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帅搬出天师府的大旗,试图压住沉瑶。我的书城 耕鑫最全
沉瑶心急如焚。
z大情况危急,那里有成千上万的学生和老师!
她怒视庞帅:“庞帅!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快让开!”
“以后?没门!”
庞帅寸步不让,甚至准备强行留人。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林白忽然往前一步,挡在了沉瑶和庞帅之间。
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愤怒,没有杀气,甚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好,知道站出来了?那就给我跪下磕头道——”
“滚开!”
庞帅话未说完,林白忽然出声!
而庞帅在与林白目光接触的刹那,他浑身猛地一僵!
林白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并非人类的瞳孔,而是一双冰冷残酷、充满无尽黑暗的龙瞳!
甚至,在林白身后,还有一尊高约十几米的狰狞骷猴,如同无形的高山,瞬间笼罩了他!
那不是气势的压迫,而是一种源自灵魂的绝对碾压!
“啊!”
庞帅猛叫一声。
他的心脏象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紧接着,他噔噔噔连退三步。
无边的恐惧攫取了他,冷倾刻间让他脸色发白,双腿不受控制地发软,牙齿咯咯打颤。
沉瑶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庞帅突然见鬼般惊恐后退。
她来不及细想,用力一拉林白:“快走!”
林白收回目光,那令庞帅魂飞魄散的恐怖威压瞬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任由沉瑶拉着,两人迅速冲出了酒店大门。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庞帅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的脸色依旧惨白如纸,眼神涣散,充满了劫后馀生的恐惧。
张荭捂着火辣辣剧痛,指着林白的背影,不解道。
“庞少?您怎么让他们走了?那小子他敢打您,还”
“住嘴!”
庞帅猛地一声暴喝,吓得张荭浑身一哆嗦,剩下的话全噎了回去。
庞帅他直起身,摸了摸依旧刺痛红肿的脸颊,眼神阴鸷得可怕。
一定是看错了!
幻觉!
对,肯定是产生了幻觉!
庞帅在心里拼命说服自己。
林白?
一个z市普通大学的学生,沉瑶找的穷酸男朋友,他能有什么本事?
无非是仗着有几分蛮力,又突然出手偷袭,才让自己一时失态!
那双眼睛肯定是自己眼花了!什么恶龙,什么一尊骷髅猴,简直是笑话!
这么一想,庞帅觉得合理多了,自尊心稍稍找回了一点。
但脸上的疼痛和众目睽睽之下丢脸,却象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尤其是林白最后那番话——
“张全来了也敢抽”“你算什么东西”
每一个字都象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肺欲裂!
奇耻大辱!不共戴天!
庞帅的脸色扭曲变幻,最终定格在一片狰狞的狠厉上。
他想起沉瑶那张清丽绝伦,却对自己冷若冰霜的脸。
一股混合着欲望,占有欲的邪火猛地窜起!
“沉瑶”
庞帅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名字,眼神怨毒:“好,很好!你迟早是我的!到时候,我会让你跪着求我!”
他猛地转头,盯着张荭,语气森然。
“听着,我要让沉瑶成为我的女人,就在她生日那天!”
张荭闻言,肿着的脸上立刻挤出谄媚的神色,连连点头。
“对对对!庞少您早就该这样了!沉瑶那丫头不识抬举,能被您看上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生日宴会上,沉家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到场,还有各界名流,正是您展示实力,抱得美人归的最好时机!”
庞帅狰狞一笑:“光是展示实力还不够!我要让那个林白,在所有人面前,像条狗一样被踩在脚下!让他知道,什么叫云泥之别,什么叫真正的世家威严!”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单凭我和庞家的名头,或许还不足以让沉家完全倒向,我要请动我师傅,还有我师伯张全,亲自前往沉瑶的生日宴会,为我提亲!”
“什么?!”
张荭听到这句话,眼睛瞬间瞪大。
“您是说,请动天师府的两位高人亲临?张全真人,还有您的师父张玄道长?”
天师府!那可是当今修行界公认的道家魁首之一,执牛耳的存在!
而张全真人更是当代老天师座下第一弟子!
张玄道长虽然名声不如张全显赫,但也是天师府内有数的高手。
若是这两位能亲临沉瑶的生日宴会,为庞帅提亲
那场面,那分量!
张荭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刻。
沉家上下震惊狂喜,各路宾客敬畏有加。
而那个林白
在两位天师府高人面前,恐怕连站着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像只卑微的蝼蚁!
然后在众人鄙夷和嘲笑的目光中,被彻底碾碎尊严,扫地出门!
“没错!”
庞帅挺直了腰杆,脸上重新浮现出傲慢。
“我这就联系师尊和师伯,以我庞家与天师府的关系,以我个人在师门的受宠程度,两位长辈想必会给我这个面子。”
他看向张荭,命令道:“你回去,把这件事透露给沉从山!让他知道,我天师府对这门亲事的重视!至于那个林白”
他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弧度。
“到时候,我会让他知道,得罪我庞帅,得罪天师府,会是什么下场!我要让他跪在宴会厅门口,舔我的鞋底!”
张荭听得心花怒放,仿佛已经跟着鸡犬升天。
“庞少英明!有天师府两位大师坐镇,那林白这种下贱的泥腿子,连给您提鞋都不配!更别说舔鞋底了,那是抬举他!”
“唉!沉瑶那丫头能嫁给您,是她的造化!我这就去办,一定把风声放出去,让沉家上下都做好准备,翘首以盼两位高人的驾临!”
庞帅满意地点点头。
他仿佛看到林白跪地求饶,沉瑶被迫委身于他的场景。
一时间,脸上甚至露出了病态的快意。
与此同时,z大校园上空被一层浓重得化不开的暗雾所复盖。
那雾气并非寻常的灰黑色,而是一种更接近于墨汁般的深沉,笼罩着整个校区。
校园正门处,警戒线已经拉起。
一些穿着特殊制服的人员正在警戒。
吴甲和王锐,正站在警戒线外,脸上写满了凝重和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