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林,晚上十点,西贡行动准时发动,明天一早,我要听到河静山南步兵团投降的消息。
封林应了一声:“是,六爷,肯定没问题。河静那边现在人心惶惶,西贡军营被炸的消息,现在已经传遍了河静。”
“只要今天晚上西贡行动进展顺利,明天我们就能接手河静的防务,直接南下。”
西贡城内,此时法属印度支那总督德古一个头两个大,他从法兰西流亡政府那边得到的消息,这次的轰炸行动并不是盟军的行动。
不是盟军的行动,那就只有可能是山越国的行动,要是山越国的行动,那就不可能只有空中轰炸,接下来的行动很有可能就是地面行动了。
看这山越国的轰炸,炸得这么准,对第五小学的轰炸居然只误炸了五栋居民楼。
而对西贡医院的轰炸也是十分精准,周边的道路被炸了,周边的房屋也只有几栋被气浪给掀开了。
他再看到樱花会馆、佐佐木会馆、水手俱乐部、法兰西俱乐部等几个秘密情报站点也被炸了之后,他的头皮一阵发麻。
这山越国能精准地轰炸这几个地方,未必就不能轰炸他的总督府跟市政府,为什么对方没有轰炸呢?
莫非,对方有什么担心?还是说对方另有打算。
不管怎么说,德古总督对这个山越国是有了一丝惧意,一个随时能轰炸自己的势力,是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他一边纠集了西贡城内仅剩的几十名法兰西外籍军人,护卫他的总督府,一边让西贡警察局上街维持治安。
七杀堂出身的二踢脚此时正在西贡警察局副局长武文采的家里,他化名黎成文,此时是山南西贡分遣队第三大队的大队长。
“武兄,晚上十点行动,我的人负责把分遣队第一大队的人摆平,你负责把警察局的人掌控好,没问题吧?”
武文采是个四十来岁的山南人,他一脸兴奋:“放心,肯定没问题,我已经把黄局长身边的护卫买通了,今晚就黄局长就在城西的小妾家睡觉。”
黎成文看着分遣队第二大队的队长道:“莫老二,你负责抢占机场,这点可能不出差错,要是跑了德古总督可不好交差。”
莫老二也是一脸的兴奋:“黎兄,你就放心吧,我还想着当将军去带兵的呢,保证拿下机场,这手令我都伪造好了,里应外合下,说不定连枪都不用响。
黎成文见这两人都兴奋得不行,也是放心了,在从龙之功的诱惑下,山南人也一样抵挡不了。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按原计划行动,现在西贡能上台面的就我们有人有枪了,今天晚上开始,什么东洋人,西洋人说话都不好使了,咱们山南人说了算。”
“对,咱们山南人说了算。”
晚上七点,黎成文带着几个手下到了西贡大饭店。
没过多久,莫老二跟第一大队的队长陈兵打着哈哈就进了西贡大饭店的二楼,他们的手下就留在一楼等着吃席面。
这陈兵看着坐在主位的黎成文,眼睛瞪得溜圆:“黎三队长,这主位也是你能坐的?起开,这位置是老子的。”
莫老二嘿嘿一笑,站在陈大队长身后,抽出匕首,对着他的腰子就是一刀。
“陈大队长,你这看不清形势啊,我看还是跟范副队长一起来吃饭的好。”
这时第一大队的范副队长从一边闪身出来,一脚就把陈大队长踢翻在地,然后一刀扎在了陈大队长另一边腰子上。
“老不死的,占着位置不松口,收了老子的钱,连个准话都不给。”
陈大队长痛得嘴巴直哆嗦,老子只是想到最后再下注,哪想得到这两人居然把我当投名状来杀,他使出全身力气吐出了一句:“我也想起义的”
黎成文的手一挥,他的手下就派人下去了,很快,就领了一大队的三个小头目上来。
范副队长带着两个心腹迎了上去,为首的两个头目还没搞清楚什么事,就被范副队长的两个心腹捅了。
解决了第一大队的几个死硬分子,黎成文就对范副队长跟莫老二道。
“莫老弟,范老弟,这机场就拜托你们了,底下一大队的兄弟们都叫上来交投名状吧。一会儿,我也得去总督府了。”
在看着西贡分遣队第一大队的弟兄,一人捅了陈大队长跟两个头目一刀后,黎成文也就放心地离开了西贡大饭店。
九点五十分,黎成文带着三个手下到了总督府外,被总督府的护卫搜了身后,他顺利地见到了德古总督。
德古总督见了这位自称有重要事情报告的山南分遣队队长,他的眉头一皱,这黎成文的表情根本不像是下属要来汇报重要事情的。
倒像是要赴死决战,那眼神中的坚定,很是让他意外。
“德古总督,我代表山越国安全局,给你送上我山越国总司令王老六的信。”
德古总督听了翻译的话后,他的头皮一阵发麻,制止了要动粗的护卫,从翻译手中接过了信。
信是法兰西语写的,上面就三句话:
德古总督:
此刻你的总督府地下埋了一百公斤炸药,我的人随时可以送你见上帝。但是为了和平,我没有让手下采取极端行为,而是打算跟你对话解决问题。只要你宣布投降,我就放你和你的家人走,允许你带上财产跟你总督府的护卫。
落款:山越国总司令王老六
他刚看完这封短信,他的护卫统领就进来了:“总督阁下,外面被山南分遣队包围了,他们只有一百多人,要不要我带人杀出去?”
黎成文这时用流利的法兰西语道:“马克队长,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敌对行为,只要局势不可控,地道里的一百公斤炸药就会轰的一声,把你我都送上天。”
“如果你不信,等到十点钟,你就能听到地道里的敲击声,你可以耐心地等上五分钟。”
德古总督看着黎成文那双眼睛,一下想明白了,这人还真是抱着赴死的决心来的。
他心中苦笑,用得着这样吗?
现在西贡就是一个空壳子了,你都光明正大地站在我面前了,我还有得选吗?