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
林默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就在这时,狐妖眼中凶光一闪。
它等待的就是这一刻,林默情绪失控,注意力分散的瞬间!
“去死吧!”
狐妖猛地挣脱束缚,魂体化作一道粉红利箭,直射林默咽喉。
它的嘴张到不可思议的大小,尖牙闪着寒光,想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
然而它还是低估了林默。
就在利齿即将触及皮肤的刹那,林默动了。
他没有躲闪,而是右手如电般探出,后发先至,一掌拍在狐妖额头。
噗嗤!
狐妖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它的魂体出现无数裂纹,粉红色的光芒从裂缝中溢出。
“不,不可能”
下一秒,狐妖的魂体彻底碎裂,化作无数光点,随即消散在空气中。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只有林默粗重的喘息声。
“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林默暗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闪着寒光:“敢再动我身边的人,我发誓,终有一日定会灭了你!”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
西山脚下一座隐秘庄园中,最深处的书房内,一名白发老者忽然睁开双眼。
他面前的案几上,一枚雕工精致的狐形玉佩“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老者静静看着碎裂的玉佩,几秒后,他猛地一挥袖。
轰!
整张紫檀木案几炸成碎片,上面的文房四宝、古籍孤本、珍贵古玩四散飞溅。
书房内一片狼藉,只有老者所坐之处完好无损。
他缓缓站起,白发无风自动,长袍下摆微微飘荡。
“好很好”
老者声音平静,却让整个庄园的妖物都匍匐在地,瑟瑟发抖。
“区区一个觉醒不到三个月的人类小子,竟敢灭我一道分魂”
他走到窗前,夜色正浓。
“林默”
老者轻声念出这个名字,抬起手掌心向上,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凭空燃起,火焰中隐约可见万千妖魂哀嚎挣扎。
“本想留你多活几日,慢慢榨干你的价值。”
“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说完他转身,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下令:“传令下去,我要在三天内,看到林默的人头摆在我面前。”
“遵命,妖王大人。”门外传来声音。
“记住!”
老者声音低沉:“我要他神魂俱灭。至于他身边那些人特别是那个叫苏卿尘的女子,要当着他的面,慢慢处置!”
“是!”
阴影波动,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消失。
老者重新望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林默,你这只小麒麟,能在我手心挣扎多久?”
月光照在老者的侧脸上,那张原本仙风道骨的面容,此刻竟狰狞如修罗。
远在南方的林默忽然心有所感,猛地抬头望向北方。
他怀中的苏卿尘轻轻动了动,呢喃了一声他的名字,又沉沉睡去。
林默抱紧了她,今晚想再‘继续’是不可能了,还是老老实实的睡觉吧
次日清晨。
苏卿尘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林默怀里,顿时俏脸一红,自己真的把以前的学生睡了?
“你醒了?”
就在这时,苏卿尘耳边传来林默的声音。
“啊你,你也醒了”苏卿尘俏脸更红了,她甚至不敢去看林默。
“苏老师,昨晚发生什么事你还记得吗?”林默问道。
“讨厌!”
苏卿尘一听顿时害羞不已,她以为林默是故意调戏她,嗔怒道:“昨晚发生什么你还不清楚嘛,坏家伙!”
“”
看来苏老师是真忘了昨晚被狐妖上身的事。
林默坐起身正要说什么,床头的手机却剧烈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张炳。
“林先生,打扰了。”
张炳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您昨晚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你们监视我?”林默皱眉。
“不,是京城那边的能量波动太明显。”
张炳语气严肃:“妖王分魂被灭,他必定震怒。天机局愿意帮您对付他,但有个条件。”
“说。”
“我们需要确认您的实力。”
张炳顿了顿,沉声道:“天南省城东郊的工地上,一周前挖出了一座明代古墓。
当地村民哄抢了墓中陪葬品,结果抢东西的人陆续死亡,死状诡异。天机局刚接手这个案子,如果您能解决此事,我们便正式与您结盟。”
林默沉默片刻,问道:
“死了多少人?”
“目前已经死了七人,像是有恶灵索命。”
张炳压低声音说道:“墓里的东西不干净。我们的人去看过,说是怨气极重,可能是墓主生前被活埋殉葬,或是墓中镇压着什么。”
“地址发我。”
“我会派两名外勤人员协助您,他们半小时后到您楼下。”
“林先生,此事凶险,若您觉得棘手,不必勉强。”张炳补充。
“接了!”
林默挂了电话,一转头,对上苏卿尘担忧的眼神。
“你要出去?”
“嗯,处理点事。”
林默起身穿衣,说道:“你今天别出门,屋里有我布下的禁制,妖物进不来。”
苏卿尘咬了咬唇,突然从背后抱住他:
“小心点。”
林默身体一僵,随即拍了拍她的手:“放心。”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越野车准时停在楼下。
林默下楼,汉斯和梅根已经在楼下等候。
车上坐着两人,驾驶座上的青年约莫二十五六,寸头,眼神锐利,穿着战术背心,叫陈锋。
副驾驶是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子,正低头摆弄着罗盘,叫周玥,是天机局的风水专员。
“林先生。”
陈锋发动车子,一边开车一边介绍情况:“情况比报告中更糟,今早又死了一个,是工地的包工头,死的时候整个人被拧成了麻花。”
梅根倒吸一口凉气:
“物理扭曲?”
“什么物理扭曲?”林默一愣。
“那人的身体,更像是被无形的手硬生生扭断的。”
周玥转过头,脸色有些苍白道:“我从没见过那么浓的煞气,像墨汁一样,把整个工地都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