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网和占座网，在当时被称为两家最像facebook的网站。
他们的老板，张帆和陈一舟，都是留学归来，不同的是，张帆自视清高，主打高端市场，对清北华五c9发起猛攻，而陈一舟仗着拿到的风投多，实行的全都要政策。
这场战斗在上辈子从06年打到08年，最后陈一舟是依靠开心农场为首的社交游戏，才把占座网摁在地上摩擦，导致其10年的时候已经名存实亡。
换句话说，这种地推其实没有太大效果。
顾川眯着眼睛，远远地看了一眼两家的小礼品。
u盘，文化衫，水杯唯一靠谱点的就是塑料扇了。
这很符合顾川对当时这批留洋归来老板的刻板印象。
不尊重国情，也不考虑实际，纯粹撒币。
他靠了过去。
张雨萌满头大汗，正在给旁人派发传单，校内比占座给的时薪多了5毛，提成也多了一块，她需要钱，自然选择了校内。
不过半个小时过去了，她一单也没有成，内心有点焦急。
有好多人盯着这块呢！
“在拉新？”顾川轻轻拍了她一下。
“啊？”她被吓了一跳，看到是顾川，轻轻拍了拍胸口，“是啊，你要不要注册一个？照顾一下生意。”
顾川要看陈一舟的山寨版一顾情缘到底是个什么鬼样，16号就已经注册了，很是遗撼的摇了摇头。
“我注册过了，不好意思。”
“这样啊。”张雨萌心里有点遗撼，不过也没太在意，“你要来旦苑吃饭？”
“不是，是舍友让我带饭。”顾川还是没忍心告诉她实话。
“喔喔，这样啊。”张雨萌点点头，“快去吧，回去还能睡一会儿。”
“你不热？”
“害，我家里比这个热多了，没事的哎同学，要不要看一看”她话没说完，就看到又有人路过，急忙丢给顾川一个歉意的眼神，赶了上去。
顾川看了一会儿，转头进了食堂。
他自然有办法，但是交情归交情，生意归生意，张雨萌又不是自家小憨憨，他要帮也是在进外联之后再说。
其实占座也好，校内也罢，在这个时间点最大的敌人甚至不是彼此，而是学校的bbs。
复旦自己就有bbs，日月光华。
它最着名的板块就是“十大热点”，类似于之后微博的热搜，或者推特的每日大赛。
其馀比较火的还有招聘板块，交易板块，以及着名的鹊桥版和当时很有人气的鬼话版。
顾川拎着东西回宿舍的时候，谢肖波就正好在看。
“老三，昨天来我们宿舍的那个学姐你还记得不？”他接过双皮奶，又看了看饭，脸苦了下来，“怎么是炒妙脆角啊。”
“就剩这个了。”顾川给其他两个人发了餐，“出门叫我义父，回来就变老三，你做个人行不行。”
“行行行问你话呢。”
顾川自然记得，点了点头。
“怎么，你看上了？”
“你太看得起他了。”吴俊接话道，“是bbs的校花评选，她昨晚还是第一，结果刚刚直接从榜单上消失了，现在论坛都讨论疯了。”
“黑幕。”就连翟瑞也开口说道，“听说原来第二的那位，是某领导家的女儿”
“我听说是市”谢肖波开口道。
这可不兴乱讲啊，顾川当时冷汗就下来了。
不过能被这样对待，看来这位易学姐应该没什么背景。
他现在有点灰，对着玩意儿有点敏感。
在他心里，靠关系做生意，本身就很不靠谱。
尤其是关系中的下位者，说的好听叫外围成员，说难听点就是钱包。
当手套的唯一下场就是脏了之后被丢掉。
这就是他为什么选择做互联网的原因。
实业在这个时候，风险实在有点大。
而互联网行业，在这个时候还不算特别引人注意，加之值钱的东西就是代码本身，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某讯。
但顾川的计划里，卡卡西腾讯反而是可以拉拢的。
最起码前期是。
“不行了，太憋屈了。”谢肖波摊在椅子上，他头发已经被强制剪成了平头，现在有点喜感，“还是看看股市吧。”
“哦？”顾川来了兴趣，“你还炒股？”
“嘿，家里出资，让我练练手。”谢肖波不放过任何一个装逼的机会，打开了同花顺软件，“都涨疯了，昨天收盘4955，我估计今年真要冲10000去了。”
“加之明年奥运会，赶超美股也不是不可能。”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吴俊学的就是国际事务，虽然还没有正是开学，但也有了解，“就8号左右，法国巴黎银行宣布，冻结了旗下三只涉足美国次贷市场的基金。”
“16号，美国自己的‘全国金融公司’，差点破产。”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a股即将超过美股啊，有什么问题？”谢肖波毫不在意，“行了行了，别卖弄了，我还知道前两天美联储宣布降低了贴现率呢，这两天美股也在涨好不好。”
“老三，你讲我说的对不对。”
顾川摇了摇头。
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突如其来的金融危机，一切都早有预兆，有的人看清楚了，跳车赚到了，有的人就相信，再相信，你说再多也没用，说不准最后还要惹得一身骚。
不要去挣认知以外的钱，也不要劝一心撞树的人。
“我不太懂这些。”他轻声说道，“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
金陵。
许哲正在跟陈晓婷争论着什么。
“晓婷，你看看这k线。”他苦口婆心道，“昨天都4955了，我买的中船都已经182了，你把那五万给我，过段时间我们家真的就要成大富翁了。”
“”陈晓婷看着k线，也有些尤豫。
“我总觉得这个钱，来的太快，不踏实。”她建议道，“要不算了吧，你现在收手，我们家也赚了很多了。”
“不不不。”许哲很干脆的摇头，“阿媛那孩子，以后是想要进四大会计事务所的，说不定还要留学，现在出来钱根本不够。”
“你看，56月的时候，我说是技术性调整，你不信，要不是我坚持，哪会有今天？”
“真的，你信我，五万投进去，明年这个时候就是五十万，真别错过了。”
“好吧。”陈晓婷看着自家丈夫坚持的模样，还是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