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散开来,借着灯光查看那些石棺。幻想姬 埂薪蕞全
棺盖上大多刻有铭文,记载着棺主人的生平。
吴三省和吴邪凑在一具保存较好的石棺前,仔细辨认著上面的古篆。
原来,这墓主人是鲁国的一位诸侯,因其有一枚鬼玺,能向地府借调阴兵,故而战无不胜,被鲁国公封为鲁殇王。
铭文记载,有一天他突然求见鲁国公,说自己多年借阴兵征战,如今地府有难,他必须下去助战还人情,希望鲁国公准他离世,并承诺功成后仍会归来后面还记述了他如何安排自己的假死,以及建造这座地下宫殿的经过。
“嚯,这牛逼吹得,能向地府借兵?那他岂不是比阎王爷还厉害?”潘子听得直咧嘴,显然不太信。
吴三省倒是看得仔细,沉吟道:“传说多有夸大,但空穴不来风。这鲁殇王或许真有些沟通幽冥的邪门手段,不然这墓也不会修得如此诡异。”
几人就著这记载的真实性说笑讨论了一番,又查看了其他几具石棺的铭文,内容大同小异,都是歌颂鲁殇王的神通和功绩。
就在这时,大奎突然发出一声鬼叫:“这这里!这个石棺是打开的!”
众人闻言立刻围了过去。
只见角落里一具石棺的棺盖,确实有着一道明显的缝隙。
“让开!”潘子胆大,用工兵铲插进缝隙,用力一撬。优品晓税惘 耕新罪哙
“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厚重的石质棺盖被撬开,滑落在一旁。
潘子举著矿灯往里一照,“这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怎么是个老外?!”
棺材里躺着一具高鼻深目的外国男性尸体,尸体已经有些僵硬,面色青紫,死状诡异,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具突兀的外国尸体吸引了过去,纷纷凑到棺材前查看。
就在这一片嘈杂中,碎碎用鸟喙轻轻啄了啄施旷的耳朵,施旷会意,一人一鸦不著痕迹地脱离了人群,溜达到了墓室一个昏暗的角落。
那里摆放著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蹲坐姿态的陶罐。
碎碎飞过去,用小脑袋蹭了蹭那陶罐,然后用鸟嘴轻轻啄了啄罐身,发出“叩叩”的轻响。
施旷蹲下身,伸手摸了摸那陶罐冰凉的表面,小声点评道:“嗯,这罐子形制不错,釉色也均匀,拿来腌咸菜正好。”
而另一边,吴邪和大奎在最初的震惊后,下意识地开始清点人数。
大奎对着吴邪,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声音发颤地数着:“你的影子,我的影子,小哥的,潘子的,三爷的,鸦爷和小鸦爷的一、二、三、四、五、六、七”
他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墓室角落,施旷所在的方向,声音带着哭腔:“那那个多出来的影子是是谁的?!”
吴邪顺着他指的方向仔细一看,心脏骤停!
只见在施旷旁边,赫然多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而就在他看过去的瞬间,那影子正巧被施旷惊动,猛地一抬头,影子的头部轮廓瞬间变得无比巨大,怪物!
极致的恐惧瞬间冲垮了吴邪的理智,他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本能的反应,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卧槽!鬼啊!!!”
这一嗓子平地惊雷,所有人都被吓得一哆嗦,猛地转头看向吴邪示意的方向!
所有的手电筒光、矿灯光瞬间齐刷刷地聚焦过去,将角落照得亮如白昼!
强光之下,众人这才看清。
那根本不是什么大头怪物,而是一个鬼鬼祟祟、头上套著个大瓦罐的人!
那人正保持着一种蹑手蹑脚、准备开溜的姿势,被灯光抓了个正著,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施旷在灯光聚焦的瞬间,就非常自然地摊了摊手,小声嘀咕了一句:‘哦豁,没得玩儿了。’
然后他动作流畅地站起身,无声地后退几步。
融入了吴邪、潘子他们那边,俨然一副我也是受惊吓群众的姿态,和其他人一起,用好奇又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那个头上套著瓦罐的不速之客。
那瓦罐人似乎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笨拙地抬手,似乎想把自己从瓦罐里解救出来,动作滑稽。
吴三省眼神锐利,沉声喝道:“什么人?!把东西摘下来!”
潘子骂了一句,掏出枪,冲著那个准备闪进过道得人就是一枪过去。
瓦罐应声而碎,露出了一张圆乎乎、冒着热汗的脸,他眨巴著小眼睛,迅速扫视了一圈眼前这群明显不好惹的人。
尤其是那个肩头立著黑鸦、眼蒙黑布却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少年,以及另一个气质冷冽、存在感极强的年轻人。
他脸上立刻堆起了生意人惯有的讨好又试图蒙混过关的笑容。
“哎哟喂!诸位英雄!好汉!爷爷们!误会!纯属误会!我丫就儿一路过儿的,看这罐子挺别致,套儿头上试试大小,没成想惊扰了各位,罪过罪过!” 他一边说,一边拱手作揖,眼神却滴溜溜地在众人脸上和装备上打转。
“路过的?”潘子冷笑一声,枪口虽然稍稍放低,但依旧警惕地指着他,“你他妈当这是潘家园旧货市场呢?说!你到底什么人?跟棺材里那老外是不是一伙的?!”
吴三省眼神如刀,上下打量著那人:“身手不错啊,能摸到这里,还没触发什么机关。说说吧,怎么进来的?之前那几拨人,跟你什么关系?”
那人脸上肥肉抖了抖,讪笑道:“这位爷您眼毒!我嘛,就是个摸金校尉,混口饭吃。真跟那洋鬼子不儿一伙的!溜达进来是想儿找点值钱玩意儿,就听见动静,赶紧找个地方猫儿起来,谁承想” 他瞥了一眼施旷,没敢再说下去。
“摸金校尉?”吴邪好奇地重复了一句,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自称摸金校尉的人。
“如假包儿换!”大陶罐挺了挺肚子,似乎想增加点说服力,但配上他此刻狼狈的样子,实在没什么气势。
施旷在一旁看着王胖子表演,心里觉得有趣。
他知道这胖子满嘴跑火车,十句话里能有半句真的就不错了,但眼下也不是深究的时候。
施旷淡淡开口,打断了这无意义的盘问:“行了,抓紧时间。”
张启灵自王胖子出现后,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不再关注。
吴三省也明白施旷说得对,这墓室确实不宜久留。
他盯着王胖子,警告道:“我不管你是谁,既然撞上了,就跟紧我们。要是敢耍花样” 他没说完,但潘子配合地晃了晃手里的枪。
王胖子连忙点头哈腰:“明白!明白!三爷是吧?您放心,我胖子最懂规矩!一定紧跟组织步伐!”
王胖子话虽如此,但趁著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墓室,他一个转身,脚底抹油的不见了。
“不好,不能让他去碰棺材。”张启灵说著提着黑金古刀就追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