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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 雷霆“肃”漕弊,侯爷立威严(1 / 1)

墨砚夜探带回的证据,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下引爆了闷雷。顾昭之并未立刻发作,反而愈发沉静。他如常处理公务,甚至对漕帮的态度似乎比之前“缓和”了些,不再直接敲打,偶尔还通过中间人,释放出一些愿意“听听苦衷”、“酌情考量”的模糊信号。这让以雷五爷为首的漕帮核心层,在惊疑不定之余,又生出了一丝侥幸——或许这位年轻的侯爷,终究是畏惧漕帮在地方的势力,或者已被某些人“说服”,打算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顾昭之的冷静调度下,以惊人的效率悄然收紧。

京城方面,接到顾昭之的密报后,皇帝震怒,但并未声张,只是通过隐秘渠道,给予了顾昭之更大的权限和支援,并严令江南周边驻军密切配合,随时听候调遣。

顾昭之暗中调集的心腹兵马,已化整为零,以商队、民夫等各种身份,分批秘密抵达扬州外围预设地点。墨砚手下最精锐的探子,则如同最耐心的猎手,日夜监视着甲字叁号仓、漕帮几个主要头目的宅邸、常去的场所,以及那艘神秘快船可能出现的每一个水道岔口。更多的证据被一点一滴地搜集起来:掺假漕粮的入库出库记录(尽管被涂改掩饰,但总有疏漏)、与某些官员往来的书信凭证(截获了部分)、甚至查到了那艘快船偶尔会驶往运河上游一处偏僻的私人坞堡,那里极可能是制作那些可疑药物的作坊。

与此同时,顾昭之授意林晚昭,以“考察民情、采买特色食材”为名,在城中几家与漕帮有生意往来、但并非核心的米行、货栈走动。林晚昭心思玲珑,谈笑间便能套出些关于近期粮价波动、货物来源、某些“特殊客人”的零星信息,这些信息经过整合分析,又为摸清漕帮的商业网络提供了补充。

时机,在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七日后,终于成熟。

这一日,天色阴郁,闷热无风,仿佛在酝酿一场更大的暴风雨。顾昭之突然下令,以“核查漕运账目,清点沿河仓储”为由,要求扬州知府陈继良、漕运衙门主管官员,以及漕帮总会代表,于次日辰时,齐集扬州漕运衙署正堂,进行“会同查勘”。

这道命令来得突然,但理由正当,让人难以拒绝。陈知府等人虽心下惴惴,却也只得应承。漕帮那边,雷五爷接到消息,眼皮直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想来想去,觉得自家账目虽有问题,但早已做得天衣无缝,仓库那边也加强了戒备,应该出不了大岔子。或许这位侯爷只是想最后走个过场,摆个姿态?

次日辰时,漕运衙署正堂。气氛肃穆。顾昭之端坐主位,身着钦差蟒袍,腰佩尚方剑,神色冷峻,不怒自威。扬州知府陈继良、漕运衙门一众官员分坐两侧,个个正襟危坐,神色紧张。漕帮总会来了三位长老,雷五爷亦在其中,虽然强作镇定,但眼中闪烁不定。

例行公事的寒暄和开场白后,顾昭之直接切入正题,要求调阅近三年扬州段漕粮收发、损耗、仓储的详细账册,并当场核验。漕运衙门的账房先生战战兢兢地抬上几大箱账本。

查账过程枯燥而缓慢,顾昭之带来的户部精通钱粮的吏员仔细核对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堂内只闻翻动书页和拨动算盘的细微声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陈知府额头见汗,漕帮几位长老也坐立不安。

忽然,一名吏员起身,指着账册某一处,朗声道:“侯爷,此处有疑!去岁秋粮入库记录,甲字仓区共入库上等粳米五万石,然同期出库运往京仓的记录却显示为四万八千石,差额两千石标注为‘鼠耗、雀耗、搬运损耗’。然根据《漕运则例》,此类损耗总计不得超过千分之三!此差额已远超定额!”

又一名吏员起身:“侯爷,此处亦有问题!今年春,丙字仓维修,暂将存粮移至戊字仓。账目显示移入戊字仓粮食数量,与丙字仓原存数量对不上,短缺达八百石,理由为‘仓廪渗漏,霉变弃置’。然戊字仓乃去年新修,何来严重渗漏?且霉变弃置需有监察官吏联署文书,此处仅有仓大使一人印鉴,不合规制!”

