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剑宗所引以为豪的资本吗?”
江辰微微用力。
寒铁精金打造的上品灵剑此时已经变得象一根枯枝一样脆弱了。
赵丰的脸色涨得通红。
他拼命催动丹田内的灵气想把长剑抽回来,但是剑身好象焊在了江辰的手上,一动不动。
“你是修炼什么样的妖法!”
赵丰心里十分惊骇,江辰明明气势很弱,指力怎么会这么厉害。
“妖法?”
江辰嘴角挂着冷笑。
“杀人的方法,难道还有神魔之分吗?”
崩。
一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在寂静的包厢里回荡。
那柄灵剑竟然被两根手指硬生生地折断了。
江辰手腕一挥。
断裂的剑尖变成一道寒光,比来的时候快了十倍的速度飞了回去。
噗嗤。
”
寒光穿入身体的闷响让人牙酸。
赵丰还没有来得及惨叫,右肩就被断剑刺穿了,整个骼膊连同半边肩膀一起炸成了血雾。
鲜血喷洒到贵重的羊绒地毯上,触目惊心。
我的手。
我的手。
赵丰跌跌撞撞地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在地上打滚,那是骨髓都被绞碎了的疼痛。
之前气势汹汹的天剑宗弟子,此时两条腿都已经软得跟筛子似的。
哐当。
手中的剑掉到了地上。
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一动不动的样子,就仿佛看到了披着人皮的远古凶兽。
“需不需要龙戒?”
江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样子就跟天气似的懒洋洋的。
“不敢了前辈,请您看在同行的面上放过我吧。”
那弟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
在绝对的死亡恐惧之下,什么宗门荣耀、什么副宗主之命,通通都是狗屁。
江辰把酒杯放了下来,目光落在了还在哀号的赵丰身上。
“既然来了,总得留下点东西。”
“既然天剑宗喜欢用剑指着人,那么这双手就没有必要保留了。”
话音刚落。
江辰隔空抓取。
一股黑色的气流像毒蛇一样窜出,瞬间缠住了赵丰仅存的左臂。
“不,我是天剑宗真传弟子,如果你杀了我,师尊是不会放过你的……”
咔嚓。
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打断了他的话。
左臂被气流扭成麻花状,软绵绵地下垂着。
赵丰双眼上翻,痛得直接昏厥了过去。
钱通站在一旁,手里拿着的一方擦汗手帕此时也湿透了。
严厉。
非常厉害。
这是天剑宗的人,在帝都里平时是横着走的,现在却成了死狗被废在这里。
“把人带离现场。”
江辰望着地上的那个人。
“给副宗主打声招呼。”
“想杀我的人,让他把脖子洗干净,亲自过来拿。”
“滚!”
那弟子如果被赦免的话,就爬着把已经昏迷的赵丰扶起来,像逃命一样从包厢里逃出去。
直到脚步声在走廊的尽头消失,钱通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江爷,这样天剑宗跟你们可是不共戴天了。”
“天剑宗副宗主为化神初期修士,实力深不可测。”
钱通一脸愁容,觉得自己的贼船已经走不了了。
“化神初期。”
江辰的眼里流露出一点不屑。
以前的话,大概还要小心一些。
但是现在阴阳魔体已经初步形成,再加之即将到手的星辰之核。
化神期的人也可以被杀死。
正文。
”
江辰挥了挥手。
哗啦啦。
无数流光溢彩的法宝、丹药、兵器,像倒垃圾一样倾泻而出,瞬间就堆满了半个包厢。
珠光宝气使钱通绿豆眼花。
“这是九转还魂丹吗?”
天那,失传已久的流云飞袖甲。
“这块是万年寒铁精?”
钱通直接扎进宝物堆里,象个见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拿起这个摸摸那个,口水都要流出来。
虽然早就知道江辰把国库搬空了,但是亲眼看到这么大规模的财富,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估价。”
江辰淡淡的说道。
钱通深呼吸,强行压制住心中激动的情绪,商人之光在眼中疯狂闪铄。
他在心里迅速地算了起来。
这些东西全部消化掉的话,天机阁的底蕴就可以翻一番了。
“江爷,这些物品大多有皇家标记,销赃要时间,也要渠道,而且要承担很大的风险……”
“直接谈论价格吧。”
江辰打断了他关于商业方面进一步纠缠下去。
钱通咬紧牙关,伸出了三根胡萝卜粗的手指。
“三万亿上品灵石。”
“另外,天机阁全球的情报网,免费给用户提供一级权限。”
价格已经非常合适了。
钱通是在买命,同时也在下注。
他觉得江辰在赌局中会有好运。
“成交了。”
江辰对此并不在乎,对于他来说钱财就是数字。
“我想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钱通赶紧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玉盒,双手递了过去。
“紫心养魂草,按您所说,年份都超过五千年。”
江辰接过玉盒打开。
一株全身紫莹莹的小草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抚慰心灵的清香。
有了此物,再加之龙须草剩下的药力,就足以完全稳固灵儿的神魂,并且帮助她打开修真的大门。
“好的。”
江辰把玉盒收好后站起来。
“准备好一辆车,要快。”
“还要出去吗?”
钱通惊讶地说,“现在外面都是您的部下。”
“有些东西属于我们江家,我不拿,那些苍蝇就会认为是无主之物。”
江辰走到窗户前,目光望向帝都西北方向。
曾经是江家祖宅的地方,也是那座矿山所在地。
楚天行虽然死了,但是留下的秘密已经被泄露了。
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宗门,在此时也许也会成为秃鹫,在那块肥肉上盘旋。
“江辰……”
一直沉默不语的柳若仙走过来,轻轻拉起他的衣袖。
“你要当心。”
她没有加以阻止。
经过了一晚上的生死之后,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意志是不能违背的。
江辰低头看了她一眼,伸手帮她整理一下有些凌乱的鬓发。
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庞,上面还留有几分粗糙的触感。
柳若仙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是没有躲避。
“在此等侯我。”
“当我回来的时候,帝都的天,也就该换颜色了。”
江辰转过身去,黑色风衣在身后猎猎作响。
背影孤单,但是有一种吞天吐地的气慨。
帝都西北郊外的黑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