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羽叹了口气,在确定忍兽已经将窃听机关安装到位后,重新回到了房间之中。
悲鸣屿行冥和宇髄天元分别靠坐在房间的一角,而蝴蝶香奈惠则在应付那些陪酒人员。
柳生羽用手指轻轻叩了下桌面
这是他们提前约定好的暗号,表示柳生羽已经完成了安装和调试的工作。
接着,柳生羽找了个借口,拉着他们三人离开了。
在来到另一家店后,柳生羽故技重施,找了个上厕所的机会,继续指挥忍兽安装窃听机关。
这家店就是那些人口中说的,有人逃跑的店。
因此柳生羽在指挥忍兽布置机关时,更加谨慎细致。
很快,他便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在自言自语:
“那位大人让我们低调行事,我现在连进食都小心翼翼的……”
女人的声音忽然停止,接着一阵衣料摩擦的声音从接收机关中传来。
这声音听起来,就象是有很多衣服带子,如蛇般在墙壁和地板的缝隙中穿行一样。
柳生羽意识到了不对劲,立刻让那些忍兽带着窃听机关离开。
在忍兽们离开之前,柳生羽隐约听到了女人的话:
“啧,是老鼠啊。”
这一连串的动静,让柳生羽在脑海中勾勒出了一个场景——
对方能够操控类似衣物带子的东西,对缝隙进行检查,并且发现了忍兽的存在。
显然,这能力是血鬼术,而那房间里的,正是一只恶鬼!
虽然因为对方的能力,窃听机关没能探查到更多的信息。
但在确定了这件事后,柳生羽可以用别的方法继续调查。
他拉住了一名管事模样的工作人员,露出了一个非常符合现在纨绔子弟形象的笑容。
只见柳生羽搓了搓手,指着刚刚窃听的房间问道:
“我刚看到一个漂亮女人进了那房间。”
“告诉我那里住的是谁,能不能……嘿……”
那名管事被柳生羽突然拉住,当即被吓了一跳。
但在看到柳生羽的状态,又接过递来的钞票后,他立刻眉开眼笑地说道:
“您是看到我们的花魁了。”
听到这话,柳生羽心中一动。
那恶鬼原来是这家店的花魁。
如果是这个身份,自己的操作馀地可就大了。
于是柳生羽又掏出了一张钞票,塞到了他的手上:
“能给我讲讲,那位花魁的情况吗?”
管事捏着钞票,一五一十地将那位花魁的情况讲给了柳生羽。
在知道了恶鬼的位置和身份信息后,他们已经可以主动出手讨伐了。
但柳生羽却是眼前一亮,显然又有了一个点子!
为什么不能让那个恶鬼自己找过来,顺便给它提前准备一点惊喜呢?
而且自己之前几次遭遇恶鬼,都需要费心费力地疏散人群。
为什么不能换种方式,“牵制”住恶鬼呢?
柳生羽接连抽出了几张钞票,塞进了那人的手中,嘿然笑道:
“我想见它一面,麻烦你把它请到我的房间里吧。”
管事立刻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行,这不合规矩!”
“想要见花魁,必须要走流程才行!”
柳生羽在听宇髄天元介绍任务时,确实听说了见花魁会有一套繁琐的流程。
不过在发现那名管事开口拒绝时,手里还紧紧地攥着钞票后,他便清楚,这事儿并非没法商量。
于是他又将一叠钞票塞进了管事的手里:
“想办法通融一下。”
管事的神情再次变得璨烂起来:
“如果只是见一面,顺便说几句话,倒是没什么问题。”
接过钱,管事匆匆离开了。
柳生羽也回到了房间中。
他一边用另一种方式叩击桌面,提醒众人自己已经发现了恶鬼的踪迹,一边找了个借口,将那些陪酒的人员赶走。
宇髄天元趁机召唤了忍兽。
这些忍兽的力量极大,很轻松地便将宇髄天元和蝴蝶香奈惠的武器送了过来。
但在它们运送柳生羽和悲鸣屿行冥的武器时,却非常人性化地露出了幽怨的眼神……
在等待武器送达的过程中,柳生羽他们也用事先约定的方式,用暗语分配好了任务——
待会儿恶鬼过来,柳生羽负责布置陷阱,悲鸣屿行冥和宇髄天元负责“牵制”住恶鬼,让它远离人群,而蝴蝶香奈惠则负责保护和恶鬼一起到来的人。
哒!哒!
一阵脚步声响起,房间中几人的神情都变得严肃了起来。
当房门被打开的瞬间,蝴蝶香奈惠立刻拉走了旁边的管事和跟着恶鬼到来的侍女。
这样的情形,让那花魁恶鬼顿时意识到了不对劲。
但还没等它做出反应,柳生羽布置的陷阱已经发动了。
咔嗒!
机关声骤然响起。
数道浓郁的紫藤花烟雾,从房间的各个角落喷洒而出,瞬间阻挡住了恶鬼的视线。
与此同时,两道锁链也从墙角的机关中激射而出,猛地缠绕住了花魁恶鬼的双脚。
而这两道锁链的另一端,则分别落入了宇髄天元和悲鸣屿行冥的手中。
只见他们两人吐气开声,手臂肌肉隆起,抓握着锁链奋力甩动。
那花魁恶鬼就象是一颗人型链球一样,竟硬生生地被宇髄天元和悲鸣屿行冥从窗户中甩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该死的猎鬼人……”
等花魁恶鬼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时,它的身体已经处在了空中。
一道道青筋在它的额角绽起。
它不是没想过,会有猎鬼人来这里调查。
而且它也想过,这些猎鬼人很可能会设下陷阱针对自己。
但它根本没想到,对方的目的竟然不是攻击自己,而是先把自己丢出去!
这些猎鬼人……把鬼当成了什么?!
下一刻,它的背后出现了数条绸带,纷纷刺入了房顶之中,帮它在半空中稳住了身形。
它使劲擦掉了眼中沾染的紫藤花烟雾,眼中也露出了“上弦”和“陆”的字样!
“你们果然追过来了!”
在它的视线中,三名男性猎鬼人站在了屋檐上。
左边个子最高的那个双手合十,右边个子稍矮一些的则单手撑腰。
至于另一个,则站在他们中间,扛着一柄硕大的锤子。
在他们的背后,则是一轮姣洁的圆月。
“该死的猎鬼人,竟然敢对我动手。”
“难道你们以为,你们都是柱级剑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