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秦川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问:“说清楚。”
“秦先生,刚才我让人跟着徐天城的车,发现他没走,反而去了苏明哲的住处,两人在里面待了快十分钟,苏明哲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徐天城的人还跟着他,不知道要干什么。”
李天龙的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秦川眼底冷意更浓:“徐天城没出来?”
“没,他的车还在苏明哲楼下,我让人盯着呢,没敢靠近。”
“好,你继续盯着,徐天城身边有不亚于我的高手,千万别打草惊蛇,要是他们有新动作,立刻告诉我。”
秦川顿了顿,又道:“另外,你今晚多派两个人守在林砚秋家门口,别让徐天城的人去骚扰她。”
“明白,秦哥,我这就去安排!”
挂了电话,江晚吟皱着眉道:“徐天城还没放弃?他找苏明哲,是想让苏明哲再找机会抢锦盒吗?”
“不止。”
秦川靠在椅背上,眼神深邃:“苏明哲的计划失败了,徐天城肯定不会放过他,找他要么是问责,要么是让他做更冒险的事,比如让他去砚秋那边偷锦盒,或者……对林砚秋不利,逼我交出锦盒。”
“那林总岂不是很危险?”
江晚吟急了:“要不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提醒她一下?”
“别打。”
秦川拦住她:“要是现在打电话,反而会让她更紧张,而且徐天城的人要是盯着她的手机,还会知道咱们在担心她,更容易钻空子,李天龙已经安排人守着了,不会出事,咱们先回去处理锦盒,等处理完,再去砚秋那边看看。”
江晚吟点点头,没再坚持,只是攥紧了手里的手机,心里依旧有些不安。
半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小院门口。
秦川先落车确认周围没异常,才让江晚吟下来。
小院不大,院子里种着几棵老槐树。
夜色里,树叶随风轻轻晃动,透着几分静谧。
秦川打开门,让江晚吟先进去,自己则关上门,还特意上了两道锁。
“这里是你租的?挺安静的。”
江晚吟环顾四周,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屋里亮着暖黄的灯,让人心里的不安消散了些。
“恩,平时没事的时候,会来这里待着。”
秦川并没有说之前福伯在这里住过。
说着把锦盒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又从怀里掏出青铜纹佩,放在锦盒旁边。
“我现在处理小鬼,你站在我身后,别靠近桌子,也别说话。”
江晚吟立刻点头,乖乖站到他身后,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神紧张地看着桌子上的锦盒。
说实在话,她虽然比林砚秋懂得不少这些东西,但却没有见过处理小鬼。
甚至还有些好奇,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些东西吗?
既然有,那也就是说有阴曹地府和天庭了?
秦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指尖轻轻放在青铜纹佩上,缓缓运转体内的炁。
精纯的炁顺着指尖渗入佩身,佩身上的符文渐渐亮起淡淡的金光,驱散了客厅里的凉意。
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地盯着锦盒,缓缓打开盒盖。
里面的古方依旧泛黄,可在青铜纹佩的金光下,能清淅地看到一缕黑色的雾气,正绕着古方缓缓蠕动。
那就是小鬼的本体,带着浓浓的怨念和阴浊之气。
江晚吟站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没敢发出声音。
秦川没回头,只是缓缓抬手。
青铜纹佩上的金光更盛,朝着那缕黑色雾气笼罩过去。
黑色雾气象是察觉到了危险,猛地朝着锦盒外冲去,却被金光挡住,只能在锦盒里疯狂挣扎。
发出细微的“滋滋”声,象是在嘶吼。
“既然是被人饲养的,就该有始有终。”
秦川语气冰冷,指尖加大了炁的输出。
金光渐渐收紧,将黑色雾气包裹在中间。
黑色雾气挣扎得越来越厉害,可最终还是抵不过金光的压制,渐渐消散。
最后只剩下一缕淡淡的白烟,飘出锦盒,被窗外的晚风带走。
几乎是黑色雾气消散的同一时刻,城郊一处隐蔽的半山别墅内,气氛骤然凝固。
徐天城正斜倚在真皮沙发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通体莹润的玉扳指,眼神慵懒地扫过身前站着的灰袍男人。
那灰袍男人面色阴鸷,身前摆着一个刻满诡异符文的青铜鼎。
鼎内燃着的黑色线香正幽幽冒着青烟,正是饲养那只小鬼的邪术师。
突然,灰袍男人猛地捂住胸口,身体剧烈一颤,喉头一甜,一口黑血毫无征兆地喷了出来。
他跟跄着后退两步,背部重重撞在墙壁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里满是惊惧与难以置信。
徐天城眼皮都没抬一下,指尖依旧慢悠悠地摩挲着玉扳指,语气平淡得象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怎么回事?”
灰袍男人捂着胸口,艰难地喘息着:“徐……徐二少……是那只小鬼……它没了!被人给灭了!”
“哦?”
徐天城这才抬眼,眸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玩味取代:“秦川倒还有些本事?”
“不是秦川!”
灰袍男人急声反驳,胸口的剧痛让他额角渗出冷汗。
“那小鬼是我用精血饲养的,与我心神相连,刚才灭它的是一股精纯无比的净化金光,绝非秦川能拥有的力量!”
“我之前查得清清楚楚,秦川只懂拳脚功夫,武力值虽不弱,却半点不懂玄门术法,他身边……一定藏着高手!”
他顿了顿,忍痛解释:“您也知道,我们练这种养小鬼的邪术,本就损耗自身精血根基,且邪术之间相互冲克,根本不能同时修炼多种,我全靠这只小鬼牵制目标,如今它被灭,我精血反噬,经脉尽断,已是彻底废了。”
徐天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底没有半分惋惜,反而透着几分残忍的兴味:“废了?倒也不算全然没用。”
灰袍男人听到这话,浑身一颤,吓得冷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