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王小山和瞿宁进入房间。
“小山关门，我去换衣服。”
瞿宁故意对王小山风情万种的一笑。
“好！”
王小山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的相机镜头。
指腹在镜面上画着圈，擦去并不存在的灰尘。
“等我一下。”
瞿宁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旅行包进了卫生间。
门关上前还对他眨了眨眼。
王小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调整着相机设置，脑海中已经勾勒出待会儿要拍摄的画面。
瞿宁穿着性感的动漫角色服装。
阳光透过纱帘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卫生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
王小山的手指在相机快门上轻轻敲击，节奏与他加速的心跳同步。
他已经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要说的话。
“你今天真美”、“这个角度很适合你”、“能遇见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门开了。
王小山抬起头，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的手指僵在半空，相机差点从膝上滑落。
一只巨大的绿色青蛙站在卫生间门口。
圆鼓鼓的肚子。
夸张的大眼睛。
咧到耳根的微笑。
青蛙笨拙地转了个圈。
“怎么样？可爱吧？”
瞿宁的声音从青蛙头套里闷闷地传出来。
她举起两只绿色的爪子。
“我特意为这次外出准备的s服装！”
王小山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感到一阵眩晕，仿佛有人在他期待的气球上扎了一针。
相机突然变得沉重无比。
他慢慢把它放在茶几上。
动作机械得像是在处理一件证物。
“你……就穿这个？”
他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像是三天没喝水。
这难道是s葫芦娃里的蛤蟆精吗？
可绿色的皮肤是怎么回事？
自己火都起来了。
可是谁会对一只蛤蟆精有想法啊？
青蛙头歪了歪，瞿宁的笑声从头套里传出来：
“怎么，还原度不高吗？”
她笨拙地向前走了两步。
青蛙脚掌在地板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接着瞿宁还唱起了，和青蛙有关的儿歌：
“大青蛙呱呱呱，水里游，岸上爬！……”
“一只青蛙一张嘴，两只眼睛四条腿……”
王小山无语的摇了摇头，轻声道：
“别唱了，我现在已经变得清心寡欲。”
瞿宁抿了抿嘴。
拿捏王小山的欲望，她的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满足感。
瞿宁走到王小山身边，轻声解释道:
“这是在外地，而且我也没有想到，会和你一起来靖江。
只准备了一套。
我还有一套高中时期的校服，要不换上那个给你欣赏欣赏？”
王小山感到一阵无力感。
大夏的高中校服不就是运动服吗？
这跟性感两字完全不沾边啊！
王小山盯着那双塑料制成的、圆溜溜的青蛙眼睛。
浪漫约会已经彻底泡汤了。
瞿宁开始笨拙地脱下青蛙头套。
“我去换校服给你看，不过只能看不能动哦。”
“我今天要休息。”
王小山点了点头，机械地帮她把青蛙头套取下来。
瞿宁的头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脸颊因为闷热而泛红。
即使这样，她依然美得让他心痛。
他大概猜得到其中缘故。
昨天s寒冰射手艾希，消耗了她太多“体力”。
她需要时间恢复。
另一个原因就是大姨妈来了。
可是自己呢？
王小山感到丹田处一阵燥热。
刚才的战斗让他内息紊乱，急需双修调理。
他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试图用疼痛转移注意力。
瞿宁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正忙着从衣柜里翻找那套所谓的“少女校服”。
她动作粗鲁地把一堆衣服扔在地上，包括昨天s艾希的那套性感衣服。
“找到了！”
她高举着一套蓝白相间的宽松运动服，转身时一脚踩在寒冰射手艾希的衣服上，差点滑倒。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瞿总，我把文件送来了。”
王小山打开了门。
“楠姐，你来了。”
吴楠炜和王小山寒暄了一句，就拿着文件走到房间里。
王小山和瞿宁同时僵住了。
地上散落着各种s服装，从可爱的青蛙装到性感的s衣服。
场面活像某种不可描述的派对现场。
瞿宁飞快地把水手服塞到背后，但为时已晚。
王小山后悔了。
刚才自己在大厅里，喝茶降火，没有想到瞿宁把寒冰射手的s服也翻了出来。
尤其是丛林侠盗那套服装，野性十足还特别性感。
王小山微微放大，嘴角抽动。
极力控制表情。
吴楠炜的目光落在那套被踩皱的s服装上，喉结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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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给我。”
瞿宁脸色羞红，
此时她身上穿着还穿着青蛙的人偶服。
吴楠炜递上文件夹，眼神却忍不住往地上的衣服瞟。
王小山能感觉到吴楠炜在脑补了什么。
他几乎能看到吴楠炜脑海中浮现的画面：性感spy，角色扮演，暧昧游戏……
瞿宁龙飞凤舞地签完字，把文件递回去。
“我今天要休息。”
接着，瞿宁意有所指地看了王小山一眼。
“南炜，你陪小山聊聊天吧！隔壁还有房间。”
吴楠炜和王小山两人进入隔壁的大床房。
王小山：“楠姐，半个月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吴楠炜微微一笑：
“小山，你和瞿宁在玩什么？她怎么穿着青蛙人偶服。”
王小山摇了摇头：
“一言难尽，她打算扮人偶活跃气氛。”
吴楠炜轻声道：
“别骗我了，我也是你的女人，你喜欢什么我还不知道。”
王小山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心中的烈火别浇灭，难受啊！
“哎，昨天她扮演英雄联盟的寒冰射手艾希，今天扮演吃蚊子的大青蛙，我被她恶搞了。”
“你们挺会玩啊！姐姐等会也给你上才艺。”
吴楠炜轻轻一笑。
挺挺胸，一阵花枝乱颤。
王小山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一处裂缝发呆。
相机被随意丢在一旁，镜头盖都没盖上。
他原以为今天能和瞿宁度过一段甜蜜时光，谁知道希望越高失望越大。
“这都什么事啊……”
王小山长叹一口气，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那只大青蛙。
瞿宁装扮成一条蛇，也比这强呀！
大不了，我就s一次许仙。
哪个正常男人会对蛤蟆精产生兴趣啊！
卫生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还有化妆品盒子开合的声响。
小山懒得理会，八成是吴楠炜在化妆。
这个时候，化什么妆。
王小山决定等会儿，应付了事，不要挫伤吴楠炜的积极性。
“小山……”
吴楠炜妖娆声音突然从卫生间门口传来。
“干嘛？”
王小山不耐烦地转过头，然后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住了。
站在卫生间门口的哪还是那个职业女经理人吴楠炜？
分明是个活脱脱的“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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