一条条漏洞被揪出,虽然单看似乎都可辩解(鼠雀损耗、意外霉变),但累积起来,数量惊人,且明显违背常理和制度。陈知府等人脸色越来越白,漕帮长老们更是汗流浃背。

雷五爷忍不住起身辩解:“侯爷明鉴!这漕粮转运,千里迢迢,水陆交替,损耗难免有些出入……仓廪之事,下面人办事不力,确有疏忽,但绝无故意……”

顾昭之抬手,止住了他的话,目光如电扫过众人:“损耗出入?办事疏忽?好,既然账目不清,那便实地查验,一探究竟!”他霍然起身,“传本侯令,即刻起,封闭扬州东关码头所有漕帮管辖仓库!调集府衙差役、驻军兵马,随本侯前往甲字叁号仓,开仓验粮!”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雷五爷脸色剧变:“侯爷!这……这恐怕不妥!码头仓库货物堆积,贸然封闭查验,影响漕运,这责任……”

“一切责任,由本侯承担!”顾昭之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粮食无误,本侯自当向朝廷请罪!若有事端,”他目光冰冷地掠过雷五爷和漕帮众人,“则按律严惩,绝不姑息!来人!”

“在!”堂外,墨砚率领数十名盔甲鲜明的亲兵应声而入,杀气凛然。

“持本侯令符,调兵封闭码头仓库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陈知府,请你立刻召集三班衙役,随本侯前往甲字叁号仓!”

顾昭之雷厉风行,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和串通的时间。命令一道道发出,早就部署在码头外围的兵马迅速行动,控制了各出入口和要道。府衙的差役虽然大多与漕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在钦差尚方剑和精锐兵马的威慑下,也不敢违抗,只得硬着头皮集合。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赴东关码头。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开,码头上顿时一片混乱。工人们惊疑张望,商户们慌忙关门,漕帮的徒众想要聚集阻拦,却被明晃晃的刀枪和军队的气势震慑,不敢妄动。

甲字叁号仓前,重兵把守。仓库大门上的铜锁被强行砸开。顾昭之当先步入,陈知府、漕运官员、漕帮长老等人脸色灰败地跟在后面。

仓库内光线昏暗,尘土飞扬。顾昭之命人点燃火把。火光映照下,堆积如山的麻袋呈现在众人眼前。

“开袋!”顾昭之令道。

兵士上前,随机挑选了不同位置的十几个麻袋,用刀划开。霎时间,霉变的灰黄米粒、掺杂的沙土、结块的劣质粮食哗啦啦流淌出来,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这……这是……”陈知府目瞪口呆,他再昏庸,也看得出这绝非上等漕粮!

漕帮几位长老面如死灰,雷五爷更是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住。

顾昭之面沉如水,走到仓库深处,指着那些用油布遮盖的木箱陶瓮:“这些,又是什么?”

兵士上前揭开油布,打开箱盖。里面那些奇形怪状的干草药、菌类,以及陶瓮中刺鼻的浑浊液体,暴露在众人面前。几名随行的老吏和大夫辨认后,惊呼出声:“这……这是曼陀罗花干!还有乌头……这些是制作迷药和毒物的原料!这瓮里是……是炼制过的五石散药液?!”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掺假漕粮已是重罪,私藏、炼制禁药,更是罪加一等,形同谋逆!

“雷舵主,诸位长老,还有何话说?”顾昭之转身,目光如冰刃般刺向漕帮众人。

雷五爷瘫软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他长老也是抖如筛糠。

“将漕帮一干涉案人等,全部拿下!查封所有相关仓库、店铺、宅邸!严查其所有账目、往来信件!凡有抵抗,格杀勿论!”顾昭之厉声下令,声震屋瓦。

“遵令!”兵马齐声应诺,声威骇人。

一场迅雷不及掩耳的抓捕行动就此展开。早就摸清情况的墨砚带领精锐,直扑漕帮几个核心头目的住所和常驻地点,将主要嫌犯一举成擒,同时控制了那艘神秘快船和上游的私人坞堡,搜出了大量尚未转移的掺假粮食和制药工具、原料。

整个扬州城为之震动!平日里横行码头、不可一世的漕帮势力,在钦差的雷霆手段下,竟如土鸡瓦狗般顷刻瓦解。百姓们最初是惊惧,待得知查获的是掺假害人的漕粮和禁药后,顿时转为拍手称快,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顾昭之坐镇漕运衙署,连夜审讯,梳理案卷。证据确凿,铁案如山。漕帮扬州分舵自舵主雷五以下,数十名核心头目对掺假漕粮、私制禁药、勾结官吏、牟取暴利等罪行供认不讳(在如山铁证和雷霆手段下,不认也不行)。顺藤摸瓜,又牵扯出扬州府衙、漕运衙门中多名收受贿赂、为其提供庇护的官吏,甚至连知府陈继良也难逃干系,被暂时软禁在府衙后宅,听候发落。

