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通过窗棂洒进书房,我正对着帐册发愁。
这些天跟着三哥学看帐,数字看得眼睛发酸。
抬头看见二哥倚在门边,手里端着个青瓷碗。他今天穿了件月白色长衫,衬得整个人象块温润的玉。
等五弟不情不愿地走了,二哥在我对面坐下:"帐目看得如何?
二哥凑近来看,发丝垂落在我手背上,痒痒的。
他带我来到后院的库房,从架子上取下一个陶罐:"比如这罐川贝,从蜀地运来,十成要折去两成。一个木箱,"这些陈皮,存放时会减重半成。
我下意识伸手摸他额头,果然有些发热:"该喝些姜汤"
众人顿时噤声。
大哥站在院中的梧桐树下,目光扫过我们:"过几日县令设宴,怡儿同去。
我咬着嘴唇,目光扫过众人期待的眼神,最后落在三哥身上:"我想先跟三哥学礼仪…"
三哥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大哥则轻轻拍了拍我的头:"酉时前回来,试新衣裳。
走到院中,大哥正在练刀,见我路过突然停下:"过来。
我乖乖走过去,大哥掏出一块帕子擦掉我脸上不知何时沾到的墨迹:"认真学。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我忽然觉得,这样学着当家的日子,似乎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