛。
涂志明轻轻叹了口气。
随着改革的深入，大侄子也越来越多了。
一丝复杂的情绪掠过心头，有些沉，有些闷。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臂，将坐在旁边搂进怀里。
涂晶晶穿得花花绿绿的，像只快乐的小鹦鹉。
“大闺女，你的图画课得的是a啊？”
“对啊，我厉害吧！”
涂晶晶笑出了两个大酒窝。
“真厉害！你喜欢画画吗？”
“我喜欢啊！我最喜欢画画、唱歌、还有表演！”
“那你想不想学的专业点儿？”
“当然想了！”
涂志明冲着前座的道：
“夏竹，帮忙找几个专业的老师。
让他们来教我大闺女画画、唱歌、表演。
不怕花钱，要找最好的！”
“知道了，老板！我一会儿就去办！”
“我闺女英文不好，记得找懂中文的！”
“好的老板，马上安排！”
涂晶晶……
早知道就不喜欢这么多了。
“家有千倾地，不如身上带个亿。”
涂志明算是看出来了。
四个孩子里何家华最有头脑，将来可以掌管一个子集团。
涂莹莹也聪明，管理一家上市企业问题不大。
至于涂晶晶和涂大头。
别走歪路，别想着创业，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挺好的。
………………
要说夏竹的办事效率就是高，第二天就把家教给安排妥了。
首富家请人，自然不可能太随便。
消息刚一放出去，便有无数名家毛遂自荐。
画画的老师，由港岛新闻社林仁义出面，请来的是王无邪。
唱歌跳舞的老师，则由施南生安排，老师的名字叫做戴思聪。
秀芝稍微一打听，心里暗暗一惊：
这两位，一个是书画界的泰山北斗，一个是名副其实的乐坛教父。
再看看自家这穿得花花绿绿的大闺女，不禁觉得让这两位大师来教她，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涂志明可不这么想。
“名师出高徒”这话，在他看来绝不是一句空谈。
涂晶晶第一天去上书画课，是涂志明亲自送去的。
一走进王无邪的画室，满眼悬挂的作品气韵生动、笔墨精湛。
涂志明暗暗思忖：
就算闺女学不成画画，单是在这屋子里熏上一段日子，出来也够当个书画鉴赏家了。
戴思聪那边，阵仗也丝毫不逊色。
涂晶晶刚叫上一声“老师”，转眼就成了王菲、刘德华、黎明、郭富城、梅艳芳的同门小师妹。
戴思聪教学生，最擅长因材施教，能根据每个人的音色气质量身打造训练方法。
他尤其重视根基，从呼吸、发声到音准，步步夯实，同时也细心引导情感表达。
果然没过几节课，涂晶晶唱歌的水平，便明显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