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沉砚的生活进入了较为平静的阶段。
在武馆得罪正式弟子孙浩后,沉砚依旧每天都带着肉食作为中午的饭菜。
尤其是第二天的时候,不少人以为沉砚想通了,带了肉食打算向孙浩赔罪,甚至孙浩自己都这样觉得。
但在拿出那半只兔肉时,沉砚自顾自大块朵姬起来,完全没有朝着孙浩那里看一眼。
看到这一幕,不少人暗暗惊讶,孙浩更是气的嘴角直抽搐。
虽然有人觉得,沉砚敢如此做,着实勇气可嘉,但很显然,沉砚如此做,彻底的得罪了孙浩。
为了避免受其连累,武馆中的外门弟子几乎没有什么人跟他走近,甚至话都不怎么说。
作为外门大弟子的张诚,算是唯一的例外。
沉砚对此并不觉得有什么,反倒乐的清静。
来武馆,本就是为了习武,交不交朋友的无所谓,况且只要自己变的足够强了,那些底层的小算计根本不算什么。
不知不觉间,半个多月的时间便这样过去了。
这些天,李守财有些烦闷。
上次他专门将那税吏请来,自然是本着坑沉砚一把的想法。
只要沉砚当时真交了钱,当时天色已暗,又无他人知晓,届时收完沉砚家的税,第二天他便可以鼓动邻居去沉砚家卖惨借钱。
到时,他便可以在旁边拱一把火,将沉砚架在火上烤。
若是沉砚借了钱,等到收税的最后一日再行收税,没人作证,沉砚又能如何?
到时候沉砚没钱交税,其结果可想而知。自是被拉去做徭役,留下秦水柔一人,还不是任他摆布。
最终结果无非是那税吏白得三两银子,而秦水柔归他,结局可谓完美。
却没想到,那小子竟然添加了武馆学武,把钱都用了,更是将他的计划全打乱了。
好在经过打听,知道了沉砚所在的武馆,不过是一个底层武馆。
这种地方,又能教些什么东西,那沉砚虽然箭术尚可,连他都忌惮,但练武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只是今年的税收,那沉砚在最后一天果然交上了,从这方面已然没有办法去进行针对。
李守财倒并非没想过借助黑狼帮之手除掉沉砚。但若因此,那秦水柔自然也会落入黑狼帮手里,如此一来还有他什么事?
特别是那秦水柔,前些日子自己在沉砚家附近转悠时见到过几次。那沉家娘子竟比起以前还要漂亮了许多,如此绝色,当真令他人痴迷。
想到那沉砚每天晚上吃的那么好,李守财顿时感到心里一阵不平。
看来要得到那秦水柔,必先干掉那沉砚才行。
“我说爹,区区一个沉砚,难道就解决不了了?还让对方蹦跶这么久。”
李虎有些不满道。
“放心,等你这次走镖回来,那沉家娘子,爹保证给你送到床上。”
李守财砸吧砸吧两口旱烟,眯着眼睛道。
既然在村子里无法下手,干脆找人在半路上干掉对方,届时以照顾秦水柔为由将其掳来,谁又能说什么?
“呵!”
藏在屋子外面暗中角落的沉砚,不禁冷笑一声。
这段时间,随着实力的提升,沉砚在跟踪与潜藏方面的能力也提升了很大一截。
这李家二人,他本就没打算放过,且前两天,秦水柔还说看到那李守财在家门口附近转悠。
经过几天连续不断的打探,可终于让他给逮到机会了。
沉砚悄无声息地退出院落。
李虎走镖之日,便是李守财毙命之时。
翌日,确认李虎离家后,沉砚在武馆如常练功,直至傍晚才回了家。
夜色浓稠,月隐星稀。
沉砚黑衣蒙面,如一道阴影般翻入李守财家院墙。
刚落地,便听到主卧方向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浪语,夹杂着女子的娇媚和李守财粗重的秽语。
沉砚眉头微皱,悄声靠近,通过窗缝向内望去。
只见烛光摇曳下,李守财正在和婢女做着苟且之事,动作粗野。
“嘿等老子把沉砚那小子弄死,得了那秦水柔,到时候让你们两个一起···那才叫快活···”
李守财喘着粗气说道。
“哈哈哈!说得对!她,让她知道怎么伺候人!”
李守财得意地淫笑着。
窗外,沉砚的眼神瞬间冰寒刺骨,杀意如同实质般涌动。
他原本还打算先逼问钱财,此刻却只想立刻将这对狗男女碎尸万段。
“砰!”
沉砚不再隐藏,猛地撞开房门,身影如电射入!
“谁?!”
李守财惊得魂飞魄散,刚要从婢女身上滚下来,一道黑影已至床前。
冰冷的短刃直接抵住了他的咽喉,巨大的力量将他死死按在床上。
那婢女吓得刚要尖叫,沉砚反手一记手刀精准劈在她颈侧,她哼都没哼一声便晕死过去。
“好好汉饶命!”
李守财吓得语无伦次,尿骚味瞬间弥漫开来。
“闭嘴!”
沉砚压低嗓音,沙哑而凶厉。
其中蕴含的冰冷杀意让李守财瞬间噤声。
短刃微微用力,血线立现。
沉砚的目光扫过床上昏迷不堪的婢女,又回到李守财惊恐扭曲的脸上,想起他们刚才的污言秽语,心中杀意更盛。
他改变主意了,与其简单杀掉,不如让这老狗在极度恐惧和痛苦中死去,并且要让他死得“合情合理”。
“钱藏在哪了,说!否则我不介意活刮了你!”
沉砚压低了嗓音,刻意改变声线,听起来沙哑而凶厉。
手中短刃微微用力,锋利的刀刃已然划破了皮肤,渗出血丝。
李守财声音颤斗。
但只以为对方是寻常劫匪,还想着狡辩一番。
沉燕眼中寒光一闪,短刃毫不尤豫地向下一划。
“呃啊……!”
李守财刚要惨叫,嘴巴又被死死捂住,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他的大腿上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汩涌出。
“我的耐心有限,再有一句废话,下一刀就是你的喉咙。”
沉砚声音冷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