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玄学的。
“膜拜89号老鬼大爷!”
“这大爷绝了,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怎么动,就在那打坐练气功。”
“处于半辟谷状态,据说是在采天地之灵气,非常玄学,但就是不饿!”
最后,是一个拥有神秘力量的男人。
“关注6号欧皇!必须是6号!”
“他走路都能被晕倒的田鼠绊一跤,全靠运气苟到现在,这才是天选之子!”
五花八门的弹幕。
当然。
在这些密密麻麻的弹幕中,刷屏最多、占据绝对c位的,依然是那个熟悉的名字。
“王昊大魔王!”
“还得是昊哥!”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运气、什么玄学都是浮云!”
张薇总结道。
“看来大家都有各自看好的选手呢。”
说完,她转头看向身边的陈教授,问道。
“陈教授,现在只剩下最后的11人了。”
“距离我们全国十强的诞生,只差临门一脚。”
“以您的专业眼光来看,您觉得踢出这一脚,还需要多久?”
陈教授推了推眼镜。
“剩下的这些人,全都是狠角色。”
“除非发生象刚才111号那样意外受伤的突发情况。”
“否则,在短期内,很难再有人因为单纯的饥饿或者心态崩溃而自然淘汰了。”
“我的预测是……”
陈教授竖起一根手指。
“大概率要等到下一个十天体检日,也就是医生再次上山的时候,才会出现新的减员。”
……
接下来的两天,正如陈教授所预言的那样。
通云山脉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期。
所有选手都在咬牙坚持,没有人退缩。
而在这种全员苦熬的氛围中,王昊的生活画风,依然是那么的独树一帜。
清晨。
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洒在竹楼前的空地上。
王昊穿着那身白色的葛藤练功服,站在晨光中。
“起势……”
他动作舒展,身姿飘逸,一招一式都在诠释着什么叫岁月静好。
中午。
王昊背着那个标志性的小背篓,脚步轻快地穿梭在林间。
他哼着小曲,随手摘下一串红彤彤的野果,或者挖出一根肥硕的山药。
那轻松惬意的样子,与周围逐渐恶劣的环境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闲极无聊的时候,王昊还会去周围的邻居家串串门。
“苏阳哥!还在抓螃蟹呢?要注意腰啊!”
“峰哥!今天气色不错,那个草根挺甜的吧?”
对于王昊的到来,周围的选手们心情是极其复杂的。
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在这寂静得让人发疯的荒野里,太久没人说话了,王昊那充满活力的大嗓门,多少能带来一点人气,缓解一下孤独感。
恨则是因为……这家伙的状态实在太好了!
看着他那红光满面的脸,再看看自己水里的倒影,那种心理落差,简直比杀人还难受。
……
这一天午后。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王昊没有出门浪,而是把他几天前处理好、一直放在竹楼一层阴凉处阴干陈腐的那几大块泥胚搬了出来。
他将泥胚放在竹楼前的空地上,伸手按了按。
“恩……”
王昊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反馈。
经过几天的陈腐,原本有些生涩的黏土,现在变得细腻油润,软硬适中,黏性也达到了最佳状态。
“完美。”
“可以开工了。”
王昊搬来一个小竹条编成的小板凳坐下。
深吸一口气,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起来。
lv5级别的陶艺阴干制作法瞬间发动。
他先揪下一大块泥,在手里熟练地搓成长条。
第一件作品,他早就想好了。
那就是:大水缸!
“淋浴系统必须要有个储水箱,而且……”
王昊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泡在温水里的画面。
“要是能做大点,偶尔还能泡个澡。”
盘泥条。
这是最古老也是最考验手法的制陶工艺。
王昊的手法极其娴熟,一圈又一圈的泥条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稳稳地向上生长。
他在接口处细细地抹平,不留一丝缝隙。
很快,一个半人高、肚大口阔的大水缸雏形就出现在了空地上。
紧接着。
王昊并没有停手。
他又做了一个带双耳的炖锅,这是为了以后做饭准备的,现在他用的最多的是竹筒,但竹筒有个缺点,就是太小了。
最后,他又用剩馀的边角料,精心捏了一个造型精致、边缘有着花瓣纹路的饭碗。
“吃饭嘛,还是得有个正经碗,才有仪式感。”
王昊看着手里的碗,满意地点了点头。
镜头给了王昊手部一个特写。
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此刻沾满了泥浆,但在泥条在指尖旋转、融合、抹平的过程中,却透着一种令人赏心悦目的韵律感。
原本不成形的一堆烂泥,在他手中迅速变成了器型规整、线条流畅的陶胚。
直播间的观众看着这几个精致的陶胚,瞬间炸了。
“跪了……我是真跪了。”
“这货是打算在山里传宗接代了吗?连大水缸都整出来了?!”
“我敢打赌,五十年后救援队进山,会发现王昊已经在这里发展出了青铜文明。”
“这大缸,要是烧成了,绝对是荒野里的神器啊!”
所有陶胚塑形完毕。
王昊站起身,拍了拍有些酸的腰。
看着眼前这三个大家伙,他并没有急着高兴。
因为他知道,这还只是第一步。
“现在的陶胚含水量太高,也就是所谓的湿胚。”
“想要加速阴干的过程,又不能直接拿去火上烧,里面的水分受热膨胀,百分之百会炸裂。”
王昊抬头看了看四周。
山里的空气湿度很大,尤其是早晚,靠自然风干的话,这么厚的大缸,起码得半个月才能干透,而且很容易因为干燥不均匀而开裂。
“得加速一下。”
“但又不能暴晒。”
王昊的目光落在了旁边那个用来熏腊肉的土灶上。
一个想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