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对方说等事情结束后,会再联系我们,支付尾款,并安排下一步。
“下一步?”伊比喜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川崎意识到说漏了嘴,但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下一步?”
伊比喜追问:“今天的闹事只是开始?还有后续计划?”
“我我真的不知道。”
川崎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对方只说,等今天的事情做好,自然会有下一步指示,以前以前也都是这样。”
“以前?”
伊比喜的身体微微前倾:“这不是你们第一次做这种事?”
川崎猛地张开嘴,又迅速闭上,但这个细微的动作已经被伊比喜捕捉到了。
审讯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伊比喜盯着川崎看了足足一分钟,然后缓缓靠回椅背。
“看来是这样。”
他自言自语般说道:“不是第一次了,有一群人,或者一个组织,长期在木叶内部寻找有弱点,可以被收买的人,利用他们做一些事情。”
听着这番说法,川崎不说话,只是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伊比喜旁边的观察员开口了:“部长,常规审讯恐怕无法突破。”
伊比喜点了点头:“我知道。”
他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川崎面前。
高大的身影在强光下投出浓重的阴影,将川崎完全笼罩。
“川崎健一,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伊比喜的声音低了下来:“主动交代所有你知道的事情,指示者的特征、联络方式、之前的任务内容、其他同伙,如果你配合,我可以保证你的儿子不会受到牵连,他还能继续在木叶生活,未来还能成为忍者。”
“”川崎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但如果我动手。”
伊比喜继续说:“结果就不一样了,内政部有权限对危害村子安全的嫌疑人使用记忆探查术。”
“你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会看到你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秘密,所有的罪恶,而在这个过程中,你的大脑会受到不可逆的损伤,轻则失去部分记忆,重则彻底疯掉。”
他的手按在金属椅的扶手上,封印术式的蓝光映在他的伤疤上,显得格外狰狞。
“而你的儿子,作为嫌疑人的家属,会被列入内政部的名单,他的未来,他的梦想,都会受到影响。”
伊比喜俯身,在川崎耳边轻声说:“选择吧,是为了那个你连真面目都没见过的上级,毁掉自己和儿子的人生,还是说实话,至少保住你儿子的未来。
“”
川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汗水已经完全浸透了他的衣服。
他想起儿子拓也的脸。
但他又想起那位神秘上级的警告。
那个人说过,如果背叛,后果会比死更可怕。
不只是自己,连家人也会
“我”
川崎的嘴唇在颤抖:“我不能”
见状,伊比喜直起身:“我明白了。”
他后退两步,对观察员点了点头。
观察员起身,从墙边的柜子里取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箱。
打开,里面是一套精密的仪器,几个带有吸盘的电极,连接着一台闪烁着符文光芒的机器。
“记忆探查术式,第三代改进型。”
伊比喜平静地介绍:“比前两代更精确,损伤更小,当然,只是相对而言,你依然有很大概率会失去部分记忆,或者患上永久性的精神创伤。”
观察员将电极贴在川崎的太阳穴、额头和后颈。
冰凉的触感让川崎浑身一颤。
“等等!”
他突然喊道:“我说!我说!”
伊比喜抬起手,观察员停了下来。
“指示者我真的没见过他的脸。”
川崎语速飞快:“他总是穿着黑袍,戴着狐狸面具,声音是经过处理的,听不出男女老少,联络地点每次都不一样,有时在商业街的后巷,有时在村子西边的废弃训练场,有时甚至在任务调度部的地下仓库”
“怎么确认身份?”
“暗号,每次见面前,他会通过加密卷轴发送当次的暗号,对上暗号,他才出现。”
“暗号内容是什么。”
“每次都不一样,上一次是月影下的三声乌鸦啼。”
“任务内容,除了今天,之前还让你做过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川崎犹豫了。
但就在他犹豫的一瞬间,他身上附着的电极就传来轻微的刺痛,很明显,他不想说,有人会帮他说。
于是,他立马开口:“最开始是一些小事,散布一些流言,在任务报告里做一些小的修改,把某些任务刻意安排给特定的人后来,事情越来越大”
伊比喜:“具体。”
川崎的脸色越来越白:“曾经有一次,他让我在酒馆里,跟几个其他村子的商人聊天时,无意中提到木叶白牙旗木朔茂的事情”
“白牙?”听见这个名字,伊比喜的眼神骤然锐利。<
“”伊比喜的手握紧了。
旗木朔茂。
木叶白牙。
那个曾经名震忍界,让所有敌国忍者闻风丧胆的男人。
那个因为救同伴而放弃任务,最终在流言和指责中自杀的男人。
他的死,居然会和面前这个一无是处的家伙存在关联
“还有呢?”
伊比喜的声音变得更冷。
“还有还有一些关于其他忍者的流言。”
“自来也大人常年在外游荡,不顾村子安危的流言,大蛇丸大人的人体实验传闻,纲手大人害死自己弟弟的秘事关于波风水门大人太年轻,不适合当火影的说法”
“对方叫你这样说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川崎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收钱办事”
“收钱办事”
伊比喜重复这个词,脸上看不出喜怒。
他转身走回桌子后,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所以,有一群人,长期在木叶内部散布流言,制造分裂,削弱那些有威望的忍者,破坏村子的团结。”
他缓缓说道:“而今天,他们把目标对准了教育改革。”
“是的。”
“这个组织存在多久了?”
“我不知道”
“组织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他们从不提名字,只说我们。”
“有多少人?”
“不知道,我只认识几个和我一样的执行者,都是单线联系,但感觉人不少,各个部门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