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李祥思索片刻说道,“可以写点侦探小说之类的。比如《东方快车谋杀案》,我想想,这算是短篇还是中篇来着?”
他还记得故事的具体内容,但一时间想不起细节。
当即拍板:“看来今天得熬夜挑灯夜战了。杨宪,你去外面买点宵夜,顺便多带点回来。”
杨宪应声正要起身,李祥又补充道:“编写《东方快车谋杀案》的大致剧情,框架我来定,细节你补充。”
接着,李祥便回忆起起故事梗概:
比利时名侦探赫尔克里?波洛在叙利亚阿勒颇为法国军队侦破一起内部案件后,搭乘托罗斯快车前往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打算从那里转车回欧洲。车厢中,除了波洛外,只有两位英国旅客
列车抵达伊斯坦布尔后,波洛渡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在托卡良旅馆遇到旧友——国际客车公司的董事布克先生。
二人共进晚餐时,邻桌的美国人雷切特引起了波洛的注意。此人约莫六七十岁,眼神里始终透着凶狠与邪恶。更奇怪的是,那一夜仿佛全世界的人都选择出行,原本铺位宽裕的豪华列车竟一票难求
第二天中午,波洛依照习惯在餐车观察旅客:身材魁悟的意大利人、瘦小端庄的英国佣人、像旅行推销员的美国人、一板一眼的俄罗斯老贵妇及侍者、匈牙利大使夫妇,还有阿巴思诺特上校和德贝纳姆小姐等人
当天夜里,列车抵达贝尔格莱德后加挂了车厢。深夜,睡梦中的波洛被一声哀嚎惊醒,与此同时,列车因遭遇暴风雪,被困在温科夫齐和布洛德之间动弹不得。次日清晨,波洛发现雷切特死在了自己的包厢内——他被刺了十二刀,而包厢的门竟是反锁着的。
“经典到不能再经典的密室杀人案。”李祥补充道,“随着调查深入,案情会越来越扑朔迷离。
根据证词,凶手不可能来自车厢外,但车厢内的旅客又都相互印证有不在场证明。”他顿了顿,理清逻辑:“其实雷切特的真名是卡塞蒂,是个凶残的美国富商,多年前绑架并杀害了一个小女孩,却凭借金钱和权力逃脱了法律制裁。而这节车厢里的旅客,全都是当年受害女孩的亲友或相关人士——他们组成了一个复仇联盟,共同策划了这起谋杀案。”
“十二刀,映射十二位复仇者,每个人都刺了一刀,既报了仇,又没人能单独背负杀人罪名。”
李祥把内核反转点出来,“最后波洛给出了两种结论:一种是‘外来凶手作案后逃离’,另一种是‘车厢内所有人共同作案’。考虑到卡塞蒂的恶行,波洛最终选择了第一种结论,放过了这群复仇者老实说这点处理的比死神小学生好的多”
等把具体情节和小说框架敲定后,李祥依旧交给杨宪来执笔,连载形式保持原样。看着杨宪跃跃欲试的样子,李祥突然叫住他:“杨宪,你跟王破知道哪儿有那种没添加帮派,只是因为家庭变故才流浪乞讨的小孩吗?”
杨宪愣了一下,虽不知道李祥问这个的用意,但还是老实回答:“太多了。走街串巷的小乞丐到处都是,一到冬天,不少小孩都熬不过去,经常被冻死。老板,你是想……”
“刚从那满清僵尸的坟里得了一笔钱财,我想接济一下这些同胞。”李祥说道。
杨宪满脸不可置信,他知道李祥心肠不算坏,却没想到他会主动接济流浪儿。“老板,你确定吗?”
“废话!”李祥训斥道,“这钱要不花在这些小孩身上,难道真要象盗墓贼那样挥霍掉?你赶紧联系王破,明天找几个小孩过来。”
一听这话,杨宪立刻干劲十足:“您瞧好吧老板,明天一准给您带来!”他确认道:“要没添加帮派、也没什么恶习的小乞丐,对吗?”
“对。”李祥补充道,“找些年纪小的,五六岁到十一二岁之间的最好。这些小孩没什么求生能力,跟年纪大的乞丐不一样,没沾染江湖习气,好好培养下来,等他们长到半大,就是咱们侦探社的内核班底了。”
第二天一早,杨宪和王破就领了三个小孩过来。
这几个小孩都脏兮兮的,大的那个男孩约莫十一二岁,小的是一对兄妹,哥哥七八岁,妹妹只有五六岁。他们浑身衣衫褴缕,沾满了泥污,皮肤因长期营养不良而蜡黄,还长着各种各样的皮肤病,头发里似乎也藏着虱子,怯生生地缩在一起,眼神里满是警剔。
王破先解释道:“这仨都是我从前算命时遇见的小乞丐。大的这个叫黄狗子,原本是我们家附近的邻居,父母得病死了,就只能流浪街头,性子还算老实。”
杨宪指着那对兄妹,语气带着几分心疼:“这对兄妹不知道怎么流窜到咱们这附近的,已经有一两个月了。刚过来的时候,哥哥天天背着妹妹,挨家挨户讨剩菜剩饭,就靠街坊们接济的一点窝窝头,硬是熬过了整个冬天。街坊们虽然都穷,但见他们可怜,总会多帮衬一把。”
李祥走到孩子们面前,放缓了语气,挨个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大男孩怯生生地开口:“我……我叫黄狗子。”
小男孩紧紧攥着妹妹的手,小声说:“我叫石头,她是我妹妹,叫丫丫。”
李祥点了点头,对一旁的小龙、小虎和小福子说道:“你们带着这几个小孩去洗个澡,我这里有十二块银元,你们拿去好生安置他们——先找大夫处理一下身上的皮肤病和虱子,再带他们好好吃一顿饱饭,然后买几身干净的衣裳。”
“祥子,”王破忍不住问道,“以后这几个小孩,你打算怎么安排?”
李祥拍板决定:“以后我亲自教导他们,先让杨宪教他们识字断句。等年纪大一点,就帮咱们侦探社处理些杂活,慢慢培养。”
杨宪有些顾虑:“老板,这后续的花销可不小啊。”
“没事儿,”李祥说道,“咱们有三千块大洋的额外预算,都花在这几个小孩身上。要是小龙、小虎年纪再小几岁,我都准备送他们去学点化学之类的,到时候能配置炸药,那才是真正的得力帮手。”
王破这才彻底确定,李祥是真打算把这笔“盗墓所得”一分不留地花在这些流浪儿身上,心里不由得对他多了几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