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我的南洋珍珠贝,急匆匆地往医馆跑。
雨水打湿了裙角,凉丝丝地贴在腿上。
三哥跟在我身后,时不时伸手扶我一把,生怕我滑倒。
我咬了咬唇,只好放慢了脚步。
三哥的手掌很大,轻易就圈住了我的腕子,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我内侧的皮肤,痒痒的。
医馆里挤满了伤患,二哥正弯腰给一个老汉包扎,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二哥一抬头看见我们,立刻放下手里的活走过来。
我赶紧把珍珠贝递过去,二哥接的时候指尖擦过我的手心,凉得我一哆嗦。
二哥没回答,先抓住我的肩膀把我转了个圈,上下打量:"淋湿了没有?
内室很暗,大哥躺在窄榻上,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刚想摸摸他的额头,手腕突然被一把抓住!
大哥闷哼一声,吓得我赶紧撑起身子:"弄疼你了?
他摇摇头,粗糙的掌心贴在我脸颊上:"怎么湿漉漉的?
大哥叹了口气,突然揽住我的后颈,把我按在他肩窝里,"没事,小伤。
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药味,混着熟悉的汗味。他的心跳很重,震得我耳朵发麻。
他身子僵了僵,还没回答,帘子突然被掀开。二哥端着药碗进来,看见我们这样,挑了挑眉:"看来死不了。
我赶紧托着他的背帮他起身,手碰到他腰侧时,他肌肉猛地绷紧。二哥放下药碗,直接掀开大哥的衣襟——
我倒吸一口冷气。大哥腰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可渗出的血居然是暗紫色的!
大哥接过碗一饮而尽,苦得脸都皱起来。我赶紧从荷包里摸出糖塞进他嘴里,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嘴唇,又干又热。
大哥含住糖,突然捉住我的手指舔了一下:"甜的。
外间,三哥正给一个小孩包扎膝盖。过来按住他。
我赶紧跑过去按住那孩子的肩膀。三哥手法利落地清理伤口,小孩疼得直哭,挣扎时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三哥不信,直接撩开我的衣襟。
他瞪我一眼,还是固执地领着我去内室看了一眼我肚皮上那块红印,拇指轻轻按了按:"青了。
我耳根子都烧起来了,赶紧推开他去拿干净的纱布。
不知忙碌了多久,伤患才少了一些。
五弟突然冲进医馆,脸上全是泥道子:"姐姐!四哥让我来接你回家!
三哥眯起眼睛,突然伸手捏住我的后颈:"你跟我走。
我还没回答,三哥就一巴掌拍开四哥的手:"她今天跟我睡。
四哥不情不愿地凑过来,飞快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明早我来接你。
终于清静下来,我打了盆热水回内室。
大哥闭着眼睛,呼吸有些重。我拧干帕子,轻轻擦他的脸。
我尤豫了一下,还是脱了外衫躺上去。窄榻很小,我只能侧着贴在大哥身边。他的体温很高,象个火炉。
大纲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翻身压住我,一只手就制住了我的两个手腕:"怡儿,这事你别问了。
我还想说什么,大哥突然低头,狠狠吻住我的唇。这个吻带着药味的苦涩和不容反抗的强势,我很快就晕乎乎的了。
我喘着气点头,大哥突然摸了摸我的肚子:"还疼吗?
大哥哼了一声,大手复在我被踢到的地方轻轻揉着:"睡吧。
我靠在大哥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听见他在我耳边低声道:"明日我让老三教你些防身的招式。
窗外,雨终于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