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的信被我藏在枕头底下,每晚都要摸出来看几遍。
虽然不认字,但摸着纸上凌厉的笔迹,就象能听见三哥说话似的。
五弟眨巴着眼睛点头,突然伸手去摸我枕头:"这是什么?
门又被推开,大哥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闹什么?
我急得去捂他的嘴,却被大哥一把拎起来。信纸从怀里飘出来,被他接住。
他扫了眼信纸,突然单手柄我抱起来:"想三哥?
温热的大手抚过我后脑勺,大哥抱着我坐到床边:"念给你听?
大哥展开信纸,低沉的声音念着那些文绉绉的话。
我趴在他背上,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衣带玩。
粗糙的指尖点在某行字上,大哥突然低头,呼吸喷在我耳畔:"他说"
话没说完就被拎着后领拖出去。奈地摇头:"昭行,该睡了。
大哥直接甩上门。
大手突然扣住我的后腰,大哥的声音沙哑了几分:"别乱动。
我顿时僵住,清淅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被塞进被窝时,我偷偷把信纸又摸回来贴在胸口。
真不知道三哥到底写了什么,唉。
天刚亮,我就抱着信纸溜进厨房。我进来顺手盛了一碗:"烫。
温热的呼吸里带着药香,我心跳突然加快:"二、二哥"
我捧着粥碗发呆,直到陈季安咳嗽着进来:"怡儿帮四哥尝尝新腌的笋"
咬了一口突然鼻酸——和三哥临走前腌的味道一模一样。
大哥单手稳住我,另一只手擦过我嘴角:"想他,就写信。
粗糙的掌心包住我的手,大哥带着我蘸水在案板上写:"我教你。
水痕映着晨光,一笔一画都是三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