这一场雷霆肃清,不仅沉重打击了盘踞扬州多年的漕帮势力,揪出了一批蠹虫,追回了部分被贪污的漕粮(虽然掺假部分已无法食用,但追缴了赃银),更重要的,是顾昭之以实际行动,向整个江南官场乃至幕后可能存在的更大黑手,展示了朝廷整顿漕运、惩治腐败的坚定决心和他本人果敢强硬、不畏权势的作风。

安远侯顾昭之的威名,一夜之间传遍扬州,并迅速向江南各地扩散。之前那些观望、轻视甚至试图敷衍糊弄的地方官员,无不凛然生畏,开始真正重视起这位年轻的钦差。

当然,顾昭之心知肚明,漕帮只是前台,那些被揪出的官吏也未必是最高层。此案背后,必然还有更深的关系网和利益链,甚至可能与京城某些势力有关。而“六指赵”的线索,在漕帮覆灭的混乱中,似乎又断了——据被捕的漕帮账房交代,确有一个左手六指的账房先生,约莫五年前曾在帮中一个柜坊做过一段时间,但后来不知为何突然离开,不知所踪,只知道他似乎不姓赵,化名“钱先生”。

案子审结,后续的追赃、问责、选拔新人接管漕运事务等千头万绪的工作,自有朝廷派来的专员和留下的得力人手处理。顾昭之的主要使命,至此已告一段落,且完成得干净漂亮。

尘埃暂定,已是三日后的傍晚。顾昭之终于得以从堆积如山的案牍和纷扰的官场应对中暂时脱身,回到了澄怀园。

连日的劳心劳力,让他眉宇间带着明显的疲惫,但眼神却比以往更加锐利明亮,仿佛经过淬炼的宝剑。

林晚昭早已准备好了热水、干净的衣物和清淡的晚膳。见他归来,连忙迎上。

“侯爷,辛苦了。”她看着他的倦容,心疼道。

顾昭之看着她眼中毫不掩饰的关切,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点了点头:“嗯。”

沐浴更衣后,坐在花厅用膳。桌上只有简单的清粥、酱菜和一笼刚出屉的、林晚昭亲手包的翡翠虾仁小馄饨。没有山珍海味,却是最熨帖肠胃的fortfood。

顾昭之默默吃着,连日来的紧张与疲惫,似乎在这熟悉而安心的味道中,渐渐消散。

“这几日,没吓着吧?”他忽然问。

林晚昭摇摇头,给他盛了一碗馄饨汤:“一开始是有些担心,但知道侯爷运筹帷幄,便不怕了。外面百姓都在夸侯爷是‘青天大老爷’呢。”

顾昭之淡淡一笑,笑意未达眼底:“青天不敢当,分内之事罢了。只是这‘天’下的阴霾,远比看到的要厚重。”

林晚昭知道他想到了更深的层面和父母旧案,轻声劝慰:“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侯爷已经开了个好头,铲除了这么大一个毒瘤,救了无数人的口粮和性命。余下的事,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顾昭之看着她,她总是能在适当的时机,说出最熨帖的话。他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专注地吃完了那碗鲜香清爽的小馄饨。

饭后,顾昭之没有立刻去书房,反而走到院中,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坐下。夏夜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些许闷热。

林晚昭端来一盏温热的红枣枸杞茶,放在他手边,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没有打扰他的沉思。

月色朦胧,星子稀疏。园中静谧,只有草虫低鸣。

良久,顾昭之缓缓开口,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扬州事了,该继续南下了。”

林晚昭点点头:“是去江宁府(南京)吗?”

“嗯。”顾昭之道,“江宁织造,亦是巡视要务。此外……”他顿了顿,“江宁人文荟萃,消息灵通。或许,能有‘旧人’的线索。”

林晚昭明白,他指的是“六指赵”和父母旧案。她轻声道:“侯爷放心,无论去哪儿,属下都跟着。总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顾昭之侧过头,看着她。月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轮廓,眼神清澈而坚定。他心中那处因旧案而冰封的角落,似乎又因这份毫无保留的陪伴与支持,渗入了一丝暖意。

“好。”他低声道,伸手端起了那盏温热的茶。

雷霆肃漕弊,侯爷立威严。一场漂亮的胜仗之后,是短暂的休整,也是新征程的开始。前路依旧漫漫,但身边有信任之人相伴,心中有必须完成的信念,便无惧风雨。

翌日,安远侯顾昭之及其随行人员,在扬州官员复杂难言的目光和百姓自发的夹道欢送中,登上官船,沿着运河,驶向下一个目的地——江宁府。

扬州城的繁华与风波,渐渐消失在船尾的水痕之中。而船头所向,是六朝古都的烟水,亦是更深层迷雾的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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