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龙等人离开，清吧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店长脸色煞白地走过来，看着地上的狼借，又看了看秦川，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秦川没理会店长，转头看向周颖，语气缓和了一些：“你没事吧？”
周颖摇了摇头，眼框还是红红的，却对着秦川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
“谢谢你，秦川，要是没有你，我今天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没事就好。”
秦川点点头，又看了看地上的碎玻璃和酒渍，皱了皱眉：“这里也待不下去了，你要不要先跟我走？”
周颖尤豫了一下，心里有些害怕，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说着，她转身朝着后台走去，想拿自己的东西。
店长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阻拦。
刚才秦川的厉害他可是亲眼所见，要是再得罪周颖，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麻烦。
不一会儿，周颖背着一个小小的双肩包走了出来，身上还是那套洗得发白的衣服，却比刚才挺直了一些。
她走到秦川面前，小声说道：“我们走吧。”
秦川点点头，和她一起朝着清吧门口走去。
路过舞台的时候，驻唱歌手对着秦川比了个厉害的手势，眼神里满是敬佩。
走出清吧，晚风一吹，周颖才觉得心里的紧张消散了一些。
她看着身边的秦川，心里满是感激：“秦川，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要是你不介意，我请你吃个夜宵吧？”
秦川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点了点头：“好，不过还是我请吧。”
两人并肩走在小巷里，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周颖偷偷看了看秦川的侧脸，心里突然觉得，这个曾经在学校里并不起眼的男生，现在却让人觉得格外可靠。
秦川找了家口碑不错的夜市小吃摊，挑了个靠窗的小桌子坐下。
老板热情地递上菜单，秦川让周颖先点，她却有些不好意思。
只点了一份炒粉和一瓶矿泉水。
秦川又添了几样烤串、一份花甲，还给她换了杯温热的银耳羹。
“喝点这个，暖暖身子。”
秦川把银耳羹推到她面前：“刚才受了惊吓，别着凉了。”
周颖捧着温热的碗，心里暖暖的，眼框又有些发热。
她低下头，轻轻舀了一勺银耳羹，小声说道：“秦川，其实……我家现在变成这样，是因为我爸的公司破产了，还欠了一大笔债，我妈受不了打击，结果跳舞的时候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秦川动作一顿，看向她：“所以你才来清吧打工？”
“恩。”
周颖点点头，声音带着几分苦涩。
“以前家里条件好，我从来没吃过苦，现在为了给我妈治病，只能什么活都干。”
“清吧工资虽然不高，但晚上上班不眈误白天去医院照顾我妈。”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刚才那个店长，平时就对我很刻薄，要不是为了这份工作，我早就走了。”
秦川沉默了片刻，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娇生惯养的校花，如今却为了生活奔波劳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想起刚才在清吧里，周颖被张彪逼迫时的倔强，想起她宁愿受委屈也不愿低头的模样，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敬佩。
“如果以后再有人欺负你，给我打电话。”
秦川拿出手机：“我们加个微信吧，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周颖眼睛一亮，连忙拿出手机扫码添加。
想到今晚秦川教训赵龙等人的模样，周颖心里忍不住好奇。
“秦川，你这些年一直在做什么呀？我听说你大学没毕业就退学了。”
“做点杂事。”
秦川没有多提自己的过往，也没提自己坐牢的事情，只是淡淡笑了笑。
“你要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不用客气，只要我能帮上忙，一定帮你。”
烤串和花甲端了上来，香气扑鼻。
周颖拿起一串烤里脊，小口咬着，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看着秦川从容淡定的模样，周颖忍不住又想起刚才赵龙下跪的场景。
尤豫了一下，还是问道：“秦川，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赵龙在海城道上那么有名，为什么那么怕你？”
秦川喝了口啤酒，眼神深邃了几分：“只是认识一些人，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他不想让周颖卷入自己复杂的圈子，便转移了话题：“你妈在哪个医院？改天我去看看她，或许能帮上点忙。”
周颖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已经够麻烦你了，怎么还好意思再让你费心？”
“举手之劳。”
秦川语气平淡：“你一个女孩子撑这么久不容易，能帮一把是一把。”
周颖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里一暖，不再推辞，小声报了医院的名字和病房号。
两人边吃边聊，大多是回忆上学时的趣事。
不知不觉间，夜色渐深，小吃摊的客人渐渐少了。
秦川结了帐，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周颖点点头，跟着他走出小吃摊。
两人沿着马路慢慢走着，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两道并肩的身影。
快到周颖租住的小区门口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脸颊涨得通红，鼓起勇气小声问道。
“秦川，今天真的谢谢你……要不要……要不要上去坐坐，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