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发,药王他们在敦化接受了简单的治疔后,就被老黑找车给带回延市了。
但老黑却迟迟没来医院探望他们,这些事情,都是老黎一手操办的。
现在最惨的就属药王了,两个耳朵都没了,脑瓜子还挨砍好几刀。
要缝针,那就得剃头。
这形象,要心理素质不好,看一眼估计都得吓得做噩梦。
嗯……就好象裂纹得卤蛋,对,就是卤蛋!
真是人不人,鬼不鬼!
但形象如何,哪不是药王惦记的,耳朵有没有,他也不太在乎,重要得是在医院躺着,这怎么升仙呀!
要知道,他不是玩了一两年,而是玩了十几年,身体依赖性是非常大的,别说挺一个月两个月了,你就是让他挺个三五天,那他都比死还难受。
他是坚持坚持,再坚持,最后还是没坚持住,偷摸联系了一个干小倒腾的人,让人送来了点货。
但这一次送货的人却比较陌生,他没见过。
一针下去,药王痛苦的表情得到了舒展,哼哼唧唧的睡着了,而这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
…………………………
延市某酒店消防信道,一名染着黄毛的青年背着斜挎包,表情有些玩世不恭,嘴里有节奏的嚼着口香糖,走路摇摇晃晃的,给人一种很是亢奋的感觉。
“大哥,你练金刚不坏神功了呀,不是刚拿完货嘛?”
坐在台阶上的一名壮硕青年低头点燃一根香烟,随即语气轻缓的回道:“都说你的货最纯,吹没吹牛逼?”
“这有啥可吹的,我从来不象他们,为了多赚点钱就兑货,我的纯度可以说是圈子内最高的,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老黑家的药王,他就一直在我这里拿货,你看他都玩多少年了,依旧生龙活虎,咱做的是口碑,不干祸祸人的事!”
壮硕青年狠裹一口香烟,再次开口问道:“兄弟,本地人嘛?成家没?”
“呵呵,你问这个干嘛,买不买,不买我就走了!”黄毛可能也意识到这个货主有些不太对劲了,谨慎了许多。
壮硕青年掐灭香烟,站起身来,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黄毛:“干点什么不好,弄这些害人的东西。”
黄毛眉头挑起,身子往后一躲,转身就要走。
但壮硕青年比他更快,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胛骨,黄毛吃痛,本能的蹲下身子。
接着沙包大的拳头迎面砸了过来,黄毛身子晃悠了一下,接着人直接就躺下了,嘴角,鼻子,哗哗往外出血。
壮硕青年不紧不慢的抢下青年的背包和手机,随即半蹲在地上,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下辈子别干这么缺德的事情。”
“你……你是谁……货我不要了……别杀我……”
“我叫简杰,刚回国,拿你们先练练手。”简杰说罢,一手托住黄毛的下巴,另一只手递过匕首,干脆利落的划过了黄毛的喉咙。
半分钟后,黄毛不再挣扎,在地上抽搐着,肉眼可见,他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吱嘎!”
门开了,杜小锋踮着脚尖问道:“杰哥,好了嘛?”
简杰点了点头,但没动地方。
“我靠,杰哥你咋在这就给人办了,尸体咋处理呀!”
“不处理!”
“啊?不处理,哪不等着官方查咱呢嘛!”
简杰微微挑起眉头,有些不满的反问道:“你有没有逻辑思维,条子办案,率先确定的就是作案动机,他本身在官方就有案底,身份不难确认吧!”
杜小锋一直是有些惧怕简杰的,乖巧的点了点头:“恩,对!”
“哪你在用你那个聪明的大脑想一想,那个叫什么一只耳的也挂在医院,条子们会怎么推断?”
杜小锋认真思考了大概半分钟左右,随即双手一摊:“哥,这种需要智力的事情你就别问我了呗,我真想不明白,一个死在这里,一个死在医院,能有啥关系。”
“条子们会认为这是报复性的仇杀,因为那个傻币一只耳是被我用高纯度的飘飘一把推死的,而货源就在这个黄毛身上。”
杜小锋眼睛一亮:“原来如此,杰哥,还是你牛逼,事办了不说,还给老黑扣个大帽子,带劲!”
简杰斜眼看向杜小锋,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回道:“杀人,要动脑子!”
话音落,简杰和杜小锋两人躲着早就处理好的监控,一溜烟从酒店后门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杜小锋再次不耻下问:“杰哥,那你为啥把他手机和货抢走呀,留下证据多好呀!”
简杰倒吸一口凉气:“你懂不懂什么叫栽赃嫁祸,证据都留下,指定性这么强,你当条子和你的智商一样呢呀?”
“哥,你别骂我了呗,让你说的我都不自信了,我真这么笨嘛?”
杜小锋眼泪在眼圈中打转,小表情别提多委屈了。
“你不是笨,是有点愚蠢!”
“…………起码我比六子强吧!”
简杰沉默半晌后,艰难的点了点头:“你也就能跟他比比了!”
…………………………
在药王确定翘辫子后,老黑家的人再次感到震惊。
人在医院好好的,咋就死了呢?
但这边眼泪还没等流下来呢,一些在医院的内核,以及老黑本人就全部被市局给传唤了。
理由是怀疑他们跟假日宾馆的谋杀案有关。
死人的地方是酒店,公众场合,消息根本捂不住,虽然有李家在中间说话,可你背景再硬,这出人命了,该配合调查也得配合调查呀!
但相比之下,最哆嗦得还真就不是老黑以及他家得这些内核。
是谁呢?
没错,就是刘大发!
要知道,药王一只耳可就是死在他的隔壁呀!
要不是身上伤势太重,活动不便,估计现在刘大发肯定就跑路了。
转眼,夜幕降临,可刘大发就是睡不着。
一闭眼睛就是火拼时的血腥画面,以及药王被盖着白布拖走的画面。
这对他的心灵,造成了无法言表的暴击。
仔细看去,枕巾上还有他悔恨的泪珠,是的,他怕了,怕极了……
而与此同时,一个后腰别着锤子的青年,在医院一楼的卫生间内换上了一身白大褂,带上口罩后,从裤兜中掏出一小瓶农药,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随即溜溜达达的奔着四楼刘大发所在的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