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裹成这样,自杀啊?”
“”
“出来啦,别憋死了。”
“”
“你不出来,我帮你出来啊?”
“”
好好好,装死到底是吧?
周屿这下真来了兴致。
他一伸手去掀被子,那只“蝉蛹”明显慌了一下,整坨被子立刻开始蠕动。
周屿往左掀——她就条件反射似的,往左边一滚。
他往右,她也立刻往右。
总之就是——
你掀一点,我滚一点。
你来我往,势均力敌。
林望舒的反应贼快。
以至于搞了半天,折腾得周屿都出汗了。
可那只“蝉蛹”却一点都没“薄”,依旧裹得严严实实、厚厚实实。
得!
比起上次,这他妈居然还是个进化版的“蝉蛹”!
不过问题不大。
纯防守型,是最好攻下的。
周屿直接抬手,顺着顶端的被子,往下扯了扯。
那只“蝉蛹”就受了惊一样,蠕动得比刚才还要剧烈。
可惜,没什么卵用。
被他扒拉了几下,被子终于松动,露出了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
白白的,粉粉的,香香的。
也不知道是因为缺氧,还是刚才那场“蝉蛹攻防战”消耗了太多体力。
一向冷白的肤色,此刻浮着一层薄薄的粉。
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
看着,就象是一颗刚刚煮熟的虾仁。
“小可爱,你怎么这么可爱?”
林望舒没接话,只是低低地哼了一声。
对于周屿而言,就感觉有个羽毛在心尖尖上挠啊挠。
“出来吧,别裹在被子里了,把自己闷死。”
“”
“怎么了,又被人欺负了?”
“”
她还是不说话,只是别开了脸。
可才刚别过去,小脑袋就被周屿掰过来的亲了。
密密麻麻的吻,象雨点般落在她脸上。
额头、眉毛、眼睛、脸颊,越来越热烈,最后落在嘴唇上。
当然,羞恼归羞恼。
亲亲什么的,林望舒是从来不抗拒的,甚至可以说是很喜欢的。
事实上,绝大多数的女孩子都会比较喜欢亲亲。
所以她倒也没躲,甚至还微微扬起了下巴,也啄了啄周屿的嘴巴表示回应。
——《一码归一码》
由此可见,这两口子,谁也不是能吃亏的主!
每次善后,都是由一个漫长的吻开始。
或缠绵,或断断续续。
总之,周屿是感觉亲得他自己舌头都麻了,才停下来。
这张地图还是太加暴击了。
小恶魔隐隐有种要复苏的迹象!
停了好一会儿,迟迟没有开始下半场。
有人都开始有点不满嘞。
转过头看着他,眨了眨眼。
“恩?”
周屿没敢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对视。
低头摸了摸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然后和个八爪鱼似的把“蝉蛹”牢牢抱住了。
“你要是不想出来,就待在里面吧。”
“喔。”
“让我看看,我家小可爱的漂亮小脸蛋,没有洗破皮?”
“不给你看。”
“又觉得自己脏脏的啦?”
“那倒也没有。”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变高手。
其实第一次也好,支配她的情绪从来不是“脏”,而是少女的“羞恼”。
周屿没再追问,而是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背。
就和哄婴儿入睡一样,声音也轻轻地:
“困吗?”
“困。”
“那我们睡觉好不好?”
“睡不着。”
“那我给你讲故事?”
“好。”
周屿的脑袋蹭在“蝉蛹“脸颊旁,头顶和她贴着。
毛茸茸的头发顶在林望舒的唇边,她时不时吹一口气,就能把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有时候是往左歪,有时候干脆炸开。
她看得有点好笑,特别好玩,就偷偷地一直吹。
可惜周屿没有抬头,不然他会看一只河豚脸的“蝉蛹”,气鼓鼓的。
周屿只是娓娓道来着他上辈子背过的那些小故事。
有的她听过,有的明显是他现编的,逻辑乱七八糟,结尾却总能绕回来。
对此,林望舒的评价是:
“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故事?”
“林望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怎样?”
“你不是说最喜欢听我讲故事?”
“恭维话,你还当真啦?”
“???”
“多大的人了。”
“圈圈不爱我了。”
“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行,我看看你能讲个什么鬼东西出来。”
林望舒先是讲了一个《小王子》的故事。
“后来呢?”
“后来小王子离开了那颗星球离开了玫瑰,去了很多地方,遇到了很多人。最后他发现,地球上有五千朵和她一样的玫瑰。”
“那他很失望吧?”
“开始是这样的。但后来他明白了,他给那朵玫瑰浇过水,听她抱怨过,为她赶过虫子……他细心照料的玫瑰才是独一无二的。”
“你给我浇过水吗?”
“你为什么需要浇水?”
“我也需要滋润的呀!”
“你怎么不说你还需要光合作用?”
“水比阳光更重要。你看一些植物,到了冬天没有太阳,还是可以一直活,但是没有水,可能几天就死掉了。”
“”
“圈圈,你什么时候给我浇浇水?”
说着,还隔着被子顶撞了一下“蝉蛹”。
“滚。”
“有个女孩,每天坐地铁上班。”
林望舒说着,手指在被子上慢慢画着圈。
“每天早上八点十五分,她都会在同一节车厢里,遇见一个男生。那个男生总是靠着车门,看手机,耳朵里塞着耳机。”
“然后呢?有一天,男生落车的时候,耳机掉了。女孩捡起来,还给了他。男生说了句谢谢。”
“就这样?”
“恩。从第二天开始,他们每天早上都会点头打个招呼。再后来,女孩换了工作,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男生。”
“故事完了?”
“完了啊。”
“这他妈什么故事?”
“平平淡淡,才是真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