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噬脑怪饱餐一顿之后,原本饱满的身体似乎膨胀了一圈,那些细密的触须也变得有气无力。它摇头晃脑地来到塞巴斯蒂安身边,象是在邀功,随后乖巧地自己钻回了那本古朴的书里,书页自动合拢,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那么,闹剧结束了,我也该回去了,我还有一个美丽的夜晚等着我”他伸了个懒腰,语气轻松,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战斗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哦对了,那些跟提线木偶一样的人,虽然猎奇了一点,但是有点意思,带回去研究研究。”
随着塞巴斯蒂安打了个响指,那些面无表情的炼金人偶立刻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搬运着还算是完整的木偶人残骸,动作麻利,丝毫不在意那些残骸上还残留着血肉和骨骼。
“好的,塞巴斯蒂安先生,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葛朗主教擦着额头的冷汗,脸上堆着僵硬的笑容,心里却在打鼓。
没办法,本来留塞巴斯蒂安在这边更合适,他都准备了不少美人和小男孩小女孩,就等着找机会对塞巴斯蒂安下手。可偏偏出了这种事,计划全被打乱了。
“塞巴斯蒂安先生,我这边有一些小礼物,不知道您愿意接受吗?”葛朗主教不甘心就这么让塞巴斯蒂安离开,连忙示意了一下身边的随从。
然后,几个衣着暴露的男女被带了上来,一个个面带徨恐,显然是被强迫的。
塞巴斯蒂安黑着脸掏出枪,枪口对着天花板,“砰”的一声枪响,惊得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
“喂,你这家伙是看不起我是吗?”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眼神冰冷地盯着葛朗主教,“真以为我是什么来者不拒的人?”
“”葛朗主教瞬间僵住,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眼前这位貌似还是一个挑剔的主太贵族了也是,人家这种级别,招招手有的是女人自己粘贴来,自己送的这些,还真不够人家睁眼瞧的资格
不过很快了,这幅身躯马上就是我的了。葛朗主教压下心里的慌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开心”,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
“是我考虑不周,是我考虑不周,塞巴斯蒂安先生您别生气。”他连忙鞠躬道歉,姿态放得极低,“那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祝您晚安。”
塞巴斯蒂安冷哼一声,收起枪,搂着乌露丝拉转身就走,普蕾米紧随其后。炼金人偶们扛着木偶人残骸,跟在他们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宴会厅,只留下满地狼借和瑟瑟发抖的葛朗主教。
葛朗主教看着塞巴斯蒂安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贪婪而阴狠的表情。他握紧了手里的黑色徽章,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塞巴斯蒂安你的身体,我要定了!”他低声呢喃着,声音里充满了疯狂的欲望。
马车内铺着柔软的天鹅绒地毯,炼金灯具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将车厢内照得如同白昼。塞巴斯蒂安靠在奢华的座椅上,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突然说道:“那些木偶一样的人,和异常魔幻生物有关系”
“的确,那种样子太过诡异,不象是单纯的魔法改造”乌露丝拉靠着塞巴斯蒂安,指尖划过他的手臂,也回想着之前在宴会厅看到的情况,那些暴露在外的骨骼和神经,带着一种非自然的扭曲感。
“异常魔幻生物就是那种非常危险的”普蕾米坐在对面,皱着眉,她在书上看到过相关记载,那些生物往往有着诡异的能力,且极具攻击性。
“没错,就是那种非常危险的玩意麻烦起来了主要是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塞巴斯蒂安说着,拿出那本古朴的怪物图鉴,随手翻开,书页上的文本和图案在光芒下微微浮动。
“噬脑怪吞噬的记忆应该能帮上忙,毕竟哪怕是被消除的记忆,只要不是特别高级的消除魔法,噬脑怪都能查到还有”
塞巴斯蒂安从口袋里拿出诅咒替身,那个和他身形相似的小木偶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黑光。
“那个主教想要夺取我的身体,现在那个东西已经锁定在了诅咒替身身上了,大家不用担心接下来就该给他准备一个噩梦乐园了。”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
塞巴斯蒂安再次拿出一本书,封面漆黑,上面用烫金字体写着书名:地狱审判。书页翻动时,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哀嚎。
“先让这个家伙的灵魂去好好玩玩吧喂,给你们送来个好玩的,陪他好好玩玩。”塞巴斯蒂安对着书说了一声,随后把诅咒人偶扔进书内。
书页瞬间合拢,紧接着传来一阵模糊的、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嘶吼,让人不寒而栗。
“”
普蕾米看着这一幕,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用两个字概括此刻的心情——太强了。
真的太强了。塞巴斯蒂安手里的每一件道具都充满了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对付那个心怀不轨的主教,竟然象在玩一场游戏。
“大人,需要现在解析噬脑怪带来的记忆吗?”乌露丝拉轻声问道,目光落在那本怪物图鉴上。
“不急,”塞巴斯蒂安合上图鉴,将其随手放在一边,“先让那个主教在‘地狱’里多待一会儿,等我们回去安顿好,再慢慢研究那些记忆。”
他伸了个懒腰,看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神圣教国的夜晚倒是挺安静,可惜藏了太多肮脏的东西。”
普蕾米默默点头,她现在更加明白,这个世界远比她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而跟着塞巴斯蒂安他们,或许是她复仇路上最正确的选择。
马车继续前行,朝着他们下榻的住所驶去,车厢内再次陷入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齿轮转动声,那是炼金设备在维持着马车的平稳运行。
而在教会深处,葛朗主教正对着黑色徽章念念有词,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拖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