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加五十万，显然是不想浪费时间。
江晚吟见状，立刻收起卡，双手攥着放在膝上，眼神紧张地盯着屏幕，手心都攥出了汗，嘴里还小声嘀咕。
“别跟了别跟了，让我们拿下吧……”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小声的议论，都在猜“观星阁”和“揽月阁”是不是有过节，非要在这件纹佩上争个高下。
林砚秋听到秦川的声音，手里的茶杯顿了顿，目光下意识看向屏幕里的青铜纹佩。
她不懂这东西的用途，却见秦川如此重视，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连带着看那纹佩都觉得刺眼。
苏明哲见状，笑着说：“没想到秦先生还喜欢这类古佩，这纹佩看着普通，没想到起拍价就五百万，砚秋，你要是喜欢，我也帮你拍下来，送你当摆件。”
林砚秋摇头：“不用，我对这个没兴趣。”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关注着屏幕里的报价，心里暗暗猜测，这纹佩到底有什么好，能让秦川这么上心？
难不成是送给江晚吟的，江老确实也挺喜欢古玩的。
一想到这，林砚秋莫名地有些生气。
“六百五十万。”
“揽月阁”的报价依旧紧随其后，没有丝毫退缩。
拍卖厅的包厢都做了匿名处理，对外只显示“二号包厢”“五号包厢”这类代号。
秦川和江晚吟根本不知道，背后跟他们死磕的正是徐天城。
江晚吟瞬间急了，凑到秦川身边小声说：“这是谁啊？也太过分了吧！明显是故意跟你作对！咱们都加了这么多次价了，他还不松口，难道也看上这枚纹佩了？”
“要不我现在给我爷爷打电话，让他跟主办方打个招呼，问问对方到底想怎么样？或者我再转点钱给你，咱们跟他耗到底，肯定能赢！”
她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手指已经按到了爷爷的电话号码，只要秦川点头，她立刻就打。
秦川伸手按住她的手机，摇了摇头，眼神坚定：“不用，一件纹佩而已，我还拿不下？七百万。”
他不想让江晚吟动用江家的关系，也不想让她再为自己操心，更懒得去猜背后是谁在针对。
不管对方是谁，这枚含炁的纹佩，他志在必得。
江晚吟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只好放下手机，却还是紧紧盯着屏幕上“二号包厢”的标识，心里默默为他加油，嘴里嘀咕着：“真是太气人了，怎么会有这么较劲的人！”
“七百五十万。”
屏幕上“二号包厢”的报价再次弹出，干脆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徐天城坐在“揽月阁”里，看着屏幕里秦川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至于他为什么能看到秦川，而秦川看不到他？
则是因为拍卖厅的包厢配置存在明显的信息差。
徐天城所在的“揽月阁”是主办方特设的 顶级包厢。
不仅配备了 360度无死角的高清监控投屏，能实时查看包括“观星阁”在内的所有普通包厢内部情况。
还享有匿名竞拍的最高权限，对外仅显示系统随机分配的“二号包厢”代号。
而秦川和江晚吟所处的普通包厢，仅能看到拍卖台和屏幕上滚动的报价代号。
既没有权限查看其他包厢的内部画面，也无法知晓代号背后映射的真实包厢。
更关键的是，徐天城提前通过主办方的关系，额外开通了“定向监控”服务，特意将“观星阁”设为重点观测对象。
就是为了精准盯着秦川的一举一动。
这种信息和权限上的不对等，让徐天城如同躲在暗处的猎手，既能精准狙击秦川，又能让自己完全隐身，彻底掌握了这场竞拍的主动权。
看着秦川继续加价，徐天城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就是要跟秦川耗，耗到秦川没钱，耗到秦川放弃为止，最好能让秦川当众出丑。
顺便看看江晚吟会不会真的帮秦川垫钱，也好摸清两人的关系。
反正包厢匿名，秦川就算想报复，也不知道该找谁。
林砚秋看着屏幕里不断攀升的价格，心里越来越堵。
她知道秦川不缺钱，可这纹佩明明没什么实际用途，他却非要跟人硬争。
难道就是为了在江晚吟面前装大方？
刚才她还看到江晚吟给秦川递银行卡，两人凑在一起说话的模样，亲昵地让她心里发闷。
她压根没往徐天城身上想，只当是某个同样喜欢古佩的沃尓沃在跟秦川竞争。
苏明哲象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劝道：“砚秋，你别多想，秦先生或许就是真的喜欢这件纹佩。”
“不过话说回来，这价格都快八百万了，对方还在跟，真希望不是买给江晚吟的，要不然我一个大男人都要嫉妒了。”
林砚秋语气更冷了：“江晚吟也配得上！”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茶杯，指节微微泛白。
拍卖厅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报价声此起彼伏，全是秦川和“二号包厢”的交锋。
“七百八十万。”
秦川举牌，目光紧紧盯着屏幕上“二号包厢”的字样，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对方的执着，已经超出了正常收藏的范畴，明显是故意找茬。
江晚吟坐在他身边，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却没再劝他放弃，只是小声说。
“秦川，别担心钱，不够我马上给爷爷打电话，咱们一定拿下！不管他是谁，也不能让他这么欺负人！”
“八百万。”
“二号包厢”的报价依旧干脆，一次性加了二十万，刚好卡在秦川之前的加价幅度上，透着明显的挑衅。
台下一片哗然。
八百万买一件战国青铜纹佩，已经远远超出了行业内的预估价值，不少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纷纷猜测“二号包厢”和“观星阁”到底有什么过节。
江晚吟听到这个价格，心里咯噔一下，却还是强装镇定，笑着说。
“没事，八百万而已，你钱够的话，咱们就跟，你喜欢最重要！大不了我再跟爷爷要，咱们不差钱！而且我爷爷给了我一个亿呢。”
要是在之前，一个亿应该是足够了。
可现在对方明显的故意叼难，这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