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王财宝脸上流下两行泪,张着嘴,一张脸惨白。
救命!救命啊——
镜影手指陷入王财宝肩中。
目光扫过身侧的人。
指尖闪过一道冷光,偏头之际。
鼻尖却在突然间嗅到一股轻浅的清香。
他呼吸一滞,眼底片刻怔愣。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一道冷刃直冲他眉心。
只差分毫。
他瞬间凝神。
偏身躲过,发丝却被那冷刃划过。
一缕发丝斩断,掉落在地。
商酒扫了眼地上的发丝,唇角勾起,抓着王财宝后颈要从窗户离开。
“嗷——”
王财宝惊叫。
一双绿豆眼瞪大,仰着脖颈。
脖颈被一双大手捏住,骨节分明的手指陷入他肥胖的颈肉中,窒息感一瞬间袭来。
一张苍白的脸由红变紫。
镜影掐着王财宝的脖子阻拦她转离的动作。
商酒转头,对上那双黑沉的双眸。
抓着他后领的手收紧。
两道力道在无声争夺。
前领紧绷,脖颈被扼住。
王财宝只觉得自己要被撕裂成两半,力道拽得他恨不得一死了之。
他宁愿被一刀砍死,也不要受这样的折磨。
肺部的氧气稀少。
王财宝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身体瘫软。
争夺他的二人眯眸。
咚——
王财宝被一同甩落在地。
兵器交错声乍响。
两道黑色的身影在屋内争斗,刀光剑影交错,动作急如雷电,让人看不清。
一招一式,皆是杀招。
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镜影盯着被黑布遮挡的那张脸,心中一阵烦躁,眼底杀意更深。
那香气他熟悉。
但没想到这人身上也会有那同样的味道。
恶心。
他眼中杀意更深。
唰!唰!唰!
银光划破空气朝她袭来,直对眉心,胸口,腹部。
商酒扯唇手握着短刀,翻身躲开。
不等她松口气。
视线陡然多出放大的黑色身影。
呼吸一滞。
她偏头躲过袭来的手,眼神凌厉。
攥着短刀劈去。
镜影脚尖落地,飞身后退。
商酒紧跟上去,刀刃劈下。
“嘶啦——”
黑色的布料穿透,碎裂。
布料之下,一道青色的纹路映入眼帘。
不等她看清。
镜影眼神冷冽。
挥手间,屋内蜡烛骤灭。
眼前陷入一片昏暗。
等商酒看向王财宝方向时,那里已经早已经没人。
王财宝被人带走。
被那镜影截了去。
意识到这点,商酒心里咬牙。
……
天色越发昏暗。
木门被推开。
温竹青从外归来。
心情不错,唇角笑意比离开时还要明显些。
“娘子。”他举着手中的糕点,
“我回来了。”
“李家大哥给我一些酥饼,你要尝些吗?”
坐在桌前的人回神。
视线望着他手中的那油纸包,摇了摇头,
“天色有些晚了,吃了会牙疼。”
“等明日再吃吧。”
温竹青将酥饼放在桌上,弯下腰捧住她脸颊。
眉心皱着:
“娘子,你心情不好?”
“是还在担心那王财宝的事?”
商酒没说话,只是轻轻摇头。
她自然不是担心这。
虽然对那位镜影不熟悉,但她知道,只要被他盯上的人绝不会活到第二天。
那王财宝怕是早死了。
她只是在想那烛光还未吹灭前,从那镜影领口看到的那片绿色。
她目光抬起。
落在温竹青领口处。
衣服还是完整,并没有破损。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
商酒忍不住想笑。
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以为这柔弱的夫君是那位杀手镜影?
这想法也太过离谱。
“你今天出去时间好久。”
她站起身,握上他泛着凉意的手掌。
眉心皱了下。
“手怎么那么凉,那李大哥是让你在院子中写信吗?”
温竹青被她这些话逗笑。
眉眼弯着贴上她脸颊,
“再不懂事的人也不会这样做。”
“那李大哥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
“只是回来时吹了些冷风,着凉了。”
“那我为你烧些热水……”
商酒转身要去厨房。
手腕却被握住。
温竹青眼眸骤变,一双黑沉的眼眸在她身上掠过。
低身嗅着她身上的气息。
“娘子。”
他抬起眸,对上她疑惑的双眸,
“你的身上为何会有血腥味?”
“你是受伤了?”
商酒唇角张合。
她垂下头,目光在身上衣裙上扫过。
瞥见了裙角那变成暗色的血液。
是王财宝的血。
许是他脸颊被划破是沾染上的,那身黑色衣服看不清,换衣服时沾染到裙摆上。
“这个……”
她抿了下有些干涩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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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过头,脸色迅速蔓延上红意,眼底也多了分慌乱。
“今天下午我来了葵水。”
“这……我也不知道怎么沾上的。”
“我这就去清洗。”
“葵水?”
温竹青低声念了一遍。
他成亲前专门了解过,女子确实每月会来一次。
他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凝重,按住她的手,
“来葵水不能触碰凉水,这弄脏的衣裙我来洗。”
商酒眨了下眼,对上那黑沉的眼眸。
间被轻柔叩住。
推着她,将她带到床上。
拿起被子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肚子难不难受?”
“我去帮你煮碗糖水。”
“没事的温郎。”
商酒看着他匆忙的模样笑起来,眉眼柔软,泛着水光,柔声道:
“我身体一向好。”
“肚子不会疼。”
温竹青不知想到了什么。
喉间滚动了下,点头应着。
但还是去煮了碗糖水端来。
看着她喝下后,才去将那弄脏的衣裙清洗。
直到一切收拾好。
他这才去洗漱躺回床上。
将两只手在怀中捂暖,在小心翼翼抱上她。
感受着小腹上覆上的温热。
商酒弯了下唇角。
谁知当夜。
葵水真来了。
感受到身下的粘腻。
商酒瞬间清醒。
掀开身上的被子查看床上。
不止衣服上,床褥上也沾染了血迹。
温竹青被身侧的动静吵醒。
鼻尖嗅到浓重的血腥气。
“娘子?”
“温郎。”
商酒拿着外衣遮挡住下身的血迹,脸色尴尬,
“床被我弄脏了。”
温竹青瞬间掀开被子,目光落在床褥上。
视线顿了一秒。
起身将人带到凳子前坐下,拿起被子将人裹住。
商酒伸手推着:“我不裹被子,别把被子弄脏了。”
“弄脏了我来洗。”
温竹青固执将人裹住。
转身又去了外间烧了热水,让她洗漱。
趁着这个时间换了新的褥子。
等她收拾好一切,手中拿着弄脏的衣服床单离开。
“娘子你先睡着。”
“我去把这些衣服泡上。”
商酒看着他一阵忙活。
身体躺在床上,再一次感受到有了夫君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