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
毕竟这帮邪教徒本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特殊能力,即便有几分恶魔赋予的本事,在塞巴斯蒂安和维克多面前也根本不够看。这种货色,不管是交到塞巴斯蒂安手里用手术刀“伺候”,还是丢给维克多用圣焰“净化”,不出片刻就能让他们把肚子里的秘密抖得一干二净,连小时候偷过邻居家鸡蛋的事都未必能藏住。
不过
就在塞巴斯蒂安拿着闪着寒光的手术刀,正准备对下一个审问对象“动真格”时,乌露丝拉悄无声息地走了过来。
“大人,有个小问题”她的声音依旧平静,象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什么问题?”塞巴斯蒂安头也没抬,随手柄刚从邪教徒身上扒下来的、反正应该算是皮制品的东西放到了一旁。
乌露丝拉的目光在那堆污秽物上扫过,脸上没有任何多馀的表情——在她看来,这帮为虎作伥的邪教徒,落到这般下场纯属活该,不值得半分同情。
“大人,在那些被抓的人里,我们发现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
“????那绝对有问题啊。”塞巴斯蒂安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有些奇怪地看着乌露丝拉,眉头微挑,“这种地方,漂亮的女人要么早被附近的贵族抢去当玩物,要么就是在邪教徒手里沦为祭品,居然能毫发无损地活到现在?而且听你这意思,还没被单独关起来?这更是天大的问题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旁边一个关节咔咔作响的炼金人偶立刻递过来一个装满清水的铜盆。塞巴斯蒂安漫不经心地洗着手。
等下还给继续审问下一个
“直接让维克多烧了就是了,管她是什么来头,在这种地方装纯良,多半是恶魔的爪牙。”
“额大人,不需要去看看吗?”乌露丝拉微微歪了歪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
塞巴斯蒂安闻言,放下擦手的布巾,伸出手指在乌露丝拉的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别闹,虽然我不介意你偶尔打趣我,但也别把我当成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色中饿鬼啊”
乌露丝拉被他敲得缩了缩脖子,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是,非常抱歉,大人~”
“好了,别站着了,来帮忙。”塞巴斯蒂安指了指旁边那个被捆在刑架上、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邪教徒,“正好我要继续审讯一下,这家伙看起来知道不少关于地狱门的事。”
刚才那转瞬即逝的温馨气氛如同被风吹散的烟,瞬间消失无踪。
审讯室里再次被恐怖的氛围笼罩,刑架上的铁链随着邪教徒的颤斗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刑具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塞巴斯蒂安拿起一把更细长的手术刀,刀刃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寒光,他凑近那个邪教徒,声音轻柔得象在说情话,却让对方的身体抖得象筛糠:“现在,我们来聊聊那扇门后面的世界,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被捆在刑架上的邪教徒看着眼前慢条斯理摆弄手术刀的塞巴斯蒂安,反而觉得这个人比他们信奉的恶魔还要可怕。
还有他身旁那个面无表情递工具的乌露丝拉,活脱脱象个帮凶魔女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这两个人的目标,竟然是伟大的恶魔大人啊!
“你等着!!!恶魔大人会为我们报仇的!!!!”邪教徒拼尽全身力气嘶吼着,仿佛这样能从虚无中汲取力量,支撑自己不倒下。
但是
塞巴斯蒂安象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忽然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哦!对了!你说的对!差点忘了这件事,来和你的恶魔大人问个好吧。”
说着,他从旁边的铁架上拎起那个装着恶魔头颅的收纳袋,解开绳结,将那颗绿火微弱的头颅取了出来。
但是
“杀了我!!!!”恶魔的头颅突然张开嘴,发出嘶哑破碎的嘶吼,绿火般的眼眸里充满了极致的痛苦与屈辱,这嘶吼声里没有半分往日的威严,只剩下乞求速死的绝望。
而刑架上的邪教徒彻底崩溃了!
他们的恶魔大人!
那个许诺给他们永生与力量的恶魔大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啊!被人象拎小鸡一样提着脑袋,还卑微地乞求死亡!
他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眼神涣散,仿佛整个信仰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身体抖得象狂风中的落叶,铁链撞击的声音变得更加急促杂乱。
塞巴斯蒂安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恶魔的脑袋,随手将它放到旁边的金属台上,头颅滚动了半圈,绿火微弱地跳动着,象是在无声地控诉。
“恶魔先生,等下就到你,我有一些特别的手段想让你看看哦,这边还有一些罪孽深重的,正好适合作为演示。”塞巴斯蒂安说着,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落在刑架上的邪教徒身上。
这个邪教徒是邪教里的高层,灵魂里的邪恶像墨汁一样浓稠,塞巴斯蒂安早就通过灵魂探测确认过——简直是制作贤者之石的绝佳材料,用来做演示再合适不过了。
随后,在恶魔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塞巴斯蒂安抓住了那个邪教徒。
“恶魔先生,我来给你看看我的手艺,其实吧不需要直接接触也可以的,不过这样会让敌人更痛苦。”
“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那个邪教徒的惨叫,他被炼制成了贤者之石和灵魂石。
恶魔都看傻了。
不
咱们之间,谁是恶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