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所言不错。”
郑诚微微颔首，面不改色的说道，“可就算如此，依旧改变不了青羽翅是件法宝的事实。”
“话是这么说，但缺陷就是缺陷。”
苏凌指了指惊鸿舟，“晚辈还是选择惊鸿舟吧！”
“道友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郑诚将青羽翅往苏凌身前推了推，语气中满是怂恿，“如此低廉的价格，能买到一件飞行法宝，可遇不可求呀！或许青羽翅与你有缘，未来说不定能让其蜕变，展现出堪比上品法宝乃至灵器的风采呢！”
根据珍宝坊探子的调查，眼前这位年轻的筑基修士，几个月前随同碧涛宗一位化神修士抵达千星城。
分别在珍宝坊和蕴宝楼出售了两批炼材，收获五万多块灵石。
之后一直留在千星城自修，于一个月前开始在散修广场售卖符录。
极具特色的法力凝形幌子，以及火系符录吸引大批散修前往购买。
今日又在散修广场卖出数百张二阶符录。
这小子手里的灵石，算起来至少有七到八万块。
郑诚拿出惊鸿舟与青羽翅，就是算准了苏凌有能力买下。
殊不知，苏凌售卖炼材所获的灵石，被鉴宝仙瞳吞了整整五万。
要不是捡漏墨渊笔，使得符录绘制成功率超过一半，利润接近八成。
别说惊鸿舟了，就是飞云舟他都得好好考虑才行。
“前辈莫要诓我了，贵坊的大师都没有办法，晚辈何德何能？而且非是不想，实在是晚辈囊中羞涩。”
苏凌将青羽翅重新推了回去，“青羽翅，还是留给有缘人吧！”
鉴宝仙瞳一直没给提示，但苏凌也想明白了。
以珍宝坊的能力，都无法将青羽翅鉴定出来。
或者说，让青羽翅展现法宝级别的能力。
要么是青羽翅本身有缺，要么是激活的条件实在太过离谱。
就算自己捡漏，将其收入囊中，恐怕也没法像墨渊笔一样让其重现光彩。
花费五万灵石之巨，买下一件无法使用的法宝。
哪个大冤种才会干这种事情？！
郑诚见他态度坚决，突然话锋一转，“若道友真喜欢，贫道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
“什么办法？”
苏凌倒不是改变主意，纯粹是好奇才有此一问。
“在此之前，贫道冒昧的问一句。”
郑诚拱了拱手，郑重问道，“敢问道友，绘制二阶符录的成功率，大概有多少？”
“这……”
苏凌目光微凝，打量了一眼郑诚，缓缓摇头，“此乃个人隐秘，恕晚辈无可奉告。”
“无需紧张。”
郑诚哈哈一笑，正色道，“道友尽可放心，你与碧涛宗前辈有旧，千星岛凡是有点耳目的，无人会对你出手。贫道之所以有此一问，主要是想与道友合作一番。”
“您认识吴海涯前辈？”
苏凌试探着问道。
心中有些恍然，恐怕当初吴海涯专门带自己去酒楼话别，就存了一丝照拂的念头。
要不然，直接在某处将自己放下即可。
又何必那么大费周章请客吃饭。
一念及此，苏凌不禁心生感激，有些想念起那率直的陆涛兄弟来。
“吴前辈乃碧涛宗化神后期修士，喜好诗词一道。”
听苏凌说出吴海涯的名讳，郑诚脸上的笑容也热情了几分，“难怪道友以诗句做招牌幌子，敢情是受了吴前辈的熏陶呐！”
“哪里哪里，只是跟随在吴前辈身边有一段时日，每天听他作诗听得多了些。其实晚辈跟陆涛兄弟，对诗词都不甚了了”
苏凌脸上露出一丝惭愧，随即追问道，“不知前辈所说的合作是指……”
“哈哈，小友过谦了。”
见他连‘陆涛兄弟’都叫出来，郑诚心中最后一丝疑虑散去，连称呼都亲近了几分，“贫道的意思是，若成功率达到两成……珍宝坊按照你之前的价格，全权收购你绘制出来的符录。这样一来，小友你完全不需要再那么辛苦的去摆摊了。”
“可对你们来说，这完全是亏本买卖呀！”
苏凌一脸惊讶。
一般来说制符师绘制不同等阶的符录，有一成的成功率即可算入门。
两成可算是中级，三成是高级，四成即可在此阶符录中称一声大师。
入门级别的二阶制符师，绘制一张二阶符录的成本大概是七十块下品灵石。
若是中级制符师，成本可以缩减到四十块灵石左右。
珍宝坊愿意按照苏凌的价格来收购成品符录。
意味珍宝坊每售出一张符纸，不赚钱不说，还得给负责售卖的杂役佣钱。
这就等于贴钱给苏凌打工，完全是亏本买卖嘛！
他有些不明白郑诚这么做的原因。
不过，若是火系符录也按照他的价格来，那珍宝坊还是有利可图的。
苏凌可不认为，郑诚所看重的就是这个。
因为他并没有说，要按照他们的须求去炼制相应的符录。
“不瞒小友，之所以这样，也实属无奈。”
郑诚见他一脸疑惑，随即解释道，“本坊与蕴宝楼、万宝斋皆是竞争对手，此前还好，实力相差无几。但两个月前，本坊一位二阶制符师意外陨落，以至于符录方面的供应出现短缺。宝符阁那边又不愿与本坊合作，所以，贫道只能寻求新的制符师填补空缺。恰逢小友接连两次在广场摆摊，展现出制符方面的天赋，就算你今天不来，不出三日贫道也会前往洞府拜访的。”
“原来如此。”
苏凌恍然，自己的举动，还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了。
“小友放心，每月只需提供三百张二阶符录即可。”
见他还在尤豫，郑诚当即抛出最后的砝码，“只要小友答应合作，这惊鸿舟，亦或是青羽翅，可任选一件作为酬劳。当然，小友所提供的符录，也需按照一张火系或雷系，两张其他系的原则来。”
耀星海雷属性妖兽也很稀少，甚至比火系还要更甚一些。
珍宝坊查到的信息中，苏凌并没有出售过雷系符录，可并不代表他以后不会呀！
“前辈，你这么大手笔，不会只是为了补充符录业务的空缺吧？”
苏凌脸上泛起一丝苦笑，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可这么优厚的待遇，苏凌总感觉有点不真实。
总不能是为了与自己拉近关系，期望以后能攀上吴海涯乃至碧涛宗的高枝吧！
这曲线未免划得太偏了些。
自己跟吴海涯的关系，可没那么亲近。
“珍宝坊做的是全品类生意，主打的就是全面。”
郑诚微微一笑，解释道，“可以少，但不可以缺，一旦我们缺了，口碑就会下降，客户就会流入竞争对手的店面，长此以往下去，损失的可就不是符录这点灵石了。”
苏凌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心中倒是比较认可郑诚的这个说法。
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蓝星上有很多综合性超市也是如此，明明有些产品一年到头都卖不了几件。
却非得上架占着位置。
为的就是‘别人有的，我有；别人没有的，我还有’。
但思来想去，苏凌还是不太想成为一个专门的制符师。
他之所以萌生出制符摆摊的念头，主要还是因为实力不足，想要以此赚取灵石，尽快突破至结丹期。
要是长时间为了制符赚灵石而眈误修炼，属实有些本末倒置了。
“前辈……”
就在苏凌准备开口婉拒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段信息，让他瞬间改变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