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泪流满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的手快要断了救我快救我”
“废物!”
男人伸手,用力捏住池苒的下巴。
池苒下巴像被铁钳钳住似的,痛得她不得不松开牙齿。
女生的手腕上留下一圈很深很红的血牙印。
池苒被捏着下巴,被迫仰起头与男人对视,牙齿上还沾着血,披头散发的,像个吸血女鬼一样。
疼痛让她神智清醒了一点,等看清眼前的男人时,瞳孔一缩。
韩禹西!
池苒想到那天在餐馆,韩禹西塞给她的卡片,以及和盛佑南争执时说的那些恶劣的话,不寒而栗,寒气从脚底蔓延到脊背。
她又想到躺在病床上的池鸢,眼底划过恨意。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此刻,她已经把韩禹西千刀万剐了。
但她凶狠的目光落在韩禹西的眼里,却像只被惹怒的小猫,没有一点杀伤力,反而是她泛着潮红的脸,透润的双唇,无一不勾起他的欲火。
他大掌握住池苒的腰,把她推入房间,关上门的时候,对女生只说了一个字:“滚!”
进了房间,池苒被韩禹西扔在床上,富有弹力的床因重力而弹了几下。
池苒被扔得眼冒金星,她强忍着头晕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又被韩禹西重新扔回床上。
他似乎看出她的意图。
“别白费力气了,既然来了,你就不可能这么轻易走出这扇门。”
如果说到这个时候,池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话,那就白吃了这么多年饭了。
她双手撑在床上,惊恐看向床前体格健硕的男人,声音哑得厉害,一字一顿,“放,我,出,去!”
她平常的声音本就温柔,现在这种情况,嗓音就更有磁性了,落到韩禹西的耳中,每一个字都像在撒娇。
韩禹西轻笑,“你在说梦话呢,我好不容易把你弄来,怎么可能放你出去?那岂不是浪费了我一片苦心吗?”
“我韩禹西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哪个女人拒绝过,更没有因为哪个女人被人打过,你是第一个。”
他挑着阴鸷的眉眼,“早几天我就想下手了,没想到你还挺警觉的,还请了保镖跟着,让我无从下手,不过,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这不,就给我找到机会了。”
池苒一怔,“保镖?”
“你不知道?”韩禹西脑瓜子一转,就猜到怎么回事了,“你真是个招人的小东西,让我猜猜是谁在帮你?是盛佑南还是陆承明?”
他俯下身,一只腿屈膝跪在床上,欺身下来,声音阴冷,口气吹在她脸上,“亦或是周祈聿?”
“这么多男人,你最喜欢哪一个?嗯?”
池苒打了个冷战,但因为药物控制,她满脑子都是那些旖旎的画面,她死死咬住下唇。
她试图拖延时间,“我,我和你虽然见过几面,但接触不多,说素不相识也不为过,用不着你处心积虑的,你是不是绑错人了?”
韩禹西目光晦暗不明地盯着她的唇,“怎么算是素不相识呢,你和周祈聿在一起时,我们见过几回吧,你不记得,我可记得很清楚呢。”
韩禹西第一次知道池苒的名字,是在六年前。
具体的日子他记不清了,大概是在国庆节前后吧。
那天晚上,他心情算不上好,他在酒店上了一个小嫩模,小嫩模是个雏儿,给的不情不愿,哭哭啼啼的,搅了他的兴致。
他烦闷地站在阳台上抽烟,身后的窗帘被风吹起,轻轻划过他的小腿,像是女人撩起的裙边。
就在他准备返身回房间的时候,隔壁阳台传来接吻的声音。
这种事情,在酒店很正常,他自己也喜欢在酒店约p。
他轻嗤一声。
没劲!
他还屑于听别人墙角。
听别人的,哪有自己做的爽?
可他转身之际,耳朵却像触电般,脚下蓦然顿住。
那声音怎么说呢,韩禹西睡过很多女人,有放浪的,有隐忍的,但是,好像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把这种动情的声音叫得那么婉转动听。
莺歌一样,像在撒娇,邀请男人为之疯狂。
听得他心痒难耐。
方才在小嫩模身上未得到满足的欲望如山洪暴发一样,奔腾而来。
“艹!”
他暗骂了一句,扶着椅扶手的青筋凸起。
他想回房找个女人过来,却神使鬼差地坐在椅子上,听着隔壁的墙角,闭了闭眼,手不自觉地握紧。
那边阳台的声音并没有维持多久,风吹起窗帘晃动,声响消失了。
但他却在坐在那里,脑子不断地回放着女人那一道道甜腻的声音。
生理冲动支配大脑。
比吃了西地那非还管用。
那天晚上,他神经系统全部调动起来了。
翌日,他私下让人去查了隔壁房间的住客信息,回复过来,他妈的,竟然是周祈聿和他的女人。
他也知道了,那个女人的名字叫池苒。
池苒,池苒。
好一个池苒。
再后来的无数个夜晚,他和其他女人的时候,再没有试过那天晚上那种亢奋到极致的感觉。
在某一次聚会上,他远远地看见,周祈聿搂着一个身材玲珑的女人。
女人的面容,他也看见了。
惊为天人。
他看见周祈聿如珠似宝的把她呵护在怀中。
都说最了解你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你的敌人。
那一刻,他知道了,周祈聿应该很爱她。
他嫉妒了,凭什么周祈聿可以得到这样的绝色?拥有那样销魂的声音?
而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
只能听着墙角来获得快乐。
他为什么不能把这个女人占为己有?
周祈聿上过的女人,他也想尝尝滋味。
他们那一群人,周祈聿、顾时、沈序言、余谦皓是自小就认识的。
余谦皓从小被后妈欺负,周祈聿护了他几年,他便像一条狗一样跟在周祈聿身后,为他忙前忙后。
但是这种人,内心自卑感很强,很怕被人看低,又有极强的自尊心,受不了一点刺激。
他是周祈聿那一群人中最容易策反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