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你这次赚大了,有青龙当靠山,以后横着走都没问题!”汉斯笑道。
陈教授则是满脸激动,握着笔记本的手都在发抖:
“真龙现世这可是能载入史册的发现啊,不过,写了也没人信”
林默笑了笑,心中却沉甸甸的。
青龙走了,麒麟沉睡了。
而树精背后那个坐镇京城、统御北方妖界的神秘老者,已经盯上了他们。
那句“你们都得死”,绝不是空话。
“走吧。”
林默转身,率先向谷外走去:“先离开这里。”
一行人渐行渐远,葬龙谷重归寂静。
而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水潭边的阴影里,缓缓浮现一道模糊的人影。
人影望着林默等人离去的方向,轻声自语:
“青龙脱困,麒麟现世这天下,要乱了。”
“得尽快禀报主上。”
人影说完凭空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滕州。
当林默回到故土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好久没有感受过此等轻松了!
“林,你在滕州是做什么的?”汉斯忍不住好奇问道。
“主播!”
“what?”
汉斯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追问:“你说的主播,是那种坐在手机面前,卖弄风骚的人吗?”
“我去你大爷的,你丫才卖弄风骚呢!”
林默闻言火冒三丈,狠狠瞪了汉斯一眼,警告道:“你再敢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回米国!”
“嘿嘿,在米国主播就是这样的!”
“”
林默懒得跟他争辩,叫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橙子娱乐。
谁知,等林默到了公司后才发现,橙子娱乐居然早在几天前就注销了。
“怎么会这样?”
林默赶紧拨通沈雨桐的电话,很快,电话接通。
“雨桐姐,公司怎么关门了?”
“唉,我累了,所以”
沈雨桐轻轻一叹。
“好吧,我知道了!”
林默也没强求,只是心里有那么一丝失落。
“等等!”
突然,沈雨桐叫住林默:“有件事我还是要告诉你,卿尘她”
“苏老师怎么了?”
听到沈雨桐是这语气,林默心中顿时一紧。
“你还记得那个周哥吧,他出事了,贪污受贿入狱
卿尘她因为跟周哥在一起过,也用过他一点钱,所以被抓起来,听说要判!”沈雨桐轻轻一叹。
“什么?”
林默一听急了:“把用的钱吐出来不就行了吗?”
“那个姓周的很可恶,硬是栽赃了一大笔钱在卿尘头上,现在卿尘也拿不出证据对方是说谎,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知道了!”
林默咬了咬牙,没想到姓周的那么可恶,自己死就算了还非得拉着苏老师垫背!
还他妈是不是男人了?
挂断电话,林默想了想又拨通了韩娇的手机,让她帮自己把苏卿尘捞出来。
“小事,晚上我再联系你!”
韩娇爽快答应,既然苏卿尘是冤枉的,以韩家在华夏官场的势力,捞个人自然不在话下。
“林,我饿了!”
汉斯揉了揉肚子,咧嘴对林默说道。
“饿你妹,没看我正忙吗?”
林默没好气地白了汉斯一眼,给他在手机上订了一个肯德基全家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便日落西山,可韩娇还是没联系林默。
此时林默待在家中来回走动,这期间汉斯又饿了,林默索性让他和梅根出去吃东西,免得烦他。
就在林默心烦意乱之际,韩娇的电话总算姗姗来迟。
“韩娇,怎么样了?”
林默接通电话迫不及待的问道。
“林默。”
韩娇语速比平时快,开门见山道:“事情黄了,我家帮不了你。”
“什么意思?”
林默一愣,脱口而出:“苏老师真的是被冤枉的!”
“不是那么简单!”
韩娇打断他,声音里透着一丝极少见的焦躁:“我爸的话还没传到地方上,警告就直接落到老爷子头上了。”
“警告?”
林默猛地从沙发上直起身,皱眉道:“谁?谁敢警告韩家?”
“对方自称‘天机局’。”
韩娇轻轻一叹,说道:“滕州这件案子韩家不许以任何形式插手、过问、施加影响。”
天机局?
林默在脑子里飞速过了一遍所有听说过的政府部门,毫无印象。
更何况这个机构还敢警告韩家?
“天机局全称‘国家特殊现象分析与对策总局’,是直属最高层的绝密单位,它处理的也不是普通案件。”
“不是普通案件?”
林默忽然想起贵省被封印的龙身,还有树精,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直往上爬。
“网上有些捕风捉影的传闻,类似所谓的‘749局’,但天机局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权限大得超乎想象。”韩娇解释。
林默握着手机,眉头紧锁。
“对方在警告韩家后,还附带了一句口信。”
韩娇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说道:“天机局的人,会亲自去滕州找你让你在家静静等候。”
“找我?”
林默愣住了。
“苏老师的事,为什么找我?”
“我不知道。”
韩娇如实道:“林默,你老实告诉我,这次出去是不是又碰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葬龙谷的画面在林默脑中一闪而过。
“现在说这些没用。”
韩娇恢复了冷静,说道:“等着他们吧!”
林默叹了口气。
苏卿尘还在里面情况未明,而他自己,却被一个闻所未闻的神秘机构盯上了。
“我明白了。”
林默声音干涩,苦笑道:“谢谢。”
“你自己小心。”
韩娇顿了顿:“和天机局的人打交道多留个心眼。”
电话挂断。
房间里重新陷入寂静,林默头上的天花板,思绪纷乱。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漫长。
林默试图理清头绪,却发现一切都是乱麻。
叮咚!
突然,外面传来一道门铃声。
来了!
林默深吸一口气,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外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
穿着剪裁极其合身的深色便装,站姿笔挺如松。
男人约莫三十五六岁,面容普通,但眼神锐利,面无表情。
女人大概二十七八,短发利落,五官精致却带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她目光落在猫眼的位置,似乎知道林默在观察。
林默打开门。
男人没有任何寒暄,掏出一个黑色封皮的证件,封面中央是‘天机局’三个鎏金大字